吃饱了东西之后,程薰不由得困了。昨晚上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今天虽然是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躺了一天,但是周边那么吵闹的环境,谁能睡得着啊?
程薰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
“程小姐,您的动作实在是太粗鲁了。”陈姐立马说道:“作为一个淑女,怎么可以长这么大的口打哈欠,并且还伸懒腰呢?”
程薰白了她一眼:“怎么什么事情到你这里就是这不行那也不行?”
“只要程小姐做事情不会有这么多出格的地方,我自然是什么都不会说的。”陈姐淡声说道。
说来说去,就是说程薰做事很出格?程薰真是觉得好笑。就算是曾经程家还没有破产的时候,她家里最严厉的养母,也从来没有管她和程念这么严厉。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程薰不耐烦地说道:“哎也不想管你什么了,我现在就是想要睡觉。”
“刚吃饱饭就睡觉的人,这是顾爷最厌恶的,顾爷说这样的人就好像是猪。顾爷讨厌世界上所有脏的丑东西。”女佣说道。
“丑东西?”程薰震惊地睁大了双模:“你刚刚,说猪很丑,是么?”
“猪的耳朵又打,鼻子又拱,是顾爷最不喜欢的动物。所以程小姐在顾爷面前,也最好不要提猪之类的东西。”
“那,你们的顾爷爷,是不是也不喜欢虫子啊?”
“那是顾爷最厌恶的!”陈姐说到这里,顿了顿。其实,她也没见过顾爷看到虫子之后是什么样子,毕竟平日里生活的环境很好,顾爷根本是没办法见到虫子的。
想到这里,程薰不由得问了问:“这么问你,你们的顾爷爷见过虫子没?”
陈姐摇了摇头。
对啊,像是顾南书这样的大公子,自然连虫子都没有见过了。想到这里,程薰的心里不由得想起了一个十分好玩的事情。
“你们的顾爷爷,有没有什么害怕的东西。”
“顾爷是神,怎么可能会有害怕的东西?”陈姐十分坚定地说道。可以说,她从小就看着顾南书长大,顾爷打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
程薰应了一声:“好,我知道了。”她笑了,耸了耸肩。站起身来:“我要出去走走。”
“这才是您应该有的想法。”陈姐说道。当即,陪着程薰出去了。
这个院子十分的大,设计什么的,也都是属于那种比较恬静的风格。反正屋内和屋外,就是两种感觉。如果说屋内是死一般的沉寂,那这屋外的院子,就是一片生机勃勃,春意盎然。
程薰挑了挑眉头,几乎是很快就已经判断出来,顾南书,只不过就是表面上看着冰冷罢了,其实暗地里的内心,不一定是多么向往美好。
虽然程薰并并不了解顾南书的过去,但是仔细想一想,顾南书从小就生活在顾家这样的环境当中,肯定是经历过不少事情,心情也难免会阴暗。想到这里,程薰不由得感觉顾南书其实也是一个可怜人。
“喂,你能不能别一直跟在我旁边啊,你这样很烦啊。”程薰有着不悦地皱了皱眉头,看着在自己的身后亦步亦趋的陈姐。
“不行,我有很大的责任,要一直照顾着程小姐的安全。”陈姐一板一眼地说道。
与其说是照顾程薰的安全,不如说是监视程薰,害怕程薰做出什么不应该有的事情。哼,就算是她陈姐再怎么看着程薰,也是没有用的。程薰冷笑一声,趁着陈姐不注意,眼睛看到了一片叶子上,躺着一个小虫虫。伸手,将小虫虫拿下来,轻轻安置在手心里。
其实,程薰也是有点害怕虫子的。毕竟是女孩子么,但是处于这样的环境中,程薰就算是害怕虫子,也要伸手去抓。
象征性的又走了两圈之后,程薰说实在是累了,要回屋去睡觉。
那陈姐虽然也是阻止了一下,但是也没执拗过程薰,还是让程薰回去了。
回到了房间中,程薰找了一个容器,小心翼翼地将那个虫子放进里面,然后又将自己刚才偷偷摘下来的叶子也放进了容器里。
程薰轻笑一声:“这下就好,顾南书一周之后回来,这个小虫子,绝对能够活过一周。”她就不信,世界上真的会有人什么都不怕。
也确实是困了,程薰打了一个哈欠,跌倒在床上,大睡特睡起来。
额……可恶,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难受?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程薰皱了皱眉头,开始感觉呼吸十分不顺畅。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想要吸收更多的氧气,但是,鼻子好像是一个无形的塞子给堵住了一样,一点新鲜的空气也没办法进来。
程薰的脸痛苦的皱了起来。
“啊……难受。”迷迷糊糊间,不知道这声音自己到底有没有发出来。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好像是被绳子紧紧捆住了一样,生疼的。
……
“她这是怎么回事?”
顾南书抱着胳膊,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她。
旁边的医生在她的身边,已经看了半个多小时。
“我也不知道,就是在外面转了一圈回来之后就这样了。”陈姐颤抖着说道。
程薰在出事了之后,她第一时间找来了医生,让医生给她看病。然后又马上给顾南书打了电话。毕竟程薰的身份很是特殊,如果要是别的普通的姑娘的话,陈姐可能只是让医生过来看看。医生要是能治好病,那就算了,要是治不好病,陈姐会直接将那个女生给送出去,绝对不能让病毒传染到顾南书的身上。
顾南书在听到了程薰出事之后,本来说是一周之后才过来的他,立马坐飞机飞过来了。
顾南书的眉头有些皱了皱。
这个程薰,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乱子。他暗自咬了咬牙,现在计划眼看着要开始,而程薰,是走出计划的第一步。要是她完了,他这么久的努力,也全都白费了。
这个医生看病足足看了十分钟,顾南书的耐性已经到极限了。
“庸医,还要多久才看完?”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