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爱上程薰了？”尚灵看着自己身边那个已经快要癫狂的男人冷声问道。
“怎么可能？”顾南书嗤笑了一声，冷冷的说道墨绿色的双眸映上了一层寒冷的冰碴，他看着旁边的尚灵，脑海中想到的却是程薰的身影。那个女人他怎么会爱上执拗的要死，一点不知道变通，总是会跟他反着来。
“你就已经爱上她了，却又不承认。”尚灵已经看穿了顾南书心里最脆弱的地方，她毫不留情的将他的伤口揭了开来，他不是哪壶不开，不想提哪壶吗？她就非要提哪壶。
“你最好不要一直这样挑战我的底线。”顾南书冷冷的说道他的眼中杀机四溢，他现在真的会动手掐死尚灵。
“你顾南书哪有什么底线可言？你以为我不知道，为了程薰，你已经早就变成一个没有底线的人。”尚灵嗤笑道：“现在照照镜子看看，你还是你么？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和程薰相处的那些事情，我都已经了如指掌了，你就承认吧，你已经有了软肋，你的软肋就是程薰。”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顾南书的眼中满满都是沙溢，他看着尚灵那嘲讽的面孔，手心开始有些痒痒，他那厚重的手掌，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捏在尚灵的脖子，只要轻轻的用力，就能够将她的纤细的脖子给掐住。
周围的环境已经越来越诡异，尚灵嘴角微微上翘，冷哼了一声，这个时候她的眼中一点惧意都没有：“怎么了？我的话戳中了你的痛点了？”
“你最好不要不信我真的会舍不得杀了你。”顾南书看着尚灵的眼睛，他的双眸中满满都是冷意。
“你要是真的能够下手杀我，早就杀了我，何必要等到现在呢？”尚灵的嘴角微微上翘，脸颊上映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写满了看透一切的智慧：“我知道你对我的心中还是有愧疚。”
“我是你这辈子唯一的一个愧疚。”
“该死！”顾南书咬着牙愣哼了一声，将手从她的脖子上拿开，背过身去，将后背留给尚灵。
尚灵此时，看不清他的面容和表情，但是隐约间，她能够感觉到从他的身上，一股子懊悔的气息。
他后悔了，后悔当年做的那件事情。
他也确实是应该后悔，作为一个人来说，要是连这都不能后悔的话，那他真的就不再是一个人了。
当初如果没有顾南书，尚灵绝对不会沦落成现在这个地步。
一切都是因为他，因为顾南书的一时兴起，让尚灵成为了世界上最可怜的人。
“你当年那么做，只是因为好玩吧？”尚灵冷声问道，她看着顾南书的背影，眼神还是写满了希望的对，没错，尚灵希望得到的答复是否定的，然而，顾南书从来都不会为了满足别人的情绪而说谎。
“对，就是因为好玩。”顾南书十分无情地说着。
“你难道就一点愧疚都没有吗？你把别人的痛苦建立在你的快乐之上？”尚灵看着顾南书居然如此坦然地说道，她的心越发的冰冷，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落得如此下场，全都是因为对方的一句好玩儿，是不是只要好玩就可以所有人都随着顾南书的一念之想就坠入万丈深渊？
“愧疚感我当然有，要不然你以为你能够活到现在？”
“嗯，你根本为的就不是好玩，而是为了程薰吧！”
尚灵看穿了顾南书的想法，她终于将自己多年的疑惑都被解开了。
以前她曾经抱怨过世界的不公，为什么自己偏偏会被顾南书盯上？然而，当他
她看到了程薰之后，就明白了。
尚灵缓缓地走下床，坐在梳妆镜面前，看着自己的面容，若是细看之下有三分的神色，与程薰有那么一点相似。
“你是想要把我变成另一个程薰吧？”
“没有。”
顾南书十分果断的说道：“我顾南书从来不会刻意的想要得到什么，这一点你说错了。”
“你知道你这个人最失败的地方在哪里吗？”尚灵笑了笑，转过头看着顾南书，现在顾南书坐在黑暗当中，但是他那双墨绿色的瞳孔，闪着渗人的绿光。真的好像是一批来自丛林当中的野狼。光是看着就会让人感觉胆战心惊。
“我劝你最好认真地想一想，你接下来的措辞。”顾南书的嘴巴一张一合，他自然地垂在床边的手微微的颤了一下，这一点的小动作是连他自己都从来没有在乎过的。
然而尚灵却发现了他的这个小动作，她早就已经看到过，注意过。
“你从来都不会正大光明的承认自己的软弱，并且你就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听到了尚灵的话，顾南书冷笑了一声：“我会软弱？我以为你会说出什么话，没想到居然就是这样的无稽之谈，好笑。”
“我就说你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个。”尚灵轻轻地说道，她又看了一眼顾南书垂放在旁边的手：“你知不知道每当别人说到了你的弱点之后，你的手都会在旁边颤抖一下。”
“你又知道了这么多？”顾南书下意识的将自己的手向后蹭了一下。主要也是因为现在的这个环境十分放松，所以顾南书从潜意识里也没有太紧张，有很多微小的动作，确实会出卖了他。
“你这个人最后肯定会死在你这别扭的性格当中。”尚灵缓缓的站起身来，走到了顾南书身前，微微笑了笑：“我祝你以后，不得好死。”
“那你这真是一个最好的祝福。”
顾南书一把伸出手抓住了尚灵的手腕，他的手这一次却是如此的用力，不一会儿就将尚灵的手给抓紫了。
那双墨绿色的瞳孔当中写满了阴冷：“还有我在嘱咐你最后一次，最好不要再这么挑战我。”
“我就要继续挑战你，一直到你忍不住违背了当初的诺言。”
“无聊至极！”
顾南书松开了她的手，冷哼一声：“去包扎一下你的伤口。”
尚灵捂着自己的胳膊。她的胳膊上是刚刚顾南书留下来的牙印。
“怎么了？现在知道心疼我了？”尚灵笑看着顾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