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又过了三天,没有一点线索。姜秀丽和苏梅都沉不住气了,她们俩觉得贼不可能在这山谷中,早跑了。
不过那尸体怎么解释?我是耐得住性子的人,周围我也看了,不可能从这里跑出去,我坚信她们就在这山谷里藏着呢。或者,这里有通向外界的通道,他们已经从这里跑了。
要说通道吧,能通哪里呢?别说是秦岭了,估计现在军方把川陕都给戒严了吧,现在绝对不是外逃的好时机,倒是躲在这里,等风声过去最实在。
到了第四天的时候,大同和我一起坐在山坡上,这天的天气很不好,阴沉沉的,眼看就要下雪了。
大同看着山谷说:“师父,你发现没有,羊好像少了很多。”
我看到一些羊在山谷里在吃草,确实少了很多。
我说:“看起来有个七八百头。”
“天气好的时候有一千多头,少了三分之一。”
我说:“可能是躲在啥地方了吧,吃饱了,找地方躲风雪去了。”
大同说:“师父,我们去找一下。”
我和大同在山谷里顶着雪转了一整天,也没找到失踪的羊。
回来的时候,我和大同的帽子上全是雪,我喝着油茶,在思考这个问题。
我说:“这些羊到底躲哪里去了呢?”
泉儿说:“会不会去了山谷外面?”
我说:“现在是深冬了,这山谷是他们过冬的草场,怎么可能离开。”
泉儿说:“人有人道,羊有羊道。”
次日天晴,白云纵横,昨天下的雪早就化了,我和大同又上了山坡,在山坡上有一块大石头,坐在上面,能看到整个山谷。
刚坐下就发现羊多了,大同说:“师父,羊多了起来。尤其是小羊的数量,多了很多。”
我举着望远镜看着说:“是啊,这么多小羊。昨天没看到小羊。”
大同站起来说:“师父,我们跟踪羊群,一定能找到暗道。”
我惊愕地说:“你的意思,羊知道暗道在什么地方?这未免太奇怪了吧。”
就是这天晚上,我和泉儿、大同三个钻出了帐篷,我们三个不敢点灯,还好有月光。我们借着月光远远地观察羊群。
按理说羊群是不会晚上活动的,偏偏这山谷里的羊群晚上出来溜达,不只是溜达,还会晚上吃草。
吃饱了之后,羊群在山谷里奔跑起来,有点万马奔腾的意思。
跑累了,就都去河边喝水了。
这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羊群竟然普通普通跳进了河里洗澡。
我说:“大冬天的,下河洗澡,不太明智吧。”
泉儿说:“不只是洗澡,还会潜水呢。”
大同这时候一拍大腿,笑着说:“我知道了,通道在水下。”
羊会潜水这种事真的把我搞蒙了,羊有这技能吗?不过这里的羊似乎和外面的不一样。
我们三个都开心的不得了,总算是被我们找到答案了,有点忘乎所以,我们三个互相拥抱,庆祝这来之不易的答案。
当我们三个回过神的事后,发现坏了,大量的羊朝着我们奔跑过来。
我一看立即说:“快跑。”
我们三个一边跑一边脱大衣,把大衣甩了,穿着大衣根本就跑不动。
但我们就算是跑得再快,也快不过羊啊。我们三个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很严重,刚好这时候我们跑到了发现尸体的地方,尸体是靠着一块大石头的,我们三个上了大石头,举着枪,朝着下面的羊群射击。
一枪一个,这些羊还是不停地往石头上面跳。
连续的枪声在山谷里响起,一直到子弹打光了,石头下面羊的尸体堆了一百多,但是剩下的羊还是往石头上跳。
我抓着枪管子,用枪把砸,这太累了,我干脆把枪扔了,开始用刀子。
羊一跳,我就抓住羊角,直接捅脖子。
我们三个居高临下,和这群羊来了一场生死搏斗。
这些羊一看攻不下来,就不进攻了,但还是围着我们,迟迟不肯散去。
大同这时候脱掉了衣服,用打火机点了,烧着了之后,把衣服扔到了草地上,顿时就起了火。
火烧起来,这些羊才算是散去了。
也是这时候,苏梅和姜秀丽才迟迟赶来。
山谷里没有风,火烧得并不快,奇怪的是,烧着烧着,这火自己就灭了。没有人灭火,这火自己就这么灭了。
我蹲下,用手抓了一下枯草,这里的草竟然是湿的。我往前走了几步,这前面的草是干的。
我用打火机点燃了干草,这干草慢慢开始烧,烧了十分钟左右,又熄灭了,我亲眼看到地上的草竟然会从草茎里喷水出来,火还没烧到的地方,这草就把自己打湿了,火烧到了,自然就熄灭了。
我们都觉得不可思议,但现在不是研究这些草的时候,我们回到了帐篷里之后,首先我对姜秀丽说:“我们可能找到入口了,在水下。”
姜秀丽迫不及待地说:“那我们立即下水啊!”
我心说这可是寒冬腊月,现在下水难道不需要准备一下?难道直接就跳进水里面去?这不得被冻得抽筋才怪。
天总算是亮了,太阳刚出来,我们大家就迫不及待到了河边。
这里就是昨晚上羊下水的地方。
我摸了摸河水,不超过五度,冷的扎骨头。
泉儿用登山杖捅了捅里面说:“这水有点深啊!”
苏梅说:“你们昨晚真的看到羊跳到了这里面吗?”
大同这时候拿出来一个本子,他说:“要是有通道,应该是这样的结构。大概是U形的,我们需要从这里潜水进去,从这里钻出来,这里就是通道。”
姜秀丽说:“我下水。”
我说:“不下水,我们挖。从地形来看,要是有通道,应该是通向这边的。”
我指了指说:“一直往下挖,总能挖到的。”
泉儿说:“下水太危险了,搞不好就被冻死在里面,我们不确定这下面到底有多远,要是能确定,我们可以憋着一口气往里游,但是我们根本不熟,不敢孤注一掷,憋气到一半就得回来,要是在回来的路上抽筋了,就死定了。”
我说:“这通道不会太深,肯定在水面以上了。”
大同在离着岸边五米的地方画了一个很大的圆圈,他说:“师父,就从这里沿着圆圈挖,大概率能挖到。”
泉儿说:“只能蒙着挖了,要是书生在的话,能准确指出在啥地方。”
我心说是啊,要是书生在的话,估计早就找到这个通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