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余悸啊同志们!
我们几个是连滚带爬逃也似的出来的,到了外面一想起来那个浑身都是眼睛的家伙,怎么就那么不舒服呢,都把我整出心理阴影来了。
我喝了一杯红糖水之后,心里好受多了,从我心里来说,真的不想再下去了。那玩意不用看,只是想想就从心里膈应。这到底是个啥原理咱也搞不懂。
我说:“大同,你还想下去吗?”
大同说:“想下去,但是不想再看到那个全身都是眼睛的木雕了。”
我说:“你说这是啥道理呢?”
大同说:“是不是源自内心的恐惧?这家伙让我们感觉到了死亡?”
“不是死亡,只是膈应。”我揉了揉脸说,“怎么就那么让人难受呢。”
我看向了一只手和地不平,我说:“两位前辈,你们怎么说?”
一只手说:“把那玩意拆了,我带着油锯过去,直接拆碎了。”
地不平说:“你们不愿意去,我们兄弟俩去办这件事,带上几个亲信就办了。”
在庙里的大喇嘛,小和尚,都是他们的亲信,绝对信得过,干脆就让他们去干好了。
我说:“你要是能把这东西给锯了,我愿意和你们四六分,我四你们六。”
一只手顿时大声问:“真的吗?”
我说:“我说话算话。”
说心里话,那玩意实在是让我太难受了。
活佛那小子立即说:“你俩带人把那东西拆了,实在是看不下去,我一想起来就吐。”
活佛这小子捂住了肚子,蹲在地上又吐了。地不平端了水给他漱口,丹朱卓玛用铁锹铲了土,把活佛这小子吐出来的东西给埋上了。
一只手和地不平这就带人去拆了,一节节的锯断,搬出来,足足干到了傍晚,天黑之前,我们就在这东西上泼了油,点了。这东西烧起来也挺诡异的,火是绿色的,大同说这些木头里有防腐剂,应该是防腐剂的原因火才是绿色的。
总之,烧了一天一夜,到了天亮之后,只剩下一堆白灰。不过我用棍子扒拉的时候,这白灰下面全是眼珠子。我立即说:“快,快弄走埋起来。”
这东西让我太难受了。
我在上面足足缓了三天,才算是克服了心理阴影,在此下去了。
这次下来之后,从内心就抵触,怵得慌,往里走一步都觉得心里不自在。
我让泉儿先去扯电线,装灯泡,泉儿在前面走,走了也就是五十米左右,他在前面喊我。那边灯此时也亮了起来。
道路两边是房子,这里就像是一条街似的。只不过没有一个人,静悄悄的,我再也没有见到有横死街头的白骨。但是在我们面前,此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木雕,这次雕刻的还是一个女人,只不过这女人的肚皮里钻出来了很多肠子,就像是一群蛇。这些肠子的在她身上爬来爬去,肠子上有无数的人脸,这些人脸都在笑,这女人被自己的肠子捆住了,像是中了邪。
看起来她很惊恐,长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她的肠子把她捆绑的死死的,动弹不得。
肠子上的人脸都在笑,一节肠子上就有一张人脸。这女人的身体上凸起来很多的小肉粒,疙疙瘩瘩,密密麻麻,我看了之后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也痒得厉害,我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头皮,头皮发麻,接着我浑身都痒了起来。
不只是我这么痒,丹朱卓玛也浑身发痒,活佛这小子就更利害了,他拼命的挠自己的胳膊,我发现他的胳膊上真的起了一层疙瘩。这就是荨麻疹啊!
我说:“不行,还是要撤出去,快撤。”
我们快速往后撤,大家连滚带爬出去之后,坐在水库办公室里都不说话。
活佛说:“要不别弄了,这下面的东西都透着邪性。”
一只手说:“我不怕,还是老规矩,我和地不平下去把这东西锯了,我们接着烧。有多少,我们就烧多少。”
大同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啊!看了这东西心里怎么就那么的难受呢!”
我低着头不说话,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那木雕的样子,要是可以计算,我这心理阴影肯定有半个中国那么大。
一只手一拍桌子站起来说:“我带人去锯,我就不信邪了。”
一只手和地不平带人又去弄了,火再次烧了一晚上,到了早上,连白灰都没有剩下,全弄干净了。
一只手和地不平两位忙活了一晚上,早饭也没吃就直接去睡了。
到了中午的时候,俩人起来,坐下吃饭的时候,俩人就开始挠自己的身体。
一只手说:“我这后背怎么这么痒啊,给我看看。”
他转过去,地不平掀开了一只手的衣服一看,他大叫一声:“窝草!”
我看过去,看到一只手的后背上溃烂出来一个个的眼睛一样的洞,开始往外流脓了。
而这时候,地不平也在挠自己的大腿,他拽起来自己的裤腿一看,腿上全是疙瘩,一个个的疙瘩,粉红色的,一片一片的。
活佛这小子一看,捂着肚子就跑出去了,到了外面直接吐了。吐完了之后,没有在水坝上停留,直接就回了寺庙。我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在佛像前面念经呢。
这下哪里还有心思吃饭啊,这明显就是皮肤感染了啊!就在我们找医生的时候,那些跟着他们去锯木雕的大喇嘛和小和尚,都出事了,有的身上烂出来一个个的眼睛,往外不停地流脓。有的起了一身的红疙瘩,圆形的,看着实在是太难受了。
当地的医生看了也不知道这是啥毛病,只是说过敏,也只能打一些抗过敏的针,也就是扑尔敏啥的,没有好办法。
我心里知道,这就是病毒啊!通常病毒都是没有办法治疗的,需要依靠患者自己体内产生抗体。
病毒和过敏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回事,到底是过敏还是中毒咱们说不好。
不过我知道,必须去请书生了。
要是书生治不好,那么就谁都治不好这种病了。
虽然书生不是专业的这方面的医生,他的专业是外科,但是不代表在这方面他不行,他干的最差的也比别人最好的要利害的多。
我立即大声说:“泉儿,大同,快去找书生。不能再拖了,再拖就要死人了啊!”
活佛那小子自从这天之后一直在念经,在水坝这边是一只手和地不平,寺庙里还有六个,四个皮肤上烂出眼睛流脓的,两个浑身是包,痒得钻心,挠得出血。
要是念经有用,还要医生做啥啊。
但是活佛这小子说这是来自魔鬼的诅咒,他在为这些人祈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