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亮倒也不多说什么，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酒还不错，至少挺顺口。
“高公子，你还想听什么曲子，奴家为您弹奏。” 芸娘转换话题，芊芊玉手再次端起酒壶，给他满了一杯。
程晓亮一伸手，抓住了芸娘手腕，再一拉，就把人拉到了自己怀中。
芸娘挣扎了几下，“公子请放手，芸娘卖艺不卖身。”
“哈哈哈，”程晓亮得意的笑了几声。“说吧，想要多少银子。”
银子。
芸娘脸上神情有一丝丝诧异。
或许，她期待的是风花雪月，而程晓亮却让她面对赤裸裸的现实吧。
诧异一闪而过，芸娘还在挣扎，“高公子，请自重，要不，我，我喊人了。”
程晓亮微微一笑，脸再次往前凑了凑，离芸娘的脸不足三寸之远。
他直视对方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有件事，想请芸娘帮忙。”
帮忙。
芸娘神情再变。
忽然笑了起来。
“既然是请我帮忙，总该对我客气些。”
程晓亮双手一横，索性把芸娘拦腰抱起。
“如果我不客气呢？”
芸娘目光一寒。手掌一翻，手中一柄短刃，极速砍向程晓亮脖子。
这电光火石之间的变化，还是让程晓亮有些吃惊。
好在，这一切，对他来说，还是小儿科了些。
他一抖手，直接把芸娘往上一托，扔向了空中。
芸娘很突兀的飞到了半空中，稍一惊慌之后，还是立刻冷静下来。
手腕一抖，短刀激射而出，直奔程晓亮面门。
程晓亮微微侧身躲过，手一伸，想去抓芸娘胳膊，芸娘身子极速后退，堪堪躲开程晓亮魔爪。
一切都还在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已经各自出招几个回合。
芸娘落在离程晓亮大约一丈远的地方。
“高公子，请坐下来慢慢说！”芸娘终于服软了。
很好。程晓亮知道，自己的策略成功了。
他一抖衣服，坐下来，拱拱手说道，“刚才多有唐突，还请见谅。”
芸娘拿过酒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笑着举杯，“高公子，先润润嗓子吧！”
程晓亮爽快的一饮而尽。
然后说道，“我有个朋友叫于雪莲，被人卖到天香楼，我想带她出去。”
芸娘脸色微变，“高公子，你这个，可不是简单的事，奴家，”
不等她说完，程晓亮拦下她的话题，“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芸娘忽然笑了起来。
笑的很开心。
“高公子是个聪明人。只不过，我的条件，你未必能够办得到。”
“说说看。”程晓亮把玩着手里酒杯。
“真看不出来，高公子还是个绝顶高手！”芸娘开始拍彩虹屁。
程晓亮不置可否，冷冷说道，“你只管说出你的条件即可，我自然会想办法给你办到。”
“好，高公子，你可听说过笼斗。”
笼斗。
这个。还真的没听说过。虽然现代时候，经常看一些格斗的比赛，但是这是唐朝啊。
见他沉默不语，芸娘接着说道，“替我去打赢一个人，我就让你见于雪莲。”
“别无选择吗？”程晓亮对于打斗，确实没有什么兴趣。
“如果你不想去，算我没说。”芸娘说完，操起了琵琶。
程晓亮此时哪里还有心思听曲子，心里暗自盘算了一圈，以自己这几次和人交手的经验来看，有玉山令，不说伤人，自保应该没问题。
再者，去看看这时候的笼斗想也算是开开眼界了。
芸娘弹罢，起身一礼，“奴家去换身衣服，为公子舞上一曲。”
程晓亮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带我去看笼斗。”
芸娘迈出的脚步，停下了。
眼中惊喜一闪而过。
“高公子可想好了？”
程晓亮点点头，“想好了，不过，我要去和外面朋友打个招呼。”
芸娘躬身一礼，“那我就在此等候公子。”
何其听说程晓亮要去笼斗。
脸上笑意消失了。
“兄弟，那可是玩命的营生，咱们再想别的办法不行吗？”
程晓亮微微一乐，“没事，我去开开眼界也好。”
见劝不住他，何其摊了摊手，“那好吧，多保重。”
程晓亮回到芸娘房中。
芸娘已经换了一身黑色衣服，脸上也遮上面纱。
芸娘对守在门外的两名侍女子低低说了几句，然后，冲程晓亮招了招手。
芸娘带着程晓亮，直奔后院。
后门口，有一名黑衣人守着。
芸娘过来，把手里一样东西递了上去。黑衣人开了院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走在街上，程晓亮忍不住问道，“芸娘，”刚一开口，前面芸娘转过身，笑着说道，“既然你能叫高公子，那我是不也可以换个名字。”
这。
程晓亮脸有点发红。心里愈发的佩服起这个芸娘。是个冰雪聪明的人啊。
“那我叫你小云吧。”程晓亮换了个称呼。
“好。”这一次，芸娘答应的也很爽快。
“小云，你既然能自由出入天香楼，为何不直接离开？”
听到这个问题，芸娘先是一愣，旋即，笑了起来。只不过，这笑容里，带着几分的心酸。
“离开，我一个弱女子，又能去哪里？”
好吧，又是一个苦命的人。
跟着芸娘左转右转，最后，在一座不起眼的院子前停了下来。
芸娘上前，轻轻扣了几下院门。
等一会，支呀一声，门开了。一个光秃秃的大脑袋伸了出来。
“我是来看戏的。”芸娘说着，伸手递上去一锭银子。
卧槽，虽然只是一两的小银锭，已经让程晓亮吃惊了。
这啥情况，门票这么贵啊。
秃脑袋伸手结果银子，掂了掂，又看了看程晓亮，最后，开了院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随着光头进屋，程晓亮愣了。
屋子里光秃秃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就在他诧异之际，光头伸手在墙上按了几下，吱嘎嘎一阵响，屋子中间地上，一块木板翘了起来，露出一个洞口，里面光照不错，至少能看得清台阶，是一直延伸往下走的。
光头招呼一声，从里间走出一个年轻人，来到程晓亮面前，惜字如金说道，“跟我来。”
说完，率先钻进地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