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看不清那人的容貌,可是感觉那人气质不俗,言语虽温和却带有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一般……”冬雪回想着,当时他那么说的时候,她竟然不觉间会信了他几分:“他一身白衣胜素素,玉立身姿长身而立,应是正当翩翩少年,虽不怎样,却自有一股洒脱自泄而出……”
“果然是……”封千是带着咬牙切齿地道,眸中射出冷意,似要碎了那人一般。
冬雪听到王爷的话,于是问道:“王爷知道那人是谁?”
“虽不确定,不过也相差不远!”封千是道。
“是何人?”冬雪有些惊讶,只是这么说着,王爷竟能猜出是何人,不由心中更是佩服。
可是她又怎么知道,若非素衣刚刚在昏迷中无意透出的那三个字,封千是一时也不可能猜到会是封听雨的。
毕竟国中谁人都知,封听雨向来独善其身,除了每月定时去寿康宫母妃处请安,从来不会与皇宫任何惹有上关系。而他与素衣之间,也不过见过两次。
初次见面是在他的府里,她受了伤他来拜见,还有一次就是在皇宫赴宴的那一次为她解围。
只是若说他们二人有关系,那六弟当初为何又不设法阻拦婚事呢?毕竟以他的能耐,当时如若出面阻拦的话,自己与上官素衣的婚事也不会这般顺当的。可能还会赐婚给六弟。毕竟,宫里那人,无论是控制谁,都是乐见其成的。
这当中实在有许多让人想不透。
究竟,他们是从何时开始的?
他们的关系,又有多深入呢?
越想,封千是的脸上黑线越增,有一种强忍的怒火要冲出他的五脏。
因为若非有着深厚的关系,六弟不可会特意送药给素衣,而上官素衣,也不会在昏迷中仍旧念念不忘着他的。
“王爷……”冬雪看着王爷陷入深思中,而且脸色越来越难看,有些小心翼翼地唤道。
“若本王没有猜错,应当是宁王!”封千是一个回神,脸色阴郁地说道。
而冬雪听到是宁王时,脸上神情明显一变,有些不可置信。
若当真是他,为何要偷偷摸摸的帮王妃呢?以他和主子的关系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进到王府,何必跟个小贼似的蒙着面来送药?这中间,似乎有隐情。
不觉眼眸望向了床上那个紧皱着眉头,痛苦中昏迷的女子。
“不过此事尚需彻底查清楚!你明日派人去查探一番,看看究竟是否是他,而他,又与王妃联系了几次!”封千是自然猜出冬雪此时在想着什么,于是说道,说罢,一转身向外走去。
冬雪只来得及对着王爷那蕴了无数火药的背影应道:“奴婢遵命。”
而后转身,看着床上的王妃,轻叹了一声,只希望,王妃不会当真与宁王有什么关系,毕竟这种事情可非小事。
她看得出来,王爷似对王妃有了微微的好感,可别在这个时候出个岔子,王妃倒是个极好的女子。
她可不想看她,又回到从前那受苦受难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