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鸳一听，脸上刹时一变，变得又是青又是紫的，刚刚在门外面，她该听的一切都已经听到了，而封千是的手段，在京城中，是众所周知的，所以此时更是害怕。
一紧张，只猛磕着头：“奴婢全说，这整件事情，都是白侧妃她让奴婢做的，是她让奴婢在王妃的粥中下了断肠散的，而夜闯露水轩的事情， 奴婢也知道一些，白侧妃之所以声势浩大的闯进王妃的房间，就是因为蓝月姑姑同她安排了一处捉奸大戏。一来可以除掉王妃，二来白侧妃不喜欢六王总是坏她的事，一时怀恨在心顺带着拉六王下水，那个春药就是蓝月给的蝉儿，下进了王妃沐浴的水中………求王爷恕罪，奴婢也是无奈跟错了主子才会如此的……”
“紫鸳，你……你居然……”白月茹似乎没料到紫鸳突然反水，一时竟是瞠大了双眼，整个人愣在了当场，那青葱玉指颤颤地指着紫鸳，气得话也说不全了。
而紫鸳，眼中带着愧意般地对着她道：“小姐，紫鸳也是没办法，您做了这么多坏事，迟早是要让人查出来的，奴婢在您身边，日日备受良心的谴责，实在是没法啊……”
白月茹看着她的模样，又抬头望向了厅上坐着的封千是，一时脸上冷了几分，轻笑着摇了摇头：“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早准备好的……活该我认输，我如何斗得过呢……”
“看来你是自己承认了？”封千是冷冰冰地道，眸中闪过一丝狠意。
白月茹盯着他半晌，却是回以一抹绝美却带些凄楚的笑意，反问封千是：“我承不承认还重要吗？”
说着望了望周遭的人，而后目光盯向了素衣。
素衣却是淡回以一笑，其实刚刚到现在，她都有一种在看戏的感觉，总觉，这是一出，早就排练好的戏份。
要做给她看的。
至于是何目的，她却无法明确，因为，封千是没必要这么对她的。
此时堂中的白月茹已经开口了：“难怪今日早晨我见紫鸳一直怪怪的，似有什么事情想说又不敢说，她跟了我这么多年，最得我心，决不会害我的，想必昨晚王爷一定使了什么手令她不得不屈服吧？”
说罢冷冷一笑：“果然，男人的心最是薄幸无情，一旦不再爱了，竟然可以无情至此……是我白月茹自己太过自以为是了……以为得到了，原来也不过是镜花水月……”
她的眸中带着怨恨，带着伤痛。
令素衣，也无法看出，究竟她说得有几分真几分假，当然，若没有那一日假山后听到的那一番话，也许她会信以为真的。
可是那一番话，也证实了，白月茹会嫁与封千是，是有目的的。
但是，她此时的眼神，却也不像是假装出来的，若她真的能够伪装至此，也算是得道了。
或许，她对封千是，也并非完全无情的吧。素衣心中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