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季若云的话两个人充耳不闻,打得热火朝天。
原本司风是怕季若云受欺负,所以才跟洛凤梧打起来的,可是打来打去,似乎遇到了对手。
现在他的眼中带着兴奋。
洛凤梧也很诧异司风小小年纪功夫这样好,也不敢像之前那样轻敌。
季若云担心洛凤梧的伤口被扯开,只能参与到两个人的斗争里去。
陆晋带着宣旨的公公进来时,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三个人打得热火朝天,每个人几乎都是拼尽全力,看不出输赢,只能看到动作行云流水。
“王爷,王妃,别打了。”陆晋看出来司风在针对洛凤梧,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撸起袖子就要上前。
却被那公公死死拉住,“别了,你要是也上去,得打到什么时候!”
“王爷,王妃,接旨!”公公高亢的嗓门在小院里回响起来。
洛凤梧立刻停下了手,还顺带着揽住了季若云。
司风见此,只好收手,脸上还有几分意犹未尽的意思。
大概是长久以来的习惯,洛凤梧拉着季若云跪在地上。
司风看到那公公,脸上露出了嫌恶的表情,尤其是在看公公展开圣旨之后,脸上竟露出了愤怒之色。
“跪下!”季若云提醒道。
司风站在那里,仿佛没听到她的声音。
“你这小子,敢对圣旨不敬,是想要被罚?”老公公甩了一下拂尘,一双绿豆眼盯着司风。
季若云忍不住拉了司风一下,“赶紧跪下。”
“要我跪下,除非我死!”司风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大胆!”老公公当即就急了。
季若云无奈,她也没想到这孩子会这么倔强,“你去一趟厨房,看看饭好了没有。”
“是。”对待季若云言听计从的人,却不听圣旨的话,实在是奇怪。
季若云只能对老公公说道,“这是我港从奴隶集市买回来的,不懂事,您多包涵。”
说完,她冲翠儿使了一个眼色。
翠儿心领神会,从袖口里掏出一张银票,放进了老公公的手里。
老公公看着那张百两的银票,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一些。
“王妃还是要多多管教才是。”说完,他才开始宣读圣旨。
大概意思是西夏国在大周的质子跑了,让洛凤梧调动禁军,竭力去寻质子下落。
洛凤梧立刻接了圣旨。
等老公公离开之后,季若云才开口,“西夏质子跑了,那是不是西夏内部有变故,或者,是要反?”
洛凤梧拿着圣旨,愣愣的坐在那里,“要反的几率比较大,百姓又要遭殃了。”他叹息着说道。
打仗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但他在意的是边关的百姓。
在之前的时候,他跟夷国打了好多年,最后在季若云领兵的那一次,夷国终于被打服了,这才有了为了保证和平的联姻。
“西夏这个时候要反,估计是看咱们刚跟夷国打完,再加上新皇刚刚登基,根基未稳,这个时候内忧外患夹杂在一起,够大周喝一壶的。”季若云分析道。
洛凤梧显然也想到这个问题了,所以愁得直叹气。
但事情还是要做的,很快他就带着陆晋出门了,调动了京郊大营的人马,一起寻找质子,先是封城,然后是在去西夏的路上设置关卡。
进出码头也要经过严格的审核。
季若云这些事情都是听耶律曼稚说的,毕竟她是女子,又没有官职在身,不方便参与这样的行动,不过大街小巷的八卦倒是传了不少。
“听说那个西夏质子还偷了宫里不少宝物呢。”耶律曼稚一边绑鞭子,一边说道。
季若云坐在院子里,吃着时令的樱桃,“都是传说,他为了逃出去牺牲了那么多西夏的密探,哪里还有功夫偷东西,简直是无稽之谈。”
“可不是吗。”耶律曼稚抓了一把樱桃塞进嘴里,“还是我们夷国好,打不过就直接投降。”
“你慢点吃,樱桃是有核的。”季若云无奈的说道。
耶律曼稚根本就不把这事放在眼里,“我们草原上哪能吃到这东西,管它又核没核呢。”
这时,李梅儿走了过来。
“老远的就听你们院子热闹。”她笑眯眯的,找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
季若云不搭理她,翠儿也不给她端一杯茶。
耶律曼稚是个直性子,忍耐不住,“你来干什么来了?我记得你跟王妃的交情好像也没到可以聊天的地步。”
被这么直接说出来,李梅儿脸上有些挂不住,“啥时候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你还好意思问。”耶律曼稚摆着手指头就要说出来。
好在被季若云给打断了,“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就直说。”
“王爷好些天不去我那院子的,那一院子的姐妹天天问我王爷呢,问得我脑仁都疼。”李梅儿看着季若云,“王妃是不是不让王爷去我院子了?”
要说洛凤梧也是看人下菜碟,知道季若云不喜吵闹,就把皇上和各家送来的美女都扔到了李梅儿的院子里,本来一开始还能维持着井水不犯河水,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竟然三天两头的吵架。
搞得李梅儿一个头两个大。
“王爷现在忙着质子的案子,都好几天不回家了。”季若云说道。
李梅儿笑了,“是呢,我也觉得王妃不会独占王爷的。”她讪笑着打马虎眼,只是一直在走神,感觉她醉翁之意不在酒。
耶律曼稚见她还不走,有些不耐烦,“咋的,你咋还在这赖着。”
李梅儿摆弄着衣摆,也不说话,也不走。
“你有话直说吧。”季若云说道。
李梅儿犹豫了一下,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直接跪在地上,“王妃,我求你救救我娘家。”说完,她眼泪就流了出来。
这架势把季若云吓得不轻,“你快起来,有话就直接说。”
“王妃,我求你救救我弟弟。”李梅儿跪在地上就开始额头,青砖的院子里,她每磕一次,额头就青上一分。
看着惨兮兮的,季若云都不忍直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