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云觉得能找到的希望渺茫,但还是不能放弃。
她把凌乱的书籍都捡起来,恨不得一页一页的翻,万一是藏在哪里呢。
只是找了很久,没有一点收获。
季若云百思不得其解。
她就不信,她找一天会找到不到?
如果真的找不到,那也许信是被人给拿走了。
“陆晋,你怎么在这里?”一个声音突然响起,转瞬,“是谁在书房?”
陆晋急忙说道,“我们是有公事要办。”
“什么公事?书房里是谁,不知道闲杂人等不能进书房吗?”
听到那个女声,季若云也知道自己如果这个时候不出去,是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于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然后施施然走了出去。
门口站着个姑娘高贵清冷,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曳地长裙,虽然衣服普通,却掩饰不住她的美貌。
她斜睨了季若云一眼,“你是谁?”
季若云看着她,“你又是谁?”
“这位是西夏国的嫡公主。”陆晋立刻给季若云介绍,毕竟在他心里,还是跟季若云更亲近一些。
但是面对陆晋这样的态度,夏忌很是不满,“你怎么能跟外人这样说话。”
“夏夫人,她不是外人,她是王爷的未婚妻,王府未来的王妃。”陆晋恭敬的说道。
这个时候,夏忌才能上下打量起季若云,然后眯起了眼睛,“你就是季若云?”
“没错。”季若云回答了一声,“既然夏夫人知道是我在这里,还请回吧。”季若云淡淡的说道。
夏忌似乎不想就这么轻易的走了。
她看着季若云,“就算是未婚妻又如何,不也是未来的?现在她不是洛家的人,就没资格进书房。”说完,她还十分严肃的挡住了门。
季若云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这里还轮不到你做主。”夏忌说道。
季若云看了看,然后笑了,“究竟是轮不到我做主,还是不敢让我做主?”季若云挑眉看着她。
夏忌看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这话的意思还不明显吗?夏夫人,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想问问你,你见到那样狼狈的夏治是什么心情?”季若云问道。
没想到夏忌立刻说道,“我不知道,夏忌是王爷带进来的。”
“你真是信口雌黄!”季若云如今终于敢肯定一件事情,“你们知不知道王爷若是犯了罪,你们都要受到株连?对,那你们也愿意,因为洛凤梧杀了你们多少同胞啊,你们还是要与他同归于尽啊。”
季若云越说,夏忌的脸色越苍白,她目光躲闪,就是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模样。
“夏夫人,请您让开。”陆晋也明白过来,对夏忌也没了好脸色。
“我不让。”夏忌说道,“我不然,你能把我怎么样,我可是王爷的女人,你敢碰我试试!”她扬着下巴,一反常态。
季若云上前就给了她一巴掌。
夏忌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正觉得有些懵,季若云又一巴掌打了下来,然后伸手抓住她的衣襟,用力一扯,直接给她扔到了台阶下面。
从小到大,夏忌何时受到过这样的委屈,当时她想哭,都哭不出来。
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
于是,她做了她这辈子最出格的事情,“我跟你拼了,下贱的人,敢动我。”
说完,她张牙舞爪的扑了上来。
季若云直接一脚给她踢倒。
然后抱着胳膊,“你恐怕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我是卫京将军,你们西夏兵,就是被我关门打狗全部歼灭的,你们的那个什么将军,就是我一刀砍下他头颅的。”
夏忌躺在地上,一时起不来,话都说不出来了。
“所以,别跟我动手,我这几天心情不好,可以随时杀了你。”季若云晃了晃手指。
这时夏云英走了过来,“你好大的胆子啊,竟然还敢随意打打杀杀。”
她倒是有做侧妃的气派。
把夏忌给扶起来,夏云英目光不善的看着季若云。
季若云微微一笑,“你们是亡国奴,我杀你们泄愤,皇上还会怪罪我不成?”她目光中带着挑衅。
夏云英脸色白了白,却什么都没有说,因为她也知道,这些事情不是她说了算的。
她们的国家已经没了,她们的身份也没有那么尊贵了。
如果季若云真的动手,她们也只有死路一条。
见两个人都消停了,季若云才进了书房。
重新翻找,结果在地板下面发现了一个木箱子,她打开一看,竟然慢慢一箱子,都是她的画像。
当时她都惊呆了,捂着嘴,说不出话来。
有她笑的,有她生气的,还有她拈花的,还有是她大着肚子的。
季若云摸了摸自己平摊的小腹,难道她一直刻意回避的问题,都是真的吗?
之后,还有她抱着孩子的。
每一张背面都写着挚爱吾妻。
季若云颤抖着,却在木盒的最下面,发现了一封信。
她急忙将信放在了自己怀里,然后把盒子放回原处,万一再有人找,找到了这些画像也肯定会觉得是洛凤梧爱妻的表现。
等都整理好了,季若云才出来。
冲着陆晋点点头。
夏云英还抱着夏忌坐在那里,关切的问究竟哪里疼。
“你放心,她死不了。”季若云说道,她不过是下脚重了一点,但是也是有分寸的,至少肋骨不会断了。
大概是踢的哪里肿了,夏忌那么娇滴滴的,自然是受不了。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竟这样猖狂!”说完,就看到宣王走了进来。
“王爷!”夏忌理了一下头发,柔弱的喊了一声。
宣王立刻过去,抱住了夏忌,“你这是怎么了?”
“王爷,你可要替我报仇啊,就是她,就是她打了忌儿。”她指着季若云说道。
季若云看了看宣王,又看了看夏忌,然后说道,“给宣王请安了。”她微微屈膝说道,“宣王如此抱着夏夫人,似乎不妥吧?”
宣王正常正色看着季若云,他不是打量,而是在评判一般,从头看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