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鼓声从不远处传来,倌竹声越发浓了。
左丘东摸着胡子,恭敬的看向左丘倩:“小姐,玄师宴马上就要开始了,左丘家需要入席。”
这次玄师宴兹事体大,关乎神隐国的地位名声,因而国主十分重视。
而神隐国的大族世家们也深受其他人注视,万不可被挑出一丝错,不然很可能会给家族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好。”左丘倩点头,转身温和的盯着楚轻狂:“左丘家跟楚家的位置不在一处,虽然我很想跟你一起进去,但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说实在的,左丘倩现在对楚轻狂的印象很好,她觉得帝都的传闻跟楚轻狂本人的性格根本就不符。
若非如此,那些肉茯苓楚轻狂就不会给她。
试问有这样的宝贝,哪个世家大族的人会愿意拿出来?
“左丘小姐先请。”
楚轻狂这个人向来是别人对她如何,她就对别人如何。
左丘倩试图与自己交好,不管是因为什么,她都不会伸手打笑脸人。
“好,一会到了殿内我再去找你。”
左丘倩微微一笑,不知怎么的,看见楚轻狂那白嫩的小脸她就有些手痒。
忽然觉得百丈斋门主收楚轻狂为弟子,倒是很养眼。
“好。”
楚轻狂点头,守在传送阵旁边的侍卫赶忙拿出传送石,只一瞬间,左丘家的人就集体消失不见了。
楚家在左丘家后边,下一个便论到楚轻狂了。
令狐紫儿死死的握住手,侍卫不经意的对着她点点头,下一秒,白光照在楚轻狂身上,她的身影立马消失不见了。
楚轻狂只觉得周围的光有些刺眼,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安静。
死寂一样的安静。
跟刚才在海域外听到的音乐声完全不同。
“哎呦。”
忽的,地面一个晃动,佩奇没站稳从楚轻狂肩膀上摔了下去。
“啪叽”一声。
佩奇龇牙裂嘴的,它揉着摔疼的后背飞了起来,在周围观望。
只见这大概是一间卧房,整个卧房很大,足足有在楚家时楚轻狂卧房的两倍。
卧房的地面上铺满了红色的毛毯。
佩奇在毛毯上摸了摸,惊呼一声:“貂毛?还是红貂?”
有没有搞错,谁啊这么烧钱,捉住了罕见的红貂不说,居然还将红貂给宰了扒了人家的毛做地毯?
要知道红貂这种兽类本身就十分值钱罕见,如果能契约的话可是作战力十分强的。
红貂的貂毛最金贵,一张貂毛大概能买下楚家的宅子。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踩了价值一座楚家宅院的貂毛。
“紫砂壶?乾坤弓?哇撒撒,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佩奇抬头,忍不住又是一道道的惊呼声。
只见不远处的桌子上放了一个纯紫色的壶,那壶上还镶嵌着两个红宝石。
壶倒置在桌面上,壶嘴朝下,不断往紫色的茶杯中倒着茶水
可诡异的是茶水倒进杯子中像是永远都倒不满一样。
佩奇飞了过去,待看见那杯子,他双眼放光,嗷的一声扑了过去:
“月光杯,居然是月光杯,呜呜呜,在赛丹阁都没找到的杯子居然在这里找到了,真是没白来啊。”
终于又看见了熟悉的杯子,当初在神界的时候这杯子它就一直想用这杯子喝茶,但还没等到机会就莫名其妙的被传送阵送到了现代。
嘤嘤,今晚他要用月光杯喝茶喝到撑。
“原来你那么想去赛丹阁是为了找杯子。”
楚轻狂双手环胸,幽幽吐声,眼底带着些许危险。
好啊,就知道佩奇这个死猪有目的,原来是为了找月光杯。
“嘿嘿嘿。”佩奇抱着月光杯回过神,献宝一样指着:“阿楚你是不知道这杯子的好处,听闻就算是寻常的茶水倒进去饮下,都堪比灵泉的效果,修炼人士能提高术法,兽类喝了能排浊纳气,十分神奇呦。”
所以他才会惦记了这么久。
“哇哇哇,龙骨哨,我没看错吧,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呀。”
忽的,正抱着月光杯的佩奇又被不远处书柜上放着的一个骨哨吸引了视线。
他赶忙飞了过去,将骨哨拿起吹了吹。
一阵蛊惑的声音响起,楚轻狂的眼神有片刻的涣散,长江七号从楚轻狂空间内飞出,噗叽噗叽的喊了两声才将楚轻狂拉回来。
“主银,这间卧房布置了结界,里面有很多宝贝,但也很危险,主人要小心,噗叽!”
长江七号在楚轻狂肩膀上跳舞,楚轻狂回过神,这时地面又在轻微颤动,仔细听外面还有海水波动的声音。
听着就好像是……
就好像是他们在船上一样。
莫非她被传送阵传送到了哪个大家族的船上么。
可哪个大家族能有那么多宝贝,莫非是,皇族!
“阿楚,哇,你快来看,是凤屏,是凤屏!”
正当楚轻狂沉思时,佩奇夸张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这一次它比刚才还要激动,就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轰隆。”
细微的响声传来,一面大大的屏风将卧房一分为二。
不仔细看不会发现不远处有一面红色的屏风。
屏风全是用大红丝线勾勒传来的,屏风上面有血凤展翅翱翔其上。
血凤的眼神高高在上,睥睨全世界!
楚轻狂不自觉的被屏风上的凤凰吸引了视线,脚步迈开,逐渐靠近屏风。
她也没注意到佩奇在刚才激动的喊了一声后就没了动静。
“血凤么,血凤的血脉不是已经随着魔尊的消失而灭绝了么。”
离的近,屏风上的血凤更为壮观。
虽然屏风的底色跟血凤的颜色都是血红色的,按理说会混色,但靠近屏风就能看到二者之间完全不会撞色。
甚至还有一种波澜壮阔的肉柔美跟壮观,让人产生视觉的波动。
也是由于屏风底色跟血凤颜色相近,离的远不会发现其实屏风上有成千上万只血凤,窗外偶有风吹来,屏风晃动,数万只血凤像是齐齐展翅而飞,拥护着中间那只颜色更浓的血凤扶摇直上九万里!
“真美。”
楚轻狂由衷的夸赞,素白的小手在屏风上不自觉的抚摸着。
变故就在一刹那,就在楚轻狂的手摸到最中间那只血凤时,屏风忽的像一侧倾斜。
“轰隆”一声。
屏风倒下,入目的是更浓郁的红色。
在一片红色中,软塌上,一抹修长的身影背对着楚轻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