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的出了药王阁,楚轻狂在周围停了一会,见药王阁门口鸡飞狗跳,她心情颇好的将面纱取下,挑了一个小路往楚家的方向走。
小路人少,平日里都是一些流浪的人,楚轻狂腰间别着打狗棍,即便那些人想抢东西,一时间都被唬的没敢上前。
“阿楚,打狗棍到底是什么来历啊。”
佩奇吐出一口气,飘到打狗棍跟前。
刚才阿楚拿着打狗棍跟紫蛇对打的时候他发现,虽然主导力量是阿楚,但打狗棍仿佛有自己的意识。
他打架很凶,还很傲娇,打紫蛇的时候还能碰到紫蛇,打戴娇的时候连碰都不碰了,直接放火。
这到底是个什么奇怪的棍。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握着它的时候很舒服。”
楚轻狂又摸了摸打狗棍,将黑盒子掏出来,认真的端详。
“呜呜呜。”
忽的,又是一阵鬼哭狼嚎声从盒子上响起,刺耳异常。
佩奇捂住耳朵,一双猪眼都扭曲了。
他一边飞一边看向街道两侧,见那些流浪的人并没有异样,这才发现盒子的鬼哭声只有他跟阿楚能听到。
这盒子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吵死了,好像能干预人的心神。
“唰唰唰!”
忽的,打狗棍从楚轻狂腰间飘了下来,对着黑盒子就是砰砰一阵敲。
佩奇松开手,惊奇的看着打狗棍每敲一次盒子的鬼哭声就越小,直到没有了那喊叫声,打狗棍又乖乖的自己别到了楚轻狂腰间。
“阿楚,你这棍子成精了,这到底是个什么啊。”
佩奇摸着下巴,搞不清楚了。
“先回楚家,问问爷爷这盒子到底是个什么。”
楚轻狂摇摇头,她不管打狗棍是什么,反正她用着顺手就够了。
“奥。”
佩奇点头,落在楚轻狂肩膀上,再次充当灵宠。
楚轻狂脚步匆匆,很快消失在了小路上。
她消失后,上官玉跟飞霜的身影缓缓出现。
“殿下,那盒子居然被楚轻狂拿走了。”
飞霜满脸复杂,他们殿下这次来药王阁就是冲着渡厄盒去的。
那盒子有思想,有意识,本来在四楼,但后来居然又出现在了一楼,还被楚轻狂带走了。
六大世家的人都在寻找那盒子的踪迹,戴阳曦也是其中之一。
但谁都没想到,堂堂鬼修秘宝渡厄盒就这么被楚轻狂拿到了,她还没受到渡厄盒诡音的反噬。
难道跟她腰间的黑棍子有关?
“呵,越来越有趣了,渡厄盒被楚轻狂得到不是很好么,总比落到戴家手中强,飞霜。”
上官玉摇着扇子,清冽的瞳孔中全是高深,飞霜赶忙应声,上官玉又道:
“怀王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宫中受皇后教训吧,你说此时帝都若是传出楚轻狂死透了的消息,楚碧莲跟他还能坐的住么。”
上官玉大笑,飞霜闻言立马懂了。
皇后手段毒辣,她一心让怀王娶楚轻狂一定有秘密,而他们殿下又如何会让皇后的计划成功。
至于楚轻狂身上的秘密,殿下想必还会有动作。
“属下这就去,想来用不了几日,楚家就该跟怀王退婚了,楚轻狂若是知道这事是殿下促成的,一定会感谢殿下的。”
飞霜身影一闪,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楚轻狂已经神出鬼没的回到了卿落院。
她刚走到院子内,就看见院子门口围着几个楚家弟子。
那些弟子站在她房门门口,垂着头,也不说话。
“喂,我说卿落院有宝贝么,你们都围在我这院子中干什么?”
忽然出现的声音吓了楚醇跟楚靖一跳,他们扭头,一眼就看见了楚轻狂带着淡淡疤痕的脸。
“你,楚轻狂,你没死啊。”
楚靖身侧,一个年纪颇小的弟子满脸惊喜,楚轻狂双手环胸,淡淡的道:“昂,不好意思,我没死成,让你们失望了。”
“楚轻狂,你干什么阴阳怪气,我们只是想保住楚玲跟楚安的灵识,我们有什么错,你何必露出这么一副神色。”
楚靖乍一看见楚轻狂也是挺开心的,但楚轻狂连个眼神都没给他,让他怒了。
他觉得自己在这站了半天就跟个傻子一样。
“是啊,都是我一个人惹出来的,我无话可说。但你们当时不也相信是我偷袭了姜仪,还想将我推出去没么。”
“你们喜欢楚玲跟楚安我没意见,但下次若是你们被其他家族栽赃威胁,我的下场,便是你们的下场,不过你们不一定有我好运气,我没被雷劈死,你们或许就没那么幸运了。”
楚轻狂摆手,眼底带着不耐烦,示意他们快走。
楚靖跟楚醇被她说的脸一白,握紧了剑,不出声了。
其实他们来卿落院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但他们不想道歉,更觉得没错,不过是有些愧疚而已。
“走就走。”
楚靖哼了一声,带着楚醇几个楚家弟子走了。
“楚轻狂,对不起。”
那年纪小的楚家弟子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本来已经跟着楚靖走了,但走到一半又折了回来,轻声道。
“楚年,你干嘛对她道歉,以前她连累我们的时候还少么。”
楚靖臭着脸,楚年没看他,自顾自的说着:
“楚轻狂对不起,虽然我也很讨厌你,但这次我确实违背了楚家的信念,我该给你道歉。道歉后,我仍然很讨厌你,楚家的少主,我认为的少主,不该如此。”
楚年低着头,道完歉便走了。
楚轻狂盯着楚年的背影,冷淡的声音传了过去:“道歉我接受,但楚轻狂永远不会原谅抛弃过她的人,日后没事不要来卿落院,我也不想看到你们。”
楚轻狂的语气带着嘲讽,楚靖不敢置信的扭头,却只看到了房门被大力关上。
“走。”楚靖怒道,嫌走路慢,直接飞出了卿落院。
楚轻狂关上房门,走到桌子边拎起茶壶倒了杯水想坐下歇歇。
可一道陌生的气息传来,楚轻狂猛的将手上的杯子砸了过去。
“楚轻狂,没被雷劈死,你是想被我砍死么。”
床榻边,楚香坐在一侧,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着刚才楚轻狂甩出去的茶杯,另一只手上拿着一个香囊,眼神危险的朝着楚轻狂看了过去。
楚轻狂松了一口气,刚想骂两句,楚香却拿着那香囊朝着她不断走近。
香囊正中间有一块白玉,发出淡淡的光华。
楚轻狂歪了歪头,觉得那香囊很是眼熟。
她低头,忽然往袖子中摸去,拿出了一个款式一样,颜色不同的同款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