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隆和金藏宝亲眼看到范喜芳喝下了药,两人满意的对视一眼。
紧接着,他们二人便离开了。
这时候,范喜芳丈夫已经来到诊所,他推门而入,一脸恭敬地询问:“方医生,你说让我过来拿药吗?”
方阳看到范喜芳丈夫,极度疑惑,他略带纳闷的说:“我没有让你过来拿药,谁跟你说的?”
范喜芳丈夫也懵了,他如实地将刚才的情况告诉方阳。
“明明是齐医生让我过来的!”
方阳心中暗自思考,这个齐江恒向来与他为敌,今天打着幌子支开范喜芳丈夫,唯一的目的就是范喜芳。
“糟了!”
他大叫一声后,随后便朝范喜芳的家中赶去。
范喜芳丈夫看到方阳这一副模样,也赶紧紧随其后。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家中,推门而入。
此刻,范喜芳已经喝了药,奄奄一息。
方阳给范喜芳把了脉,果不其然,之前他给范喜芳把脉时,脉相平稳,可是现在的脉象极度紊乱,一看就像是被下了药。
方阳心中略微紧张,现在必须得搞清楚到底下了什么药。
随后,他检查了范喜芳的身体状况,体虚无力,头上还隐约的冒着汗珠,不出意外,这应该是中了彼岸草之毒。
范喜芳丈夫早就已经急得团团直转了,他一脸焦急的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刚才好好端端的,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方阳的心情极乱,他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现在,找到解药才是正解。
方阳突然想起来,这一个宅字的后面就是一座山,而这解药向来长在山上阴凉的地方。
他估计了一下范喜芳的身体状况,现在一时半会范喜芳很难断气,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去碰碰运气。
于是,方阳回头对范喜芳丈夫说:“你就在这里好好的照顾她,我去山上看一看有没有解毒的草药。”
范喜芳丈夫早就已经急得满头大汗,他听到方阳这么吩咐,立马连连点头说道:“好。方医生,这一次我是绝对不会离开她的!”
方阳叹口气,不敢多停留,前往后山。
他走了很远的路,这后山上全是杂草,根本没有什么草药。
正在灰心之际,他突然看到了绿色的草丛之中,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点红,心头大喜。
这可能就是他需要的一味草药!
他赶紧走上前去,用手将其他的杂草拨开。
一束红色的花出现在他的面前,闪耀着红色的光芒。
方阳心中极度高兴,他小心翼翼的将花采下来,放在篮子里。
突然,他刚要起步的时候,一个不小心竟被一块大石头给绊倒了,于是,他猛地一下子栽倒在地上,连连滚了两三圈才停下来。
他气喘吁吁地从地上爬起来,检查了一下伤势,浑身上下除了一点擦伤并无大碍。
但是,这一跤摔得他浑身上下疼。
今天真的是太倒霉了,回去一定要喝点七草汤去去霉。
他从地上爬起来,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隐约的看到了颗灵芝!
只见到那灵芝长在朽木的边缘,若隐若现,他盯着那林芝,看了许久才确定。
他赶紧走上前去,定晴一看,实倒吸一口凉气。
他当医生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长得如此旺盛的灵芝。
这样的灵芝入药,药效最足!
他满脸高兴,小心翼翼地把灵芝给采了下来,放入了篮子里。
方阳回来,刚走到门口,范喜芳丈夫便赶紧迎上去,一脸焦急的询问:“方医生,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采到解药?”
方阳点头,走向房间。
其实,田隆他们喂的是剧毒药,只不过范喜芳生长在农村,从小抵抗力便很好,再加上中途她醒过来吐了两口,所以这药效也就没那么足,这才撑到了这个时候。
方阳松了一口气,对一旁的范喜芳丈夫吩咐:“你去把这味药熬一熬,再加一些天然的泉水,当做药引子。”
范喜芳丈夫连连点头,从篮子里将药拿了出来。
可是,当他看到那红色的花,着实吓了一大跳。
他立马将花扔在地上,两腿发软,瘫坐在地上说道:“方医生,你怎么采这种剧毒的花?”
范喜芳这夫妻俩从小就生活在山上,虽然他们认不得什么草药,但是这毒药他们倒是认得清清楚楚。
范喜芳丈夫清楚这种毒药一旦被人误食,立马毒发身亡。
方阳微微一笑,他将花从地上捡了起来后,对范喜芳丈夫解释:“虽然这一味草药是毒药,但是以毒攻毒的方法你没听过吗?这种毒性剧烈的药,去攻打范喜芳体内的毒药,就能够很好的解除她体内的毒。”
范喜芳丈夫依旧不敢相信方阳的话,他猛地一下子跪倒在了方阳的面前,嚎啕大哭的说道:“方医生,一切都是我的错,和范喜芳没有任何的关系!就算到时候范喜芳真的毒发身亡了,我也并不会怪你,你可千万不要毒害她!”
方阳听到范喜芳丈夫的这一番话,只感觉到好笑。
他走上前,将范喜芳丈夫搀扶起来,安抚说:“我们医生的职责就是救人,我怎么可能为了区区的名利就做出如此道德败坏的事情呢?!”
其实,他这话也在暗自嘲讽齐江恒等人,在他看来,他们的这种行为,为人所不齿。
幸好,范喜芳成功的救下来了。
如果,范喜芳体质娇弱,或者说,她中途并没有吐那一口,那么,她便会毒发身亡,一命呜呼!
范喜芳丈夫听到方阳的解释,只好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将那有毒的花拿走,去厨房煎煮。
过了一会儿,解药终于熬制好了。
范喜芳丈夫小心翼翼的将这一碗解药端到了房间里。
他刚想给范喜芳喂下,却被方阳大声制止:“千万不要趁热喂下。”
他刚才已经给范喜芳施针,所以范喜芳现在的情况还好,能够支撑一个多小时。
范喜芳丈夫着实有些奇怪,他不明白为什么不能趁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