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欺负人!
一直拿男主剧本的沈清清失去了主动权不说,还被傅明熠压制得动弹不得,一时间觉得十分委屈,加上嘴唇火辣辣的疼,她越想越气,突然就忍不住哭了。
傅明熠尝到咸咸的味道,睁眼一看,沈清清的泪珠一颗接一颗的掉下来。
“怎么还哭了?”手足无措抹去她还没掉下来的金豆子,傅明熠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深吸了一口气,沈清清起身跨坐在他大腿上,俯身过去狠狠咬了他的下唇一口,“就你会欺负人?”
看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嘴唇,傅明熠有些后悔,“疼不疼?是我不好,下次不会这样了,你别哭。”
看着傅明熠紧张的样子,沈清清忽然觉得好像也没那么生气。
她抿唇掩去笑意,含糊不清地说:“倒也不是特别疼,就是,就是下次别那么霸道,我都呼吸不过来了。”
回想傅明熠攻气十足的样子,沈清清居然觉得似乎臣服于他感觉也不是太糟糕,想着想着她就笑了起来。
见沈清清没再生气了,傅明熠心下稍安,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瞥见傅明熠眼底的青黑,沈清清忽然想起他一下飞机就赶来了,还没吃饭,她问:“饿不饿,我去给你煮点东西吃?”说着她双手撑在傅明熠肩膀准备起身。
“别乱动。”傅明熠脸色忽然一变,沈清清还以为他哪里不舒服,慌忙乖巧地靠着他不动。
察觉到他喷洒在她颈间的呼吸变得急促又滚烫,浑身紧绷得不像话,沈清清才后知后觉究竟发生了什么。
别看沈清清平时装得跟个老司机似的,经常主动撩拨傅明熠,实际上她只是个理论知识丰富,但实操经验完全为零的菜鸟。
确认傅明熠把持得住,不会飙车,她才敢大着胆子去撩拨他,在翻车的边缘疯狂试探。一旦傅明熠双手搭上方向盘了,别管是主动还是被动,她都会秒怂。
在傅明熠身上烧起来的火像是通过两人紧贴的肌肤蔓延过来一样,她雪白的颈变得通红,脸颊也像染了胭脂。
不敢让他看见自己脸红,沈清清将头埋在傅明熠的肩头。耳边传来傅明熠越发用力的心跳声,她的心跳也跟着快了起来。
她紧闭双唇不敢说话,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让火势越发猛烈。
啊啊啊啊啊,沈清清,不要怂,你上呀!多好的机会,你怎么就不知道抓住呢?当初问傅明熠要不要一起睡的勇气呢,钻他被窝的勇气呢,骗人家接吻的勇气呢?被狗吃了吗!
有些人心里激动得嗷嗷乱叫,身体却老实得如同被点了穴一般,一动不敢动。
傅明熠心里懊恼自己控制不住浮想联翩,不断警告自己思想要单纯一点,但是身体却诚实得不像话,因为沈清清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而越发亢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沈清清和他贴得那么近,他身体的变化是无论如何都瞒不住了,只好先跟沈清清道歉。
“没,没关系。”沈清清心里打了一万字的腹稿,试图用大量严谨而严肃的生理知识来掩饰她的慌张,好让她显得淡定一点,然而一开口就结巴了。
万字论文瞬间缩略成了一句“正常,我都理解”。
她还不如不说话呢!
“嗯。”
然后呢?空气突然安静。
咽口口水润了润干哑的喉咙,傅明熠深呼一口气说:“我先回去一趟。”再待下去,鬼知道他会不会一时冲动。
“哦,哦,好。”
说完,沈清清心里的两个小人就开始打架了。
一个说:赶紧让他走,不然我会做出什么禽兽的事情来,我自己都不知道。
另一个却说:别让他走,鼓足勇气,把他留下来!你要是什么都不做,你就禽兽不如。
最终还是比较怂的那个沈清清获得了胜利。沈清清心里不情不愿,身体却疾如闪电,毫不拖泥带水地从傅明熠身上离开。
目送脚步匆忙的傅明熠离开,沈清清说不出是失落多一点,还是放松多一点。
她心里暗暗想:下次吧,下次有机会就不怂了。
越走越快的傅明熠进了自家的门之后,左脚拌右脚踉跄了两步才站稳。
抬头一看,贺学安手里捧着个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零件,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贺学安的视线下移,很快又回到傅明熠脸上,“刚从对面回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傅明熠总觉得贺学安好像看穿了一切,但他的眼神都没变一下,还是和平常一样平静得不像话。
许是做了“坏事”,没办法坦坦荡荡,对上贺学安的视线,傅明熠目光躲闪地“嗯”了一声。
到底面对旁人和沈清清是不一样的,在沈清清面前傅明熠总会不自觉地毫无保留。而面对贺学安,他很快就冷静下来,演技也随之上线,羞涩和慌张瞬间褪去,淡定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贺学安没说话,心里却感叹:不愧是影帝,跟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在许久没有回来的家里扫视了一圈,发现除了沙发边上多了一张折叠床和一个行李箱之外,其他的似乎和他离开的时候没有太大差别。
“不用在意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贺学安没再看傅明熠,低头摆弄茶几上的各种零件。
明明是在自己家,却还要别人让他自在一点……
干咳一声,傅明熠到自己房间拿了换洗的衣服,转身到浴室冲个凉水澡。
听到“哗哗”的水声,贺学安面上没有表情,内心活动却十分丰富。
想当初,他第一次和女人亲密接触的时候,也蠢得像个抓耳挠腮不得其法的猴子,那时她还笑他笨来着,他现在倒是不笨了,但是……
他组装零件的手一顿,闭上眼睛,却控制不住心颤。
最近是怎么了,为什么看什么都容易想起她。
深呼吸好几次,却仍没办法平静下来。贺学安放下组装了一半的零件,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怀表,靠在沙发上眷恋地用目光描摹着表盖内里女人的脸。
当初要是你说你会让人这样无法割舍,那我肯定一早离你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