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落选，另外两个女孩儿没有死缠烂打，只是抓住最后一点机会在秋常面前刷脸熟度才离开。
而方芳却直接问秋常：“导演，我哪里不如沈清清？”说完，她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生硬，连忙补充到，“我不是质疑您的意思，只是想要有进步，希望得到您的指点。”
这么说还差不多，秋常的表情好看了一些，想了想说：“你的桑怀还是女气了一点，这样的桑怀在军营里不可能好好活下来的。”
说起来，如果不是沈清清的表现更出彩，秋常一定会定了方芳的，奈何半路杀出来一个沈清清，把方芳比了下去。
可桑怀本来就是个女孩儿啊。方芳心里嘀咕，却没说出来。她笑着说：“谢谢导演，我会努力的。”说完又转头对沈清清说，“恭喜了。”
“谢谢。”不管是不是真心实意地的恭喜，沈清清都照单收下，脸颊上小小梨涡让她看起来愈发人畜无害。
看走眼了，是个实力派。方芳在心里把“人畜无害”这个标签从沈清清头上摘下来，换上“扮猪吃老虎”标签。
“没想到你还真能行，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秋常挑到沈清清这个好苗子心里高兴，完全不吝啬笑容。
“以后还要请导演多关照了。”沈清清羞涩地笑笑。
“你要继续保持，继续进步。别以为拿到角色就可以混了，演得不行我可是要踢人的。”话是这么说，秋常对沈清清还是很满意的。他的好朋友总算是能推荐个不错的人给他了。
“我知道，谢谢导演。”该乖巧的时候，沈清清一点不犯混。
“不客气，下午四点左右让你的经纪人过来签合同吧。你也一起来，和你的官方CP碰个面。”秋常又叮嘱沈清清一遍，生怕她忘了。
听到“官方CP”，沈清清眨了眨眼睛，导演还这么会开玩笑的吗？
上午的试镜会顺利结束，沈清清成功拿下两个角色，让其他人白跑一趟。
回到地下停车场，沈清清还没来得及和方启航分享喜悦，就发现他拉长了脸，不满地看着自己。
哦豁，忘了之前那事儿了。
“上来，聊聊。”方启航拍了拍副驾驶座，沈清清一阵头皮发麻。
刚坐好，沈清清就认怂：“方哥，我错了，不该没和你商量就私自做决定的！”说完垂头等训，可半天没动静。
“哈哈哈……”方启航笑出声，沈清清茫然地抬头看他。
“好了，没怪你。不过，你得跟我说清楚为什么。”方启航想了老半天了，他知道沈清清不是那种喜欢不顾同伴想法自作主张的人，今天肯定是有原因的，他愿意听她解释。
见方启航真不像生气的样子，沈清清松了一口气，讨好地笑笑说：“方哥大气。”
“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原因，”沈清清摸了摸鼻子，“之前我不是说过我喜欢桑怀这个角色嘛，我一直都没彻底放弃，我觉得我能同时演好这两个角色。试镜开始之前我才下定决心，就没来得及和你商量，还好没搞砸。对了，方哥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我拿没拿到角色？”
“你走过来的时候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这像没拿到角色的样子？”方启航嫌弃地瞥了她一眼，傻子。
嘴上这么说，他心里想的却是：不愧是沈清清！只是，就不要夸她了，不然上天了怎么办？
沈清清根本控制不住得意地笑，方启航那过分夸张的形容，她就不跟他计较了。
“我们去吃饭吧，都快饿死了。下午四点过来签合同来着，”沈清清一边说，一边系好安全带，“秋常导演说还要和我的官方CP见面来着，不知道会是谁。”
她转过头来，看见方启航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
果然是个傻子。方启航不打算告诉她究竟是怎么了，就让她傻着吧。
“没，出发了。”方启航连敷衍都懒得敷衍。
***
签合同的时间安排在下午四点是因为在那之前还有两个重要角色的试镜，沈清清和方启航到场的时候，里面的试镜还没结束，副导演安排两人在旁边的小会议室坐会儿。
“方哥，你真不告诉我汤素素的官方CP是谁？”副导演前脚刚走，沈清清就问方启航。
“等下你就知道了。”方启航心里很清楚，但并不想告诉沈清清，好让她等下吃一惊。
一看方启航就是知内情的，可沈清清套了好几次话都没能套出来，她方哥对自己人嘴巴也太牢了吧。
行吧，不说就不说，过会儿她总会知道的。
半个小时过去，试镜终于结束，沈清清耳朵灵敏地捕捉到有人靠近的脚步声，她的视线自然而然地移到门口。
“扣扣”，敲门声响起，门“嘎吱”一声打开，沈清清又看到了秋常。
“导演……”她话音未落，秋常身后的人让她眼前一亮，“傅明熠！”
“小沈和小傅关系果然很好，你看她看见你，笑得可比见到我开心多了，哈哈哈。”秋常对沈清清印象好，也欣赏傅明熠，见沈清清这样区别对待也没不高兴。
“哪能呢，我是在导演面前不敢放肆。对傅老师就不一样，傅老师没少见我皮，习惯了，是吧？”沈清清向傅明熠眨巴眼睛。
傅明熠还能说什么呢，只能顺着她，笑着说：“嗯。因为我比较好欺负。”
“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傅老师，你别在导演面前瞎说。”沈清清不服气，反驳他。
“好吧，是我瞎说的。”傅明熠举手投降，说得多勉强似的。
沈清清：解释不清楚了。
没见过傅明熠这一面，秋常稀罕地看了好几眼才说：“你们合得来，拍戏的时候就能少些麻烦。小傅，小沈这次的任务重，我顾不上的时候就让你盯着了。”
“我会的。”傅明熠对着秋常十分正经。
转头秋常又对沈清清说：“小沈，小傅这次演男主，和你搭戏，你应该不会紧张吧？”
沈清清：！！！
这是傅明熠就是她“官方CP”的意思？
她摇头又点头，不紧张吗？她人都要傻了。
抬头和笑意盈盈的傅明熠视线相对，沈清清忽然觉得这样似乎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