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肆直接摇头:“不是。”
白若微瘪嘴,嘟囔了一句:“那你们也太没有诚意了。”
“这不是诚意与否的问题,而是所有方案都有planB。”盛肆说得理由正当。
白若微愣了愣,无言以对。
盛肆看白若微不说话,想了想又道:“于整个方案而言,你不是唯一的选择。但是对我来说,你是唯一的选择。”
闻言,白若微眸光闪烁了一下。
盛肆认真地看着白若微,柔声道:“若微,我很久没有听你唱歌了。”
白若微平静的心湖,因为盛肆这句话泛起了阵阵涟漪,她是真的没办法抵抗盛肆的温柔。
“好吧!那我先看看合同。”白若微抬起头,和盛肆对视。
盛肆眉眼舒展,他余光看见放下茶几上的合同,拿起来看了眼。
正是和白若微合作的合同。
“合同在这儿,有什么不清楚,可以问我。”盛肆把合同递给白若微。
白若微接过,翻看了几眼,她盯着上面的劳务费傻眼了:“你们确定没有多打一个零?”
盛肆闻言,朝白若微靠过去,低下头看了一眼。
他今天穿着一件休闲的T恤,低头的时候便露出了一点肩。
白若微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盛肆左肩上的咬痕,都已经三天了,但伤口竟然还泛红,甚至有点渗血。
“你没去处理伤口吗?”白若微担心地问。
“什么?”盛肆疑惑。
白若微皱着眉,盯着盛肆左肩。
盛肆这才反应过来白若微什么意思。
“小伤口,不需要处理。”盛肆说着,把合同拿到白若微跟前,解释刚才白若微疑惑的地方。
“劳务费下面有备注,包括了你时装秀的演出费和《张扬》这首歌在DM线上线下5年的使用权,所以费用没有任何问题。”盛肆解释完,抬头对上白若微的眼睛。
白若微眼神内疚,“对不起…”
“嗯?”盛肆不知道白若微在为何道歉。
“这个合同我会签。”白若微垂着眼眸道。
“嗯,好。”盛肆应声。
签完合同,白若微先一步离开。
盛肆望着白若微的背影,眼眸深邃。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不能太紧,单独的空间。
——
世纪家园,902。
盛肆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按着遥控器,却始终没有找到自己想看的节目。
他鬼使神差地打开了音乐app,搜索了白若微的名字,弹出来的是白若微的新歌《若初见》。
伴着歌词和旋律,他闭着眼睛,靠在了沙发上,脑海里浮现出了他和白若微的曾经。
忽然,他的手机响了。
是盛哲民打来的。
“阿肆啊!下周三是小山的祭日,你回来一趟,和我们一起去看看小山。”盛哲民声音苍老,说起盛山,他心里也是无尽的哀伤。
盛肆关掉电视机的音乐,握着手机,语气惊讶:“一起?”
盛山祭日这一天,高瑶的神经是最脆弱的,她一看见盛肆,就会想起痛苦的记忆,甚至精神有些失常!
盛肆不想刺激高瑶,所以一直是他一个人去祭拜。
“对,你妈妈说的。”盛哲民补了一句。
盛肆惊愕万分,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怎么了!你小子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吗?”盛哲民故作生气。
盛肆摇头:“没有。”
“那就行。下周三上午十点,家里等你。”盛哲民语重心长。
几句寒暄后,盛肆挂断了电话,他的心情还没平复。
20年了,这是他们一家人第一次一起去祭拜盛山。
这是不是意味着,高瑶对他…有改观了?
正想着,门铃响起。
盛肆狐疑,大晚上谁会来找他?
打开门,白若微拿着一支药膏,有些扭捏犹豫。
“怎么了?”盛肆言语里透着激动。
这是他搬过来后,白若微第一次主动找他!
白若微手里捏着药膏,犹豫一瞬,然后把药塞进盛肆手里:“涂伤口的药。”
说完,白若微扭头准备离开。
盛肆握着药膏,一把扣住白若微的手腕:“只给药,是不是太没诚意了。”
白若微蹙眉,回过头看着盛肆:“我说过对不起了呀…”
盛肆哑然一瞬,接着道:“伤口在肩膀,我自己涂不到。”
白若微愣愣地眨巴眨巴眼睛,“好吧,那我勉为其难地帮你涂一下吧。”
盛肆眉眼微微弯了弯。
白若微走进盛肆家里,有点吃惊,这儿的布局和盛世家园他们之前住的房子,简直一模一样!就连家具都是一样的!
“你这是把盛世家园那套房子里的东西都搬过来了吗?”白若微环顾一圈,惊讶着。
“没有,只是买了一套一模一样的东西。”说着,盛肆从橱窗里拿出了医药箱。
“搬新家为什么还要装修得和以前一样?”白若微不理解地看了眼盛肆。
“念旧。”盛肆悠悠地说了两个字,认真地注视着白若微的眼眸。
四目相对,情愫在空气里流转。
莫名的,白若微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
她连忙撇开眸子,若有所思地点了一下头,“这…这样啊…”
她心里一块地方,悄无声息地柔软了下来,
盛肆也收回了眼眸,把医药箱和药膏递给白若微:“给。”
说完,他背对着白若微坐下下来,干净利落地把自己上衣脱掉。
白若微愣住,看着盛肆裸露的后背,她大脑空白一瞬。
莫名的,她红了脸,羞涩地撇过头道:“你…你脱衣服干什么?”
“伤口在肩膀,不脱衣服怎么涂药?”盛肆说得坦然。
白若微的脸在发烧,小声嘟囔了句:“我把领口扒拉下来一点,不是也能涂药吗…”
“那样领口勒着脖子,难受。”盛肆回答。
白若微:“……”
无奈着,白若微打开医药箱,坐在盛肆背后,拿出棉签,挤出一点药膏,轻轻地涂在伤口上。
当药膏碰到皮肤的时候,盛肆身体不受控制地轻轻抖动了一下。
白若微吓得立刻停下,把棉签拿开了一些,小声又担心地问:“很疼吗?”
“不疼。”盛肆说。
他没有说谎,他能够忍受疼痛,但是身体因为疼痛时候的下意识反应,他没办法控制。
白若微愧疚着,她拿着棉签,再次放轻了动作:“那我轻点。”
“嗯。”盛肆配合地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