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微望着盛肆凑过来的脸旁,呼吸不自觉地停了一下,她瞪大了眼珠子,不可置信地盯着盛肆,她大脑一瞬间空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如果我无耻,早就对你做了什么。如果我无赖,根本不会答应你搬出去。”盛肆凝视着白若微眼里的自己,竟然在辩白。
白若微缓过神,与盛肆对视,阴阳怪气地直接回怼:“那我还应该谢谢你吗?谢谢你没有碰我?谢谢你让我搬出去?”
盛肆眸色加深,默然着,没有说话。
“你如果不无耻,会把我压在身下吗!你如果不无赖,干嘛不睡沙发!”白若微气得红了脸,瞪着盛肆,有理有据,条理清晰得反驳他。
盛肆眼眸眯起,就像是猎人注视着猎物一般地盯着白若微:“你已经认定我无耻无赖,我怎么解释你也有理由驳斥。”
“那不然呢!”白若微觉得盛肆在说废话,她不反驳盛肆,难道还认同他吗?
“既然如此,我不如多做些无耻的事情,也好让你多几条反驳我的理由。”说着,盛肆眼睛里藏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
闻言,白若微心跳顿时加快,她耳根都红了!
他要做什么!
“你!你别乱来!”白若微紧张地看着盛肆。
“我真乱来,你能怎么样?”盛肆轻轻一笑,厚实的胸膛抵着白若微,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白若微眼眸里喷着火。
“噢?”盛肆眼里闪过一丝玩味的笑,俯下身,更加靠近白若微。
白若微被压得有些难受着,看着盛肆越来越凑近的脸,她狠下心,仰着头在盛肆微微露出一截的左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盛肆微微皱眉,他竟然忘了,身下这个女孩儿属狗的。
白若微本来就气,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咬得多用力,直到嘴里尝到了血腥味,她才心里一惊,后知后觉地松开嘴。
“你……你不痛吗?”白若微磕磕巴巴起来,心跳加快,明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慌,她内疚地看着盛肆。
盛肆面无表情:“咬出血,你觉得痛不痛?”
一个反问,让白若微更加愧疚,她没想那么用力咬的,但还不是盛肆气她!
“我……”白若微轻轻撇开视线,嘟囔了一句,“你自己活该……知道痛还不让我松口……”
“活该?”盛肆挑眉,总之怎么都是他自己自作自受就对了。
“本来就是!”白若微气鼓鼓地对上盛肆的眼眸。
盛肆也生气,俯下身把白若微嘴角上的血渍舔去。
白若微心头一惊,嘴唇上湿漉漉的触感,让她顿时觉得触电一般。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盛肆已经离开了她的双唇。
“你!你流氓!”白若微捂着自己的嘴唇,羞愤地盯着盛肆。
盛肆看白若微气红的脸蛋,心里窃喜。
“我舔我自己的血,有什么问题?”盛肆似笑非笑地盯着白若微。
白若微恼怒,这个男人变了!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谁会舔自己的血!恶心!”白若微气得快要抓狂了。
白若微越生气,盛肆心里就越开心,至少现在他还可以让白若微情绪出现剧烈的波动。
“你咬我在先。”盛肆竟然说得还有那么几分无辜。
白若微气恼,如果可以,她现在想把眼前这个男人暴揍一顿!
“你给我起来!”白若微动了动腿,想要去踢盛肆。
盛肆伸出手,压住白若微的腿:“别乱动。”
白若微看盛肆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忽然觉得自己刚才还是咬得太轻了!
盛肆见白若微脸都要气白了,心里反而放心。
如此戏弄白若微,只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没有心思再去想刚才走廊里发生的事情。
看白若微已然一只炸毛的猫咪,盛肆这才起身,松开了对白若微的束缚。
白若微一挣脱开,直接扑在盛肆身上,朝他另一边的肩膀重重咬下去。
盛肆知道自己刚才做的有些过火,于是仍由白若微咬自己,只要她可以消气,怎么样都行。
这次,白若微把握好了力度,只是在盛肆肩膀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印子。
“这个沙发你爱睡不睡!”白若微咬得泄了愤,瞪着盛肆。
盛肆这次没有再拒绝,只是摸了摸白若微的头,轻声着:“嗯,睡。”
白若微烦躁地甩着脑袋,不让盛肆碰自己。
看着白若微有几分孩子气,盛肆微微露出了一个笑容。
白若微难以理解:这个男人是傻了吗?被自己咬了两次,还笑得出来?
她不想再在客厅和盛肆多待,她麻溜离开客厅,留盛肆一个人。
盛肆注视着白若微的背影,眼眸深邃,眼底藏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
第二天,白若微发现自己搬来了邻居,这个邻居还非常的眼熟!
早上醒来,白若微发现盛肆已经离开,心里没有多想,她收拾收拾准备去咖啡厅找陆之简商量开工作室的事情。
刚打开门,她就发现家对面竟然搬来了人,
有邻居了?
白若微有些惊讶,她到打开的大门,试探性地朝里面看了一眼。
“你好,有人吗?我是对面901的。”白若微敲了敲门,礼貌性地问着,她挺好奇自己地邻居是什么样的人。
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
要是这个邻居还不错,就可以经常往来了。
但是,当邻居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白若微就后悔自己为什么咬过来打招呼了。
“醒来?”盛肆从卧室里出来,好整以暇地看着白若微。
白若微板着脸,且有些无语地看着盛肆:“你怎么在这儿?”
盛肆坦然:“我搬过来了。”
“你?!”白若微这才反应过来,瞠目结舌地盯着盛肆,“你搬过来?”
天哪!她好不容易才远离了盛肆,他为什么要搬过来?
“你有病呀!”白若微瞪着盛肆,“你在盛世家园住得好好的,搬过来做什么?”
盛肆不以为意:“我住哪儿是我的自由。”
白若微觉得盛肆不可理喻,立刻道:“反正我们必须分开,我等会儿就出去找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