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关。
张辽得知关东诸侯,以孙坚为首,袁术,刘表,陶商起兵一百万,目标虎牢关,声势浩大,号称讨逆吕布,誓言必破虎牢关。
不用说,不管诸侯何时兵临城下,但他得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那就是全关戒备,士卒将领们对于大战将至都是视死如归。
当夜,张辽,陈空,夏武三位虎牢关的主将和左右校尉还有麾下众门将,召开了紧急会议,针对诸侯联军他们可不敢大意。
众将正襟危坐。
张辽一声轻咳,开始了交谈:“咳……诸位,想必你们也知道了诸侯起兵百万,不日之后,或许他们就会兵临城下。”
夏武一拍椅子扶手,激动道:“怕个锤子,我们十万大军精训如此之久,我早就盼望着这一天了,我也想建功立业,我也想领兵打仗,驰骋疆场,名扬千古!”
陈空也说道:“没错,天天训练,月月训练,这样下去何时是个头儿,张辽将军,你是没有看到我辈男儿守关时的眼神,个个铿锵有力自信非常,莫说百万大军,就算千万大军,我们的将士也是心驰神往,虽死不惧!”
“对!干他娘的!”
“区区诸侯,土鸡瓦狗……”
“对对对,终于可以开战了!我训练至今,终于可以检验自身本领了!”
“劳资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
……
众将激动非常,热血沸腾。
张辽本来古井无波,但是此时也被将领们的热血激荡搞得内心掀起滔天巨浪,说得没错,有这样将领,有这样的兄弟,死?死是什么东西,谁怂谁孙子,干就完了!
众将激烈的讨论了一会儿,张辽见差不多了,抬手示意安静,说道:“咳咳……诸位稍安勿躁,打是肯定要打的,不过怎么打,是否决战,这都是要定计而行。”
夏武立刻说道:“张辽将军放心吧,我们一切依计行事,主公说过,兵不在多而在精,将不在勇而在谋,虎牢关之所以镇压当世,全赖将军你奇谋威震天下!!”
众将闻言,纷纷附和吹捧。
张辽见此,风轻云淡,但只好说道:“好了,其实我完全不担心我军战力问题,只是如今诸侯声势浩大,恐怕有备而来。”
“有备而来?!”夏武一愣。
陈空说道:“将军是指敌军已经找到了应对我军床弩和投石车的方法了?”
张辽眉头一皱,但没有多说。
夏武铿锵道:“将军多虑了,其实床弩这等守城利器其实也很鸡肋,用于决战又怕被夺,唯今也只有守城尔,再说了,我军之战力,就算没有床弩,又何惧他联军?!”
众将再次豪气冲云!
张辽见此,心中顾虑一消再消,眉开眼笑,无奈的说道:“诸位如此雅兴,看来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没错,干就完了!”
……
……
吕布出兵冀州,天下诸侯纷纷得到了袁绍求助并共同抵抗的消息,不用说,对于吕布,天下诸侯都是出奇的恨,同时也知道吕布不灭,天下难宁,别说统一了,自保都很难。
如今,并州情势可谓水深火热。
并州,阳曲。
陈宫自从调来阳曲,为了提防张郃,他基本上抽不开身,每天都在为各种调度而忙碌着,但时至今日,据细作来报,黎阳关再次异动。
陈宫不知道确切消息,但是从最近黎阳的兵马调动频繁程度来看,张郃绝对又要搞事情,这场纷争的大戏,他张郃不会错过。
当然,对此,陈宫完全不惧,就算阳曲县内没有大将镇守,可是凭着百架床弩,他张郃就算再聚集十万大军又如何?
陈宫所担心的,是其他城池的安危,时至今日,不管怎么说,并州付诸了不少的心血,若是轻而易举就丢了,谁能甘心?
并州,吕北关。
作为被吕布开辟的新关卡,此地是链接并州和司隶的重要通道,也是司隶到并州的补给线,如今是门将囚钢负责镇守此地,人数一万全步兵。
星夜。
囚钢在城头上巡逻,吕北关作为重要关卡,囚钢深知自己的重要性,再加上如今吕布北上,天下正是激烈角逐之时,他们身为负责人之一,必定要尽心尽力。
不过,就在他以为今夜应该也会如同往常一样相安无事时。
“将军!有情况!”士卒突然一声大吼。
囚钢一惊,目光所致,一群黑甲人影正在快速的逼近他的城墙。
“不好!有敌偷袭!备战!”
战争就是这么有趣,用兵之道,诡诈奇谋,吕北关的战斗,在顷刻之间就忽然打响,不过好在吕北关经过长时间的加固,也算做险关之一,刚开始,囚钢得心应手。
不过,就在他以为敌军攻势会越来越弱时,他震惊的发现,敌军似乎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拿下吕北关,因为一波一波的进攻都没有停过。
囚钢有不好的预感,立刻叫来亲兵之一,说道:“兄弟,我感觉吕北关可能守不住了,你赶紧带人从关后求援,顺便找个兄弟通知陈宫军师,就说吕北关告急!”
“是——!”亲兵直接领命而下。
于此,囚钢拔刀向天,鼓舞士气,说道:“弟兄们,敌军攻势迅猛,可我们乃吕布将军的士卒,岂能有失败一说,大家不要怕,我囚金大誓死与吕北关共存亡!”
“死战——!”
士卒们豪气冲云,完全不惧,如今吕布的事迹深进人心,人人都以为吕布当兵为荣,就算结局最终是身死,但一这个年代的人心来说,吕布是天下不可多得的明主,所以,为了吕布而死,大家都觉得无可厚非。
就这样,吕北关从一开始的血战,一直持续到了整整天明,共计两个半时辰,敌军一刻不停地攻击了二十轮!
但是,囚钢守下来了,而且只损失了三千人,还有七千人马,人人为此死战。
当晨阳照耀大地,囚钢浑身是血,气喘吁吁,不过,他却会心的笑了,因为经过一夜奋战,敌军终于没有再强攻。
他不知道敌军是何方势力,是谁带领,有多少人前来,不知杀敌多少,但是,他的血液从燃烧开始,都是沸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