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和陈宫不知道吕布如今是抽的什么风,不过也太狂妄过头了,但是,他们也还是有点不理解吕布的想法,毕竟常言道,兵不在多,在精,将不在多,在勇。
不过,在三人思虑间,郭嘉又想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战马的问题,如今吕布军的战马加上缴获的,其余全部来自于西凉军董卓旧带,总共加起来最多不过十万余。
这要是按照吕布的编制,别说是三年,就算是十年他也不一定凑得够那么多战马,如此一来,简直是就是痴心妄想。
随之,三人畅谈一夜,郭嘉陈宫列举了一系列问题,让吕布慎重。
没办法,吕布得知了问题的严重性,也是酌情了思虑的一番,可是在他心里,若是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编制,他唯恐镇不住世家,毕竟他在郡县设兵的原因就是为了打压世家。
但郭嘉陈宫都这么说了,明面上,吕布并没有改变大战略,但私底下,他让亲兵送信给高顺,让他先把目标私底下降低一半,先完成了81万的军备,后续再等吕布的命令。
也就是说,按81万的标准,三关每关都有十万常备军,郡城要有五万常备军,县城要有一万五常备军,官吏内务不变。
如此以来,虽说还是有很多难题,但是郭嘉陈宫总算是松了口,虽说他们还是不明白吕布用什么填补空缺,但是吕布保证说一年之内保证让洛阳的民生富足,他们这才同意。
当然,既然命令已经发下去了,高顺明面上还是要按162万的标准去做,毕竟天下的目光皆聚集于司隶,可以给其他诸侯看看。
随着吕布的命令,司隶火热朝天,暗潮汹涌,特别是魏续的任务,他的目标执行起来,许多家族都人心惶惶,有的家族知道吕布有意对他们这些家族打压恐吓,吓得纷纷给吕布送礼,什么钱粮锦帛,马匹铁矿,甚至有的还把自己族内的女儿都交了出来。
吕布呢,不为所动,不过也没有什么表示,只是牢牢的将其罪证掌握在手里,如果有那种恶霸到了极点的家族,直接派兵镇压,将他们的各项资产全部充公。
一时间,洛阳因为吕布此等做法而惊动,世家们都不解吕布为什么针对他们,自古以来,若是没有世家的支持,当权者何止治民?
当然,世家们虽然不解,但一时间都因为吕布的打压而都低调起来,不过,吕布的这一系列做法却短时间内赢得了民心。
许多自由的平民都因吕布惩强除恶拍手称快,踊跃参军。
同年十一月,张辽进兵虎牢。
此刻,虎牢关也是天下目光所在。
诸侯号称虎牢屯兵二十万,张辽为此也没有掉以轻心,直接在虎牢关三十里以外扎营,避免十里之距太过短浅。
虎牢关军营。
颜良在上,众将在下。
诸侯部将有,袁绍的颜良和淳于琼,陶谦的曹豹,以刘关张三兄弟。
“如今吕布派遣大将张辽兵临城下,号称大军三十万,其麾下更是有鬼谋郭嘉,猛虎典韦,就其形式来说,势在必得也!据说此役张辽还带了吕布麾下精锐陷阵营,在华阴之战中曾攻无不破,诸公对此有何看法?”颜良问道。
曹豹率先表示:“我只是一介武夫,兵法只是略知一二,如今愿与将军共进退。”
淳于琼表示附议。
刘备犹豫一下,问道:“不知袁公有何表示?”
颜良犹豫了一下,说道:“袁公让我自己把握分寸,务必守住虎牢关。”
张飞顿时不屑道:“那就是可以出战了?想我当初数千轻步兵便可以在曹性那厮军中杀来杀去,若是那贼吕布亲征我尚且敬他三分,此番将军只需给我三千精兵,我定杀得张辽片甲不留。”
虽说颜良心里不爽张飞的性格,但现如今吕布势大,诸侯们不得已共进退,他又不得不承认张飞的武勇,即使他还是不服。
“那好,翼德痛快,本将就给你三千骑兵,希望将军在战场上建功。”颜良想了想,既然如此,不如让张飞先去试探。
“哈哈哈,尔等就等着看好戏吧。”张飞变得十分意外,他其实也只是试探,没想到颜良还真的愿意给他兵马。
刘备也很意外,颜良居然不按套路出牌,不过,若是张飞真能建功,他三兄弟的名声岂不是水涨船,高天下皆知?!
虎牢关外。
张辽在帐中踱步,略有思虑。
郭嘉见此,一笑而进,问道:“文远,我军现在如日中天,士气正胜,你怎么愁眉苦脸的?莫非虎牢关有什么难处不成?”
张辽摇了摇头道:“哎,其实此番,我也有赌博之意,但能不能成功断其粮道,尚未可知,其中之复杂,非纸上谈兵也。”
郭嘉笑道:“文远想多了,虎牢关乃天险,其程度之难下,天下皆知,其实主公本来就对破虎牢关没有抱多大希望。”
“哦?军师何出此言?”张辽一愣。
郭嘉摇了摇头道:“难道你看不出主公想要先治而为的想法吗?就是因为虎牢关难破,他才不愿意在这里多费心神,而是想在城镇大治上,有为而治,就是想在下一次诸侯起兵之前,我们有再一次击败诸侯的的实力。”
“那为何主公还要我东进虎牢?”张辽不解,那此举不是白耗钱粮吗。
“主公之意其实很简单,其一是练兵,其二也有练将的意思,就算是虎牢攻之不下,那将领将军们也可以在败仗上学习经验。”郭嘉道。
张辽嘴角一抽,这一个个可都是鲜活的人命,吕布竟然视人命为草芥。
“那军师的意思是?”张辽问道。
郭嘉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什么意思,虎牢关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若是丢失先机,再加上现在诸侯心齐,恕我直言,难破矣。”
“那我等就此望洋兴叹吗?”张辽无语。
郭嘉摇了摇道:“非也,除了文远的奇袭之计,我也有一计,其为固守也。”
“哦?何为固守?”张辽问道。
“简单,我军十万有余,除了每天操练,其实也可以在虎牢关外构筑堡垒,建一座小城,若是虎牢关其兵出动,我军即刻拦杀,这样一来,天下岂不是又多一座虎牢关?”郭嘉说道。
“啧……”张辽眼前一亮。
“哦?文远有何顾虑?”郭嘉问。
张辽想了想说道:“此计构想倒是不错,可是这样一来,是否有些劳民伤财?”
郭嘉摇了摇头道:“无妨,现在主公最不缺的就是钱财,如今主公执意要跟世家作对,其中之钱财之利,滚滚不绝。”
“嗯,那好!那就两计并施,这虎牢,我张文远必定建功。”张辽铿锵道。
……
……
洛阳。
虎牢关战势不明,为时过早,不过,身在洛阳的吕布却一天事情很多。
吕布府邸。
此地好久没有来,吕布今日前来,是为了见自己的正妻严氏。
“主公,为何迟迟不进?”
吕布的亲兵见吕布在这里站了很久,不由得终于忍不住问道。
“咳咳……那个。”吕布无言以对。
说实话,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吕布严格来说还是第一次见面,倒不是他害羞,只是他觉得有些古怪,他不知道这个女子,是上一个吕布的妻子呢,还是他本来的妻子。
“也罢。”
吕布一咬牙,踏进门,毕竟该来的都要来,躲是肯定躲不掉的。
刚一进门,吕布有些意外,因为在府苑之中,有一个二八年华的娇憨少女正拿着一把木质的画戟正在练习招数,而她使用武艺,竟然和自己所练的武艺相差无几。
“玲绮?!”吕布下意识的喊道。
吕玲绮回头,看到了吕布。
“爹爹!”吕玲绮惊喜大喊。
随即,这个小家伙竟然直接扑了过来。
两者相拥,吕布瞬间就无语了,因为这丫头竟然跟他有种血浓于水的感觉。
“真乖,我们吕家的小英雄又漂亮了。”吕布顿时十分感慨道。
“哼!坏爹爹,娘亲说,你为了一个狐狸精不要我们两个了。”吕玲绮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吕布的怀里挣扎出去。
吕布有些尴尬,但还是道:“哎,乖女儿,有些事情父亲也是迫不得已,等你长大就懂了,好了好了,父亲这不是第一时间把你们接过来了吗?我就是专程道歉的。”
吕玲绮欲言又止,但还是拉着吕布的手说道:“好吧,爹爹跟我来。”
幽院中,一女子端坐。
二人来此,没等吕布先喊,玲绮这个丫头就已经嚷嚷道:“娘亲娘亲,你看谁来了?”
严容闻言,蓦然回首,和吕布四目相对。
吕布一惊,虽说他有原记忆,可是此女的天香国色还是令人吃惊。
“白捡一绝色老婆?”吕布不可置信。
“哼!你还知道来看我们!”这时,严容幽怨的娇嗔道,风情万种。
“咕噜……”吕布吞了吞口水。
“咳咳……那啥,玲绮,你继续去练习,待会儿爹爹来看你的练习成果。”吕布见此,哪还忍得住如此绝色。
“哦,好的。”玲绮不懂,但还是退下。
严容见此,俏脸一红,她没想到两人还没说几句话,这夫君竟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