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所有的人好像都是第一次品尝药膳,分别拿着勺子和筷子细细品尝,只有坐在角落的钱千川和钱独山,见没人注意到他们不顾一切地狼吞虎咽。
“大家先停一下,我有几句话想对大家说。”
感觉到气氛差不多已经烘托到了一定程度,王言站到餐厅中央的空地上,受邀而来的嘉宾或多或少都和王言有一点交情,也都十分配合地停下了大快朵颐的嘴。
“实际上今天大家能坐在这里一起见证陈一清药膳江都店的开业,是一件就连我本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虽然之前我们定下了这个要把店开到江都的目标,但是给它的期限是三年,我真的没有想到会发展的如此迅速,才三个月我们经过调研,就发现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虽然时机是对的,但是我忽略了一些客观因素,我本以为在江都可以借鉴在临江市第一批试点时的经验,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到了江都甚至一家店面都租不到,就算是出高价购买也没人愿意卖给我。”
王言说到这里的时候目光一直盯着钱云峰,把他整的莫名其妙,看他不明所以的表情王言就明白这个事情并不是钱家的高层所为。
“最后迫不得已,我们的林亦可林总,用自己无与伦比的魄力拍板决定了要把我们一清堂公司的办公地点完全改造成一家餐厅,是不是非常的不可思议?但他就是这样发生了。”
说到这里王言的语气欣慰而又无奈。
“当我知道公司要被改造成饭店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她们竟然把我的公司卖给一个做餐饮的了?庆幸的是后来发现公司并没有被卖掉,员工也同样没有被遣散,而是除去一部分在现场指导监督的人员之外,剩下的员工都在家里远程办公。”
王言声情并茂地向所有人分享这段时间的经历,大家也都在聚精会神地听着。
“熟悉我们一清堂的朋友你们应该知道以前一楼有一家底店专门做一清丹的零售,但是现在我们把它当做临时的公共办公地点,不仅如此所有线上的订单也都从那里发货,在那里办公的同事应该是最惨的了吧。”
王言又想起了雷布斯,不知道让他回去有没有好好休息。
“总的来说我们公司经历了最为艰苦的一段时间,但是好在我们现在挺过来了,虽然新店看起来很光鲜亮丽的样子,但是员工办公的场所现在还没有着落,实际上还是很狼狈的。”
说到这里,王言的脸上勉强露出一丝苦笑,因为他想起了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碌的林亦可,林嘉羽,雷布斯等人,内心很是愧疚。
“不过我相信,这样的日子终究还是会过去的,在各位的支持和帮助下,一清堂会发展地越来越好。”
“感谢你们。”
王言走到前面的台上对着台下所有人深深地鞠了一躬,台下瞬间掌声雷动。
他并不是一个不懂得感恩的人,正是因为之前很多残酷的经历让他更觉得感恩之心的珍贵。
到了下半程,估摸着时间药膳的作用要发挥起来了,王言和陈吉祥父子相视一笑站在后厨的门口静静地期待着着所有人的反应。
“卧槽?!我的腰腿疼竟然好了?!”
“假的吧!我的肝炎好像也恢复了很多?”
一个人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就会在周围产生很多连锁反应。
“真的吗?我也觉得我的身体轻松了很多,身体积累了很多年的疲劳感好像都一扫而空了。”
“这难道就是这药膳的疗效吗?这也太神奇了卩E?!”
店里大部分都是江都有头有脸的人物,尤其那些企业高层或者公职人员因为长期久坐或者疲于应酬,腰椎颈椎和肠胃或多或少都有一点不适,可吃了药膳之后隐隐作痛的感觉全都消失了,一时间店里瞬间炸开了锅,要不是药膳作为补品王言建议一天之内只能吃一份,他们估计会一口气把库存的食材全部吃掉。
整场活动从正午一直持续到了下午三点多,大多数宾客在和王言寒暄完之后都自行离去了。
胡勇也把人拉过来和王言介绍了一下宋媛的父亲宋景伯,两人都是第一次见面,宋景伯对王言的印象还是非常不错的,就像看待一个非常有潜力的后辈,但这个后辈的能量好像非同凡响。
王言对于胡勇把宋景伯一起带过来,内心还是十分欣喜的,毕竟宋景伯主抓食品安全,在江都做餐饮这一行,以后和他打交道的机会自然会很多。
以他和宋家关系,宋景伯也不会像钱千川一样故意刁难自己,这就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而且宋家和王家结盟,还来日方长。
服务生打扫着桌上众人大快朵颐之后剩下的残羹剩菜,而宾客之中也有不少人也像那些剩菜一样还留在了餐厅里。
而这些宾客中最让王言头疼的人就是钱云峰和罗曙光,这两个人从一进来就在找服务生要酒喝,可王言店里配合药膳饮用的都是药酒,不仅度数比一般的白酒要高还加了不少滋阴补阳的中草药,保险起见服务生就只给他们上了一壶。
之前他们还吵嚷着为什么两个人只给了一壶,是不是看不起他们的酒量,他们可是要在这里一醉方休的,结果两个人一杯一杯拿起来直接一口闷掉,一壶酒还没见底两个人就从桌子上倒在了桌子底下。
如果说还有什么人能坚持一直吃两三个小时,应该非钱千川和钱独山莫属了,作为全场唯一两个花了钱进来的人,钱独山吃地完全没有包袱,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吃累了就歇一会儿,或者找个沙发躺一会儿回来再吃。
尽管八万块他不管怎么吃都回不了本,他还是在努力的尝试,尤其发现药膳竟然能治病之后完全不听王言的建议执意要了三份,现在因为吃撑了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和钱独山相比钱千川就收敛了很多,之前餐厅里人多的时候还会顾忌自己会长的身份不仅品尝美食时不时还要点评几句,然而并没有人会在意他点评说了什么。
等宾客走的差不多之后直接脱掉西装上衣扯开领带发泄似地一勺一勺往自己嘴里送,直到衬衫上的扣子被肚子撑开,钱千川又解开了自己的腰带,最后吃不动了只能瘫坐在椅子上,毫无形象可言失态到了极点。
专门为了供应这两个人的食物,陈吉祥和陈文军从一点半开始逐渐没有其他人加餐后又延长了一个小时,不过对此王言毫不在意,谁让他们掏钱了昵?
要说宾客之中谁吃地最惬意?毫无疑问是作为宾客之中最为年长身份也最为尊贵的唐忠和。
唐老虽然自己笑称是专门来蹭王言的饭的,但没人会觉得他出现在这里真的只是为了蹭饭。
由于他的出席钱家打击王言的计划落空,也让新市长对这个“餐厅老板”印象深刻,这无一不是送给王言大礼,拉拢之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