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权声来得正是时候,王言面对众多保安,他也不想把事情扩大。
无奈这些保安咄咄逼人的架势,让他有点招架不住,王权声的到来帮了他一个大忙。
王言希望暗中调查此事,暂时不能公开自己的身份,王权声明白。
谢宽忠喷喷地离开保安室,他越想越生气。
一个小小副经理,竟敢拦住不让我进屋,简直不把我叔叔谢成放在眼里,他是不是活腻歪了?
他边走边掏出手机给谢成打电话。
“叔,向您报告一件事,王副经理带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到保安室,还不让我靠近。”谢宽忠感觉自己好像就要发财了一样,拼命地报告着。
“他会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有这回事?你马上给我查清楚,绝对不能让这个来路不明的人参与进来。”电话那头谢成似乎有点紧张,他的声音一直在颤抖。
“我怀疑他是专门来秘密调查此事的,你务必想尽办法给他制造阻碍。”
“明白。”谢宽忠领命而去。
只要有谢成的支持,谢宽忠便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做了。
谢宽可以说是谢成最忠实的一个得力助手了。
不过可惜的是,他只有蛮力没有智力,要不然早就将他提拔了。
让他当个保安队长也是很不错了。
谢宽忠有了谢成的撑腰,他胆子更加大了。
一群保安在他的带领下冲进保安室,此时他再也不把王权声放在眼里了。
自己的叔叔才是这家公司总经理,有什么好担心的?
再说就算自己出了点事,谢成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开门开门……”一群保安用电棍猛敲击着保安室的窗户。
两名看守分别阻拦。
窗户的玻璃都被这些鲁莽的保安给敲太碎了一地。
王权声和王言同时惊醒过来。
王权声没想到谢宽忠这么快就的找上门来了。
会不会是他发现了什么问题?
王言对他使了个眼色,他明白这眼色是什么意思,尽管还不知道王言的为人。
但,他还是愉快地接受了这个任务。
“住手!”王权声打开门从里面走出来。
“谢宽忠,你想干什么呀?你知不知你这是在干扰我处理事情?”
谢宽忠轻视了王权声一眼,用冷冷的眼光看着他。
“干什么?我敲我的窗户碍你啥事了?”王权声为他的所作所为得意着。
“再说你们俩要没什么见不得光,干什么躲躲藏藏,啊,你说啊。”
谢宽忠发起飙来比谁都要狠,如今这世道不狠点可不行,做不了大事,更不会出人头地。此前,谢宽忠因为胆小懦弱,因此总被人欺负。
后来被叔叔带到金辉公司后,便一心想要培养他,将来好利用于此。
于是,他便学会了忍让和自我狂妄与愤怒,终于今天给用上了。
不过王权声根本没把他当回事,接着,他吩咐那两名看守。
“把谢宽忠给我拖走,我可不想再见到他”王权声下了道命令。
谢宽忠带着一群保安和两名守卫人员对峙了半天,他人多势众,两名看守双拳难辞敌四手。
“把刚才那人给我交出来,你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谢宽忠恶狠狠地威胁王权声。
“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我在这儿叫嚣。”王权声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我知道在你们这些大爷眼里,我是算不得什么。”谢宽忠那狡猾的面容让王权声恶心,“可是我叔的话我还是要听的吧?今天如果你们不把人交出来,谁也别想从这儿走出去。”
谢宽忠铁定是要把人带走,叔叔在后面撑腰,他胆肥了许多。
一身酒气还未退却的谢宽忠边说边打起嗝,一嗝一口臭味熏天,就连身后的保安都难受得纷纷捂住鼻
子。
平时做事,谢宽忠也就只能唯叔叔马首是瞻,谁的话他都不会放在眼里。
“别拿总经理来压我,有理他为什么不亲自出来,躲在暗处算什么意思?”王权声有理有节,他谁也不怕。
在他身边的可是少爷。
“这么说你连总经理的话都不听了?小心我让他开了你。”谢宽忠满脸通红,摇晃着大脑袋,“在这家公司,也就我叔说了算,他要说往东你们敢往西吗?”
王言心头一怔,冷笑一声。
王权声自然早已习惯谢成平日里的做法,独断专行、横行霸道成了谢成现在的标志。
身为总经理的谢成,从没把下属的建议放在心里,不但如此,还把对他提出建议的下属进行打击报复。众下属也就敢怒不敢言。
有功劳总是往自己身上捞,一旦工程出事了,谢成便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
就拿向景以这事来说吧,出了事后,一时间找不出人来顶替,他便玩起了失踪,目的是想通过谢宽忠找个替罪羊。
一时找不到,谢成自然不敢出面。
本来是一件意外,但谁也不肯出手相救,都怕自己承担责任,这让向景以和工友们非常痛心。
向景以在这家建筑公司一干就三十来年,他能够吃苦耐劳,对工作细致认真,从不敢有一丝马虎。
工友们也非常尊重他。
特别是当向景以当上工程总监以来,深感身上的担子更重。
他时时刻刻都在告诫自己,工程质量就是人民的生命安全,不能把工程质量如同儿戏一般看待。
他曾为工程质量问题和谢成吵了多回,这就让谢成心生邪念,恨不得马上给他个忠告。
向景以也知道谢成的意思,但他从不在意,还是一如既往的认真工作着。
事出有因,向景以也猜出了几分。
虽然躺在病床上,但向景以大脑的思维还在运转。
“是谁说要把我带走的?”王言从里面出来。“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我要你立刻给我从这里滚出去。”谢宽忠摇头晃脑地走近王言。
酒味从远处飘过来,王权声等人赶忙捂着鼻子。
“好好好,我走。”王言不想因为自己再多出什么事,同意离开。
像谢宽忠这样的人王言见得多了,他不想与这种人再有纠葛。
于是,他便离开了。
“等一下!”这时远处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原来是谢成,“怎么,你不是一直再找我吗?这就走
了?”
谢成身后跟着他的秘书,并没有带太多的人。
原来是秘书打电话坚持让谢成前来,她不知道如何处理眼前的事,同时也担心谢宽忠弄巧成拙,把事态扩大。
不过随他而来的还有两位老熟人,那就是卢昌明和许开华。
卢昌明和许开华见到王言时,他俩向谢成交代一番便离开了,偷偷躲在暗处观察。
他们要谢成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王言,有什么事直接找他俩。
谢成答应了他俩。
谢成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正要上前寻问王言,谢宽忠立刻跳出来挡在前面。
“叔,就是这家伙,他在四处查您呢。”谢宽忠期待着谢成给他的命令,只要谢成一开口,他马上向王言等人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