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烨轻笑,“你觉得哪个掌权人手里是完全地干净地?”
风烨不怕自己被人看轻,更不怕被人称为“暴君”,当听到风傲行死讯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顾虑。
无论是谁,竟然敢将手伸到了这里,她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
如果说之前对于那些人的各种了乱七八糟的东西,风烨都是想着能够和平解决就和平,然而现在看来她就是太给他们脸了,一个个的都将她当作软柿子捏。
“你……”
廖有为还想要说话,被余锦给拉住了胳膊,余锦朝着廖有为摇头,先不说风烨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做得不太仁义,首先廖有为是他带进来的,风烨一开始只是找了他,而他们余家对风家的忠诚,虽然他不曾真正见识过,但单单看他哥现在的表情,他就知道如果真到了需要在他和风烨之间选一个的话,他绝对是被抛弃的哪一个。
他知道廖有为是在为自己不平,但是他不觉得,他也是余家人,虽然在这方面的感情没有余清那么深刻,但是从小的潜移默化的影响也让他在每一刻都下意识地将风家放在余家和自己之前。
这是一种深入骨髓的信念,不是一朝一夕地能够改变的。
即使他不学无术,甚至根本无法为风家做出多少大的贡献,但是只要亦有可能,他也必须硬着头皮上。
就像是这次,风烨一开口,他就去了皇家学院,虽然说有余家人的施压,但是他内心深处也是没有抗拒的,虽然他也不喜欢去哪里,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喜欢的,当听到自己通过的时候也是十分地开心。
即使是最后一名,很有可能是运气使然,但是最后的结果是好的,也不枉他在测试的前一晚上还特意去做了训练。
“我们可以。”余锦朝着风烨保证道。
风烨对余锦的承诺没什么反应,本来他们来不来对于风烨而言没有任何的差别,从一开始她就计划的只有她和余清,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她不会让太多的人参与进来。
但是余锦不同,余锦是余家的人,如果说风家能够毫无芥蒂地去相信谁,那除了余家和程家,风烨找不出地三个人。
至于廖有为……
纯粹凑巧。
廖家是后入家族,风家对他们没有什么感情,就像是一个国家突然移民过来的富豪一般,你只要安安分分地,不会有人会多在意你。
风家对廖家便是如此。
这次廖有为被余锦拉了进来,也不过是阴差阳错罢了。
风烨没有再管余锦两人,跟余清大概对了一下相关的规则,便一人给了一台电脑,然后就将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上面。
由于这是整整24个小时的视频,他们不可能守着一分钟一分钟地慢慢看完,遇到没人的地方直接地跳过,然后看到人的时候才会截下来。
风烨直接地下了命令,不论是谁,只要有人出现,都必须记录下来。
因为第一遍只是筛选人,所以大家的速度都很快,并不会特意去判断那些人的身份呢是什么,更何况他们就算是判断,余锦和廖有为他们估计十个有八个也认不出来。
程家的人来了一趟,风烨在屋子里面没见到人,余家的老爷子也来了,不过也只是去了风傲行的病房看了一眼,听着说风烨在忙也很识趣地没有打扰,倒是和程家的人刚刚好碰了个面。
两个老爷子多年不见,倒是一点也不生疏,然而如今的这个现状让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叙旧,各自手上都接到了命令,出了医院告辞便开始去做各自的事情。
风傲行的死讯在下午两点正式公布,同一时间余家、程家带着各自麾下的队伍开始出现在大街小巷,对着所有胆敢穿戴着一身黑衣“述求”的人实现了无差别逮捕。
突然的动作,让人根本没有丝毫反应的机会,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今天全体都出动了,不一会儿的功夫,两家的人已经拉了好几车的人走,估摸着快要上千人了。
余老爷子的脸都黑了,这才离着彩虹岛安宁的时间过去了多久,怎么这些人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烂泥扶不上墙的废青,这么青春年华正好的时间不努力地学习进步,搞给屁的游行。
他们前辈经历了多少磨难,从东方举家迁徙逃离战乱来到了这里安居,通过一代代的努力、几百年的发展,才有了久名岛四大家族今天在世界上的地位,可是这些人在干什么?
学着外面不着调的资本主义,竟然还妄图想要推翻风家?
屁的推翻,他们也不看看他们那不可一世、毫无建树的模样,有什么资格说出这样的话?
就不说风烨了,甚至风家第三代小辈随便领一个出来,也能将她们给吊打了。
自己没有任何的能力和优势,竟然还敢大言不惭地要要述求、要起义?谁给他们的胆子?
更何况如果你是真的为了彩虹岛着想,如果你是i真的想要为岛上的人民争取更好的福利那也就算了,问题是你们都是为了那几个烂钱,就背叛自己生养的地方,只会让人看不起。
余老爷子绷着脸,抓的人中间也不乏故交的子孙,他们或许是因为好玩儿,或许是因为起哄,但是不论是因为什么,老爷子都下定了决心,无论是谁来求情都没用,看着响个不停的手机,老爷子冷哼一声,转身就将手机给砸了。
看着被抓上车后就明显慌了的各种求饶的刚刚还宁死不屈的人,老爷子脸上的怒容几乎都快杀人了。
大步向前,吩咐着人下一步的动作,心里很是烦躁,他怎么也想不到,怎么短短十几年的额时间,现在的年轻人竟然成了这样?哪里有一点他们当初的斗志昂扬、蓬勃向上。
愤怒的余老爷子和同样愤怒的程老爷子撞了个正着,两人一看彼此做的事竟然事一样的,顿时就像是关了几个月的洪水突然被开了闸,猛地一泻而下,朝着对方吐着心底的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