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基本上已经将事情调查得一清二楚。
即便是芽儿不想承认都不行。
更别说,在夜睦洲面前,根本就没有人敢说谎。
夜睦洲眸光锐利,漫不经心地扫过芽儿的脸,“说说看吧,这盆花是谁给你的?”
芽儿早就被吓得浑身打颤,她哭哭啼啼,声音发抖,“王爷饶命,奴婢知道错了,这盆花是一个叫做石头的人交给奴婢的。”
夜睦洲冷哼一声,“此人到底是什么时候找到你的,又是如何让你将花带进王妃院子里的,给本王老实交代。”
芽儿不敢隐瞒,她知道若是好好交代,说不定还能有条活路,否则,只怕是死路一条。
她将对方如何找到她,又如何让她将花草带进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夜睦洲得到消息之后,马上吩咐暗夜去调查这个石头的来历。
此人显然是有备而来,顺藤摸瓜,应该会找到幕后主使。
宋姝婉身体恢复之后,重新回到了济苍堂。
与此同时,她健康了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南王世子府中。
齐平谷眼睛里满是血丝,气恼地将茶盏砸碎了一地。
他对面坐着一个男人,气定神闲地看着眼前这一切,甚至还颇为悠闲地喝了一口茶。
“你不是说此事万无一失的呢?如今宋姝婉什么事都没有?想必她中毒的事情已经被发现了。”齐平谷气愤不已。
看着齐平谷歇斯底里的模样,男人冷笑不已。
“你这么慌乱做什么?就算是事情败露,一时半会也会查不到你的头上。”
“万一呢?”齐平谷很是没有底气,他现在后悔极了,一开始就不应该相信此人,导致自己现在进退两难。
“齐世子,恕我直言,你这般畏首畏尾,如何能做大事?既然做了,就不要后悔,你现在想的应该是如何解决问题,而不是在这里抱怨。”
“你说得轻巧,这件事若是暴露出去,你觉得夜睦洲能放过我?”
“那就将该封口的人尽快封了口,想必世子也应该清楚,这世上,只有死人才最靠得住。”
齐平谷闻言若有所思。
他们谁都没有发现,此时在书房外面的一处花丛下,关泓神色紧张地蹲在那里,一直等到书房里没有任何声音之后,他才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半个时辰之后,关泓悄然进了摄政王府。
得知关泓过来,宋姝婉有些意外,虽然她之前让对方去齐平谷身边当细作,其实却对他并没有多少期待。
宋姝婉很快让人将关泓带了进来。
关泓跟着下人一路来到了花厅,见到宋姝婉真的已经痊愈了,他的眸光闪了闪,嬉皮笑脸地开口,“师侄,见到你的毒解了真是太好了。”
“废话少说,你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宋姝婉懒得和他寒暄,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自己如此费心。
关泓见状倒也识趣,“师侄有所不知,今日我听到一个消息,想着或许对你有用,所以特意来告知与你。”
“哦?”
“我听到齐平谷与人在书房争吵,好像是关于毒害你一事。”
关泓将自己所听到的一五一十告知了宋姝婉。
宋姝婉其实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她的仇人算不上太多,而能够对她下手的无非也就那么几个。
不过,关泓透露出来的消息倒是让她很感兴趣。
“听你的意思,齐平谷的如梦草是那个男人给他的?那么你可知道那男人的来历?”
关泓哭丧着脸,“探听到这些消息就已经费尽了千辛万苦了,再说了,为了不让他们发现,我也不敢冒头啊。”
宋姝婉将信将疑,“既然如此,那么接下来你继续盯着齐平谷,另外,我还要你做一件事。”
关泓眼珠子转了转,“不知道是什么事?”
宋姝婉走到他的面前,“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齐平谷胆敢下毒害我,那么就请你帮我也给他下点慢性毒药如何?”
“不不不,这可不行!”关泓连连拒绝。
“你不愿意?为何?”
“师侄你这不是害我吗?若是我给他下了毒,只怕就别想再活下去了,南王世子一定会杀了我的。”
谁知道听了他的话,宋姝婉却笑了起来,“你担心齐平谷要杀你,难道就不怕我吗?难不成你以为上了我的船还能下去不成?从你踏入王府开始,你就应该清楚自己没有第二条路可选了。”
关泓满头是汗,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急的。
面对宋姝婉的威胁,他有些无奈,最终也只能答应下来。
与此同时,王府书房里。
夜睦洲拿着暗夜刚刚调查到的消息面上晦涩不定。
“所以,那个将如梦花拿给芽儿的小厮死了?”
“是!听说此人是昨日喝了太多酒水失足跌落水里淹死的。”
“竟然这么巧?”夜睦洲嗤笑,“我们刚刚调查到此人身上,他就意外身亡了?这种把戏,骗骗小孩子还差不多。”
“属下也觉得这是杀人灭口。”
“知道他在为谁做事吗?”
“这个属下等也调查到了,此人从前就是个混混,不过半年之前,他成了南王世子府上的小厮,而且据说深得世子的重用。”
夜睦洲冷哼一声,可不是深得重用么?连下毒这么大的事情都交给了此人,不过,齐平谷也算是心狠手辣,自己的手下就这么杀了。
“无妨,你继续盯着齐平谷,收集他的罪证,此人手中定然不干净。”
“是,属下明白。”暗夜听出来夜睦洲是准备对齐平谷下手了。
宋姝婉这边刚刚送走关泓,就听外面传来通禀,说是霍茗姝前来拜访。
听到好友过来,宋姝婉的心中很是高兴,她连忙让铃儿将霍茗姝带了进来。
两人刚一见面,霍茗姝就迫不及待地询问,“姝婉,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你前段时间中毒了?”
宋姝婉笑了笑,“确实如此,遭了小人暗算,不过如今已经没事了。”
霍茗姝见她面色红润,倒是放心下来,只是想到竟然有人敢对她下毒又不免有些义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