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张良抬手，连续打了十个耳光。
打得吕婵晕头转向，鼻孔、嘴角血渍横飞。
“今日之事，我会一一向你吕家讨回，血债血偿，天经地义！”秦天羽冷冷开口。
吕婵愣了半天，最终还是在手下反应过来之后，被带离了这里。
秦天羽回头，看向林晴雨：“你会怪我吗？”
林晴雨不快道：“现在说这个，还有意义吗？”
说杀不杀。
人都走了，说再多也没用。
张良眉头一挑，立刻示意其他人，一起退下。
只留下秦天羽和林晴雨在园中。
秦天羽苦笑道：“我说过会杀她，就一定会杀她，只不过，不是现在。”
林晴雨似乎仍旧不满意。
都有没有回应对方，独自走向外面，在田里找到了冬瓜的尸体。
之后她又卸下了篱笆栏，将里面的鸡鸭尸体全部收拾了一遍。
带到屋后的野地里，一道给埋了。
整个过程，林晴雨没有说一句话。
做完这一切，她又回屋，自己做自己的事。
秦天羽看在眼里。
叹了口气，道：“怎么样你才能不生我的气？”
林晴雨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回头道：“你过来。”
“……”秦天羽微微一滞，走了过去。
“坐下。”
对着秦天羽示意了一下，后者坐到了她身旁。
林晴雨笑道：“亲我一下，要伸舌头的那种，我就原谅你！”
“……”秦天羽一脸黑线。
不住怒斥：“胡闹！”
骤然站了起来，秦天羽负手转身：“你还是去念书吧，待在家里，无事就要生非。”
“喂，是我惹的事吗？是那女人自己找上门来的好吧！”
秦天羽平和解释道：“无事生非，又不是说，一定是你在惹事，我的意思是，你成天没事待在家里，不惹事，麻烦有可能自己也会找上门来。”
“毕竟，这里是燕京，毕竟，你是羽王的小姨子。”
林晴雨冷哼了一声：“还真会为自己脸上贴金。”
秦天羽没有要继续和对争执的打算。
下定决心，不能让林晴雨在家闲着。
立刻把林晴雨入学的事吩咐了下去。
彼时。
燕京老城，某处四合院内。
在房间的吕婵，摔碎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
要知道，那些瓷器物件，大多都是古物。
价值不菲。
可在此刻，却只是吕婵发泄情绪的牺牲品。
脸上的伤已经让家里的私人医生处理过，但还是很明显。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吕婵心中的愤怒难以平息。
可秦天羽打了她的事，她现在还没告诉吕家长辈。
换做平常，她早就哭爹喊娘，让家里的长辈为自己做主，非弄得肇事者家破人亡不可。
然而这次，吕婵知道，根本不可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不说秦天羽是羽王，独掌王廷！
手握大能，至高无上！
其背后，还有秦家太子的身份摆在那里。
前不久，秦家老太君才刚放话，秦天羽才是秦家暗中培养的继承人。
将来必将成为秦家最终的掌舵者。
想直接在他身上找回场子？
吕婵不敢！
吕家，也没那个能耐！
吕婵知道，虽然吕家在燕京的地位不弱。
甚至久坐一线大家的位置多年。
并且，还是‘十殿阎罗’家族之一。
可和秦家比，还是相差甚远。
除非十大家联手。
不然根本没有资格和秦家叫板。
然而如今的十大家，早已不如过去那般团结。
联手对付秦家，更是无稽之谈。
知道这口气只能憋回去的吕婵，只能将气发泄在这些死物，以及下人身上。
“咯吱……”门被突然推开。
吕婵脸色一沉，拾起桌上的一个胭脂罐就往门口砸了过去。
“我不是说了，任何人都不能来打扰我吗，滚！”
门口那人微微一滞。
下意识伸手接住了罐子。
似乎，有些武术上的造诣。
不然，这要是寻常人，或者那些丫鬟奴才。
被砸到，人都得砸个半死。
“我的乖孙女，什么事，发这么大的火？”
吕婵微微一滞。
听到是自己爷爷的声音，这才赶紧整理了一下脸上的情绪。
“爷爷，你怎么来了！”
突然变得无比乖巧。
脸上的跋扈荡然无存。
老爷子微笑着走了过去。
他叫吕凤来，是当今吕家的家主，被称为十殿阎罗之一的仵官王。
所谓的十殿阎罗，实际上是龙国衙门体系，十位掌管生杀大权的吏。
因为专判各地各人生死去留。
所以才被人描绘成地狱之中，叛人入几层地狱的阎王。
“爷爷……”
吕婵一脸委屈。
看到对方脸上的伤，吕凤来脸色大变。
惊滞之余，心里也是有了数：“秦家那子嗣打的？”
吕婵点头。
吕凤来紧皱眉头：“你和秦天赐，也有十几年未见，这被放逐过的浪子，为什么要对你这般残忍？”
“放逐过的浪子？”吕婵没有回答吕凤来，而是诧异问道。
吕凤来叹了口气，解释道：“你真以为，那秦天羽真是什么在外历练的子嗣？”
“不是吗？秦家人就是这样说的呀！”
吕凤来摇头道：“你太天真了……”
“我这样说吧，秦天羽的确是秦天赐的亲弟弟，但在当年，他却是被秦家所不容，甚至想置之于死地的人。”
“……”吕婵一脸木讷，怔怔看着吕凤来。
脸上，充斥惊异。
“为什么？既然是秦天赐的亲弟弟，为什么我没有见过，而且既然是秦家血脉，秦家为何又想他死？”
吕凤来摆了摆手：“这事，说来话长，你先告诉我，秦天羽打你作甚？”
“我……我打了她的丫鬟，虽然，那个丫鬟，可能不只是丫鬟。”
吕凤来明白了：“你和他不熟，不了解他的脾气，这次他没杀你，算你运气好。”
“他倒是说了要杀我，但好像，只是吓唬我而已。”吕婵不快道。
这话一出，吕凤来的眉头皱得更紧：“什么？他真说过这样的话？”
吕婵点头：“不过，他始终也没动手，估计还是多少给吕家一点面子吧！”
“啧！”吕凤来一脸沉疑。
比吕婵了解秦天羽的他，对前者的判断，持怀疑态度。
“……”深深地叹了口气，吕凤来正色看向吕婵：“你现在先跟我去见一个人。”
“见机行事！”
“因为我担心，秦天羽说杀你的话，不是说说而已。”
吕婵脸色大变：“他……真的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