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难道你觉得那就是真相?”祁振严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难得有了一丝底气。
而安池也难得来了兴趣,勾着唇角开口:“那你说真正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呢?”
祁振严愣了一下,有一些捉摸不透安池的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一个人在知道自己的父母可能死的原因并不是那样子之后,居然会这么冷静。
“难道你一点也不感兴趣?”
祁振严的声音有一些微微发抖,如果安池真的对这一件事情不感兴趣的话,那么他就失去了最后的一个筹码。
能够让安池为自己所用的筹码。
安池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冷笑着告诉自己的这一个表叔父母曾经对自己做过的事情。
当年的真相究竟和徐父告诉自己的真相,是不是同一个,已经不重要了,准确的来说是安池根本就不在乎。
“表叔,如果你是想要用这一个真相来换取我成为你手中的棋子的话,那么…你这一个算盘打错了。”
祁振严有一些不敢相信:“怎么会…你怎么会…”
“不要这么难以置信,就算你知道当年的真相又怎么样,难道你不知道我的母亲是怎么对我的吗?”
“…表妹她。”祁振严咬了咬牙,眉头紧紧的坐着,像是在为安池的母亲找借口。
“不用想了,你真的以为我不记得那年父母打我的时候,你在旁边冷眼旁观的事情了吗?”
安池的语气带着讽刺。
现在的他完全不是徐栩认识的那一个安池,反而更像是地狱来的罗刹一般,周身都带着能够把人置于死地的恐怖气息。
“表叔,我的野心很大,野心很大的代价就是我的观察力也会很高,不然的话我要怎么样在这一个地方站稳脚跟,你说呢?”
“这,这倒也是。”祁振严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安池不用想都能够知道祁振严现在肯定是在后悔自己曾经对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像是觉得火候不够一般,扯着嘴角:“那么你现在也知道了…我叫你这一声表叔,完完全全就是给你面子?”
“安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就算是之前我那样子,可是我终究还是你的表叔。”
祁振严骨子里面还是一个很封建的人,自己的侄子居然这么没有礼貌的对待自己,令他的自尊心很过意不去。
“那表叔,只要你不再干涉我的事情,我自然也不会干涉你的事情,而且还不会追究你这一次究竟是被什么人叫过来和我说这一些的。”
安池的声音很平静,就像是什么事情都和他无关一般。
祁振严皱了皱眉,不敢相信的看着安池,放在服役上的手,紧紧的捏成一个拳头。
“但也就只有这一次,不会去查了,我希望没有下次,毕竟你也没有那么蠢。”安池的声音在看见祁振严握起拳头的时候,猛的一下带起了笑意。
只不过这一个声音却是渗人的。
祁振严连忙咽了咽口水,过了许久,这才反应过来安池已经离开了咖啡厅,而摆在安池面前的咖啡动都没有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