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栩那一头相处的很融洽。
可程六六这一边就不那么容易了。
虽然说每到了晚上,自家老妈都会叫上一些小姐妹到家里面来搓麻将,可是在家里面有人的状态下,他还是不敢放下心去洗澡,生怕自己被老妈给抓到了。
但最奇怪的就是这些天程母一直都没有找茬,甚至还有事没事就蹲到大门口那里去,把门关上又打开,关上又打开,就像是着了魔一样。
眼看着群里面徐栩在那里发了一些照片,程六六心里面就痒痒的不得了。
时间匆匆流逝,她没能忍住,直接把衣服拿进了卫生间里面开始打扮了。
今天晚上的程母安静的有一些过分了,就连胡牌了的时候都不高兴的大喊大叫,而且也不会让程六六递茶过去。
程六六心里面乐得个自在,然后小心翼翼,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些大的声响,把那一套前些天在百货大楼买下的酒红色裙子穿了上去。
紧接着是把头发散下来,然后抹上一点豆沙色的唇膏,整个人焕然一新,完全没有了,在学校里面那一副中规中矩的模样。
麻将房就在程六六房间的隔壁。
程六六不蠢,早就在进厕所的时候,先提前把礼物给拿到了客厅的角落那里去,这样子在离开时方便出门一些。
把所有的都给准备好了程母的叫声忽然间又想了起来,把差一点要准备出门的程六六吓了一跳。
和程母坐在一桌上搓麻将的人,全部都摆出了一副苦瓜脸,纷纷抱怨:“怎么回事儿啊?今天怎么运气这么好呀。”
在这一桌上其中就有一个是那个超市的老板娘,老板娘嘴里头含了一根牙签,再看见自己的小姐妹又胡牌了之后,整个人的表情都不好了。
牙签在她的嘴里应声而断,她早就已经喊得口渴的不行:“你都赢了这么多局了,今天怎么不像往常那样子,让你的女儿给我们送点茶过来喝。”
程母原本还因为胡牌而高兴的心情一下子降到了极点,她瞪了一眼自己的小姐妹:“说什么呢?茶不就在你身边吗?想喝的话就自己倒。”
“怎么了呢?这是说你啥了?忽然间就跟吃了个炸药桶一样。”老板娘一脸莫名其妙:“说你胡牌了,居然还不高兴。”
所有人全部都把麻将给推下去自动洗牌麻将机的中间的那一个小洞,然后等着洗牌,顺便从钱包里面把钱掏出来交给了程母。
忽然间一声细微的关门声响起。
程母本来心里面就一直在注意着大门那边的状况,如今听见了这么一声响,立刻整个人站了起来。
在场的小姐妹全部都被程母吓了一跳,其中有一个脸色的表情,有一些不安:“干嘛忽然间那么激动,我可是把钱给全了。”
可程母就像是什么也听不见一样,连钱都不要了,直接摊在桌上,然后整个人走出了麻将房,直奔程六六的房间。
开门,往里看,所有动作一步合成。
房间里面空空如也,目标早已经离开了房间。
开超市的老板娘被推出来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了这是?今天晚上你似乎神不守舍的。”
程母依旧像是没有听见那样,目不斜视的走回麻将房,然后拿起自己的包包就往门外走。
留下家里面的三个客人,面面相觑。
整间房一下子寂静下来,家里面的两个主人全部都出去了,独独留下了家里面的三个客人,全部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留下来。
外头的天色有些暗了,程六六被那一些卷着温度的风吹的人有一些晕晕的。
以至于上了一辆出租车之后,怎么也没有发现身后还有另外一辆出租车在紧跟着自己。
许浩特别贴心的把聚会的地点定在离程六六家里面很近的位置,所以程六六很快就到了地方,因为天色已经很晚了,而且该来的人都已经来了,所以前台那里并没有什么人。
程六六到了酒吧只需要跟前台说一声,便会有服务生领着她去那一个包厢里头。
程母才刚刚到酒吧门口的时候,程六六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转角处,她只觉得自己的手心里面全部都是汗。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到处看了一眼这一个酒吧,许浩的眼光果然没有差到哪里去,这里并不像是那一些普通的酒吧,般灯红酒绿,而是挺规规矩矩的。
酒吧的前台里面的小姐打扮的也很是正常,从外面看来就像是一个大酒店,一般大厅里面打扫得干干净净,而且还有接待人专用的沙发。
前台小姐很是敬业,在看见了有人进来了之后,还会立刻扬起笑容,露出她那8颗牙齿,“欢迎光临。”
程母捏着自己手心里面的钱包走向前台,然后平静的开口:“我找人。”
服务员小姐脸上的表情有一些怪异,却还是什么笑的真挚:“您好,那么方便,您告诉我,您想要找的人所在的包厢号吗?”
酒吧外头忽然间想起来了,汽车的鸣笛声。
程母侧过头,看了一眼外头,只见一辆白色的保时捷下来了,一个身穿着黑色衬衫,黑色西装裤的男人,男人的鼻梁上还戴着墨镜,就像是从外地出差回来一般。
程母害怕这一个进来的人也是许浩邀请的人,于是乎把熟记于心的那一个号码吞到肚子里面,冲着前台小姐摇了摇头。:“我还是过了沙发上去坐会,等等她吧。”
果不其然,一切就如同程母设想的那样子。
程母才刚刚转身,准备走向沙发外头的那一个男子,就已经迈着大步走到了前台那里,并且说出了一串跟许浩包厢号一模一样房号码。
男人的声音带着些许很少人才能够察觉出来的疲倦,程母心里面实在是好奇为什么许浩一个没有进入社会的大学生,为什么会认识这么一个像是在社会上小有成就的人。
于是乎程母小心翼翼的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一个男人的鼻梁很挺,鼻梁上架着的墨镜掩盖住了男人眼底原本的黑眼圈。
程母只是确认了这一个男人看上去似乎很不简单,便魂不守舍的走到沙发坐下了。
没有感情的码字机器
许浩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钱才订到了这么一个位置,这一间房间简直就跟一个客厅一样大,其中有一面墙壁上放了一台超大的电视机,直接镶嵌在墙壁里头,看上去就很高端大气上档次。
房间里面聚集了不少人,二十来个人排排坐在沙发上。
许浩的打扮就跟平常没有什么样子,因为他平时穿的衣服就已经是名牌了,哪怕是一件运动服,都是好几百上千的。
他顶着一张大大的笑脸,视线总是锁定在正中央的程六六身上,偶尔却也会扫一眼整个房间里面的人。
电视机底下是两个足足有半人高的音箱,有两根线连着两个音箱,线的尽头是两个麦克风,许浩就站在电视机前面,手上拿着其中一个麦克风。
然后非常中二的开口:“欢迎大家来到我22岁的生日会,希望在这一天大家都可以玩的开心,当然了,我也会很开心。”
程六六听着许浩说出来的这么一番话脸色涨红,她的左边留了一个空位,是刚刚站起来说话的许浩的位置。
而她的右边是徐栩,程六六几乎可以听见从徐栩身上传出来的,一阵又一阵压抑的笑声,声音被她压得很低很低。
徐栩把她的整个脑袋都埋到了身边的程六六的肩膀上,长生的头发挡住了她的大半边脸,所以很多人都看不见她现在是什么表情。
徐栩的右边是白子轩,白子轩整个人做的特别的直,就像是面前的许浩是一个老师一样,眼神却飘忽不定地往左边的徐栩身上看去。
徐栩做出来这么一个动作的同时,坐着另外一面墙放着的沙发上的居渊面不改色的拿起了桌面上放的一罐啤酒,然后狠狠的灌下去一口。
许浩站在所有人的面前,就像是在发表什么获奖感言一般,整个人激动得不行,眼睛都在发光。
程六六感觉徐栩就快要憋不住了,连忙按住了徐栩的手:“好了好了,赶紧把你的笑容收起来,不然的话等他一会下来看见了就要生气了。”
“好好好。”徐栩把自己的头从程六六的肩膀上抬起来,然后揉了揉眼角,抹下几滴是因为憋笑的不行而溢出来的泪水。
许浩似乎并没有看见徐栩脸上的表情,而是很认真的在接着说一些话:“我觉得今年的生日是我过过的最快乐的一个生日,为什么呢?因为今年的生日有了更多的一个人陪伴我,而对我而言的一个人是最重要的。”
“前年的生日过后,我才发现了这么一个宝藏女孩,虽然她那个时候很喜欢跟班上的,另外一个名气不怎么好的女孩子玩在一块,但是确实还没有受到感染,反而心灵变得更加透亮。”
“可能她还没有发现我究竟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但不得不说的是,其实我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喜欢上她了,能够和他走到一块的这一个机会,并不是老天爷给我的,而是我的最好的朋友给我的,所以我很感谢她,但是感谢的同时,我也希望她能够不要总是缠着我的女朋友,毕竟那是我一个人的女朋友,就算你是个女孩子,我也会吃醋。”
说完这么一段话的同时,许浩还不忘记瞪一眼坐在程六六身边的徐栩。
徐栩不甘示弱的回瞪一眼。
徐栩和许浩两个人之间的互动都被白子轩看在眼里,身穿一件特别定制的白西装的白子轩不由自主地捏住了他的衣角,心里面由衷的盼望着:我也好想要好想要好想要好想要和徐栩聊天!
许浩把视线收回来,干咳一声:“其实大家都应该很了解我,因为在上大学的时候,我就一直陪着我的大哥徐栩为非作歹,那一种欺负人的坏事几乎都要做尽了,但是大家一定要相信这并不是真正的我。”
“至于为什么会经常干坏事这一件事情,我觉得这并不是我可以说出来的话,所以如果有人想要知道这一件事情的话就去问……咳咳跑题了。”
许浩刚刚举起一只手,准备指向徐栩那一个方向的时候就被徐栩的眼神吓到了,连忙把手给放下来。
许浩面不改色地进入下一个话题,“这一次的生日聚会,我把很多只要是我认识的人都邀请过来了,这一些人里面有可能是跟我有仇的人,也有可能是跟我玩的不怎么熟的人,当然了,也有人拒绝参加,也有人很高兴的参加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能很谢谢那一些愿意参加的人。”
“因为只有你参加了你们才能够知道我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如果你不愿意参加,那么我们就绝对没有以后了。”许浩眼神转变的非常的迅速,就像是一个被很多人拒绝过之后变得小心眼的人一般。
程六六的目光柔和,不管所有人心里面是怎么想许浩这一个似乎还是很幼稚的男孩,但是她却觉得自己那一颗小心脏被他的这一份幼稚给填的满满的。
说了这么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许浩觉得自己有一些喉咙痒痒了,他轻咳一声。
在座的人都以为他要说完了,结果却见他又把放下去的麦克风给举了起来,递到嘴边,然后准备接着说下去:“之所以…”
所有人的腰板立刻又弯了下去。
就在他说出来这么一句话的下一秒钟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了,“扣扣”。
是很清脆的两声,并且声音不算很大。
但是还是被那一些耳朵尖的人给听见了。
居渊如是大赦,原本臭臭的一张脸,都卸去了一些不悦的表情:“有人敲门。”
许浩愣了一下,然后把麦克风放到了放满了一堆零食的桌面上,半信半疑的走过去开门,嘴巴里面嘀咕着:“没准是我买的蛋糕到了,只不过居然这么快到?”
门一开,外头的那一种暖色调色彩的灯光立刻撒进了一大片。
外头站着的人并不是拿着推车推车上放着蛋糕的服务员,而是一个高高大大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