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之后,至少表面上看上去算是风平浪静。
沈姝颜从会议室里面走出来,会议室里面的几位老人瞬间哀叹了起来。
“我说我们这么针对她,对我们来说有什么好处?说到底公司的大权不还是在她的手里面握着吗?”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们也是活生生的人啊,这个公司我们也出了一份心血在,不是吗?”
几个老人都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了,只怕是经历了这次的事情之后,他们再也不敢再做这么愚蠢的事情了。
而梁清在病房里面也已经得出了这次会议的结果,她整个人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江孜苏从她开始住院的那天,就像是长在了病房里面一样,怎么赶都赶不走。看见她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更是毫不客气地,开口嘲笑道。
“之前的时候不就已经告诉过你吗?这个公司就算是没有你,也会照样的运转。只有你自己把自己放到那么心上的位置,不是吗?”
梁清白了他一眼,没说话,江孜苏继续开口说道。
“要我说你就是时时刻刻把自己放到太要紧的位置,让自己这么累,却又拿不到相应的结果,何必呢?”
眼看江孜苏还要继续说这么难听又不入耳的话。
梁清犹豫的拿起来,一旁的花瓶直接扔了过去,在距离男人两厘米的位置,砸落在地上,险些就要砸到他的身上。
江孜苏皱紧了自己的眉头,看着她,脸上带着一丝愤怒。
“你这是什么意思?刚才差点砸到我的身上。”
梁清指着病房的门,冷声说道。
“如果你还要继续说这么难听的话,不入耳的话的话,现在就可以滚出去。这一切都是我的事情,我为公司做任何事情都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江孜苏攥紧了自己的手指。
“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别人说什么你压根儿就是听不进去。”
梁清犹豫的拿起来,旁边的杯子又扔了过去,这一次直接砸到了男人的腿上。只是她现在多少还是一个病号,力道并没有那么大罢了。
“你疯了是不是!?”
梁清看江孜苏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就准备拿起来一旁的东西扔过去,江孜苏表示好汉不吃眼前亏,打开病房门走了出去。
出去之后他脸上的神情还是没有那么好看。
“这个疯子真不愧是那个女人调较出来的手下。”
而屋子里面的梁清看到病房里面再次归于寂静之后,整个人才松了一口气,靠在床上微微有些失神。
她当然知道公司里面还有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评价她的。无非是说她是沈姝颜的一条狗,她怎么说,她就怎么做,但是梁清不在乎,她只知道当时如果不是沈姝颜的话,她就会彻底从设计界完全的离开,从那个光鲜亮丽,她本以为会是自己的救赎的舞台上离开。
一辈子都怀着悔恨平平无奇的过完自己的一生,但是沈姝颜救了她,除了让她做一些行政工作之外,还教给了她很多设计上的事情,如果没有沈姝颜的话,她是走不到今天这一步的。
所以,不管别人怎么说,沈姝颜永远都是她的救赎。
而此时的沈姝颜从公司出来,又遇到了一群记者,记者们好像是知道她今天要来开会,专门蹲守在公司外面的一样。
“鹰先生,说昨晚工厂的事情也有你们公司的事情,这款产品是您和陆氏那边合作的产品,想问一下您是否也知道工厂这次谋取暴利,压榨工人的事情?”
“鹰先生,工厂那边的事情究竟是陆氏大为之还是你们两家合谋,其实这当中也有你的事情所在,想请您给我们一个解释,可以吗?”
“听说您今天早上来开会,不是您的本意,你本来是不打算来开会的。问一下,是不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威胁到了您在公司的地位和位置,所以您需要尽快来修正?”
众人一边问着十分犀利的问题,一边将摄像头对准了她,很显示没打算真的给她回答的时间和机会。
沈姝颜眼疾手快地从一个记者的手中夺下来话筒,冷声冲着摄像机说道。
“这次的事情我们公司和律师那边正在处理当中,所有的事情全部都不属实,不知道是谁有意威胁我们,希望等到时候我们把真相曝光出来的时候,各位也都能够在场。”
她顿了顿,继续开口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各位能够把自己的姓名和所在的报社全部都讲出来,这样到时候我们公布真相的时候也会首先考虑到大家。”
几个记者都愣了愣,互相彼此看了一眼。
就在这时,有一个记者开口说道。
“您现在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威胁我们吗?您是想借着这样的说法,让我们不敢对这次的事情进行曝光吗?您是不是忘记了,我们可是记者?”
“你现在是在威胁我吗?你要知道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我们手中还拿着摄像机呢,你都敢这么对我们说话,那么我想知道那些工人在你们的手底下到底受到了多少的折磨?如果你们不把工钱给他们,这些工钱对你们来说可能连一天的花销都不到,对他们来说可能却是一家人的希望,请问一下您拖欠工资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没错,我们其实说到底就是工人阶级的代表罢了。”
众人一阵愤慨,显然是想用唾沫星子把她淹死。
沈姝颜皱紧了自己的眉头,还想开口说话的时候,胳膊突然被人拽住,陆景淮拉着她开始往旁边的巷子里面猛跑。
身后的记者穷追不舍。
沈姝颜看着男人,也愣了愣,气喘吁吁的开口问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样的话就先不要问了吧,跑出去再说。”
两个人跑的很快,陆景淮这里的地形显然是很熟悉,在一个短短的角落,周围的记者是视角盲区的时候,两个人上了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