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淮看着林绪梦,皱了皱眉头,还是答应了下来。
去展览会对他来说不是个难题,林绪梦想让他去,无非也是想让他撑场面,两家本身就是世交,陆景淮答应下来无可厚非。
只是,陆景淮没想到沈姝颜也会来。
沈姝颜今天穿的仍旧是一身黑,只是她今天穿的是一身黑色长裙,长裙将自己姣好的身姿完美地展现了出来,她黑色长发盘起,露出光洁的脖颈和高昂的头颅,体态很好,漏出来的胳膊和脖颈雪白,有人想入非非。
她只是站在那里,未曾说话,就已经吸引了一众人等。
只是前段时间鹰和陆氏的官司闹得沸沸扬扬,终归没有多少人知道鹰的真面目长什么样子,所以,虽然很多人看过来,倒是却没有人真的凑上来搭话。
在这种权利场,长得美永远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手中的权力。
而林绪梦显然不懂得这个道理,她一袭白裙,纤细的大腿露在外面,十厘米的高跟鞋走着走着不太衬脚,她快步走过来,冷声说道。
“沈姝颜,前段时间刚刚砸完我的场子,现在又来找麻烦?这里不欢迎你。”
“倒是没想到,你现在竟然这么耐不住性子,我这次只是来看看,这座城市的设计圈到底是有多么的不入流,倒是没想到,原来是这么的不入流。”
林绪梦冷声说道。
“沈姝颜,你不要以为自己在外面带了一段时间,就可以回来指手画脚了。”
沈姝颜笑了。
“看来,你确实害怕的厉害,不如,我们比一比,如何?”
“我为什么要和你比?”
林绪梦捏紧了自己的手指,她不是傻子,沈姝颜现在的国际知名度很高,如果能把她挖到自己公司固然是件好事,如果挖不过来,她也不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和沈姝颜唱对台,她没好处。
“看来。你果真是怕了。”
林绪梦咬唇,没准备搭腔。
她最近刚刚上任总监的位置,如果这个时候被爆出来其他的事情,只怕对她的位置不利。
沈姝颜淡淡勾唇,那边的陆景淮正在和林父攀谈,应该是在讨论陆景淮这次弄坏的那批面料应该怎么办,以及新制造出来的那批衣服又该何去何从。
“二位,我倒是有一个办法。既然公司想要处理掉这次的布料,倒不如弄个慈善晚会,既能处理掉这批货物,又能让自己名声大噪。”
她端着酒杯,侃侃而谈。
林父愣了愣。
“这位是?”
陆景淮皱眉,嘴张了张,最终还是开口说道。
“鹰,最近国际上享誉盛名的人物。”
沈姝颜勾唇淡笑,踮起脚来,直接亲吻了一下陆景淮的侧脸,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瞬间站稳,陆景淮的侧脸上有女人留下的吻痕,彰显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假的。
林父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了起来。
“你们这是?”
沈姝颜的手自然地搭在了陆景淮的胳膊上,淡笑道。
“这是我们的国际友好礼仪,不知道您这边是对这种礼仪有什么想法和不满的地方吗?”
林父脸色铁青,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毫无反应的陆景淮,整个人更是额头青筋直跳。
他直接冷哼一声,迈步离开,只是缺没有直接发作,到底还是顾忌着陆景淮的名号。
林父走了,好戏落幕,沈姝颜送来自己搂着陆景淮的胳膊,拿起来一张湿纸巾擦了一下自己的手,脸上的嫌弃显而易见。
陆景淮青筋跳了跳,他捏着沈姝颜的胳膊到了一个角落,冷声说道。
“沈姝颜,你现在是拿我作为你实现目的的工具吗?你这次回来,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她盯着男人,目光中满是讽刺,这种讽刺的眼神看的陆景淮皱眉。
“你……”
“陆景淮,我死了倒是合你们的心意,只可惜,你们的如意算盘打空了,既然我回来了,那我肯定要让当年的你们都付出应该有的代价。”
陆景淮脸色铁青,他死死地盯着沈姝颜。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该付出代价的人是你。”
呵。
“陆景淮,当年你让我付出代价,我毫无怨言,但是不代表,我母亲惨死,你们却还能享受毫无愧疚,我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沈姝颜,这一次,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陆景淮还想说什么,沈姝颜突然垫脚,靠近他,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陆景淮整个人的心脏加速。
沈姝颜看着他悄然红起来的耳朵根,猛然间勾唇笑了。
“陆景淮,我倒是想知道,你为什么总是心跳加速?”
陆景淮整个人的脊背僵直。
沈姝颜却勾唇,迈步往外走去。
在一个小路处,林父正在厉声说道。
“陆景淮是我和你妈妈看着长大的孩子不错,但是不代表他就是个安稳的,刚才,我分明看见,他正在和那个女人拉拉扯扯,撕扯不清,这样的人,你还要继续纠缠下去吗?”
“爸,陆景淮从小被你看着长大,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的错,她就是个狐狸精,经常勾引陆哥哥罢了。”
看着林绪梦这样执迷不悟的样子,林父叹了一口气。
“你自己考虑清楚,我倒是看,陆景淮对那个鹰不像是假的,但是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你先是林家的女儿,再是你自己,凡事要以大局为重。”
林绪梦捏紧了自己的手指,低了低头,表示知道了。
林父接着开口说道。
“这次陆氏废弃的材料和衣服,开个慈善晚会,和之前收集的那些东西一起竞拍,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扩大公司的影响力,记住了,要把这件事情办的漂亮。”
林绪梦点头,眼里闪过一丝不甘。
她捏紧了自己的手指,自然清楚刚才自己父亲口中的那个人究竟是谁,沈姝颜,你还真是死缠烂打,死追着陆景淮不放啊!
既然三年前我能让你悄无声息地死一回,三年后,我自然也能有同样的手段,你不觉得,你实在是很可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