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被什么小妖精缠住就好,让我们的人在那里盯着吧,我是发现他与什么姑娘纠缠在了一起,一定要及时告诉本宫。烨儿虽不近女色,但毕竟这是第一次外出,难免会被外面的假象迷乱了眼。”
“若是什么清白人家的姑娘,那倒还好,怕就怕是什么小妖精一类的。出了这样的事情,烨儿那边一定会有所戒备,若是把人藏了起来,那我们的人根本就查不到。”邢贵妃脸上愁云密布。
对于这个弟弟,她是操碎了心。
珠儿跪坐在她的脚边,帮她捶腿:“娘娘,国舅爷的性子您最是清楚不过了。依奴婢看,他若是在阳城真的结识了什么姑娘,一定不会藏着掖着。娘娘,您还是别担心了吧,这些日子您思虑太多,当心得病。”
邢贵妃比邢时烨大了十几岁,如今已经三十多了。
后宫的女人,表面看着光鲜亮丽,可背后那个不是精疲力尽呢?
“你说的也没错,本宫还是不想这些了,你将我安排你的事情,仿吩咐好下去就行了。跪安吧。”
“是。奴婢告退。”
……
阳城
眼看着家门口来回巡逻的人越来越多,平时走这条街的人都选择绕道而行,生怕惹上什么麻烦。
邢贵妃安排过来的人,只能远远的盯着,不敢太靠前,怕被发现。
“少爷,都过去好几天了还是没什么动静,我们要不要把人撤回来?”颜枫询问道。
“先别撤,你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动手?若是此时把人撤了回来,他们派人过来,我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邢时烨不想留任何机会给他们。
有河宁郡主在京城,他便不想回去,邢时烨已经受够了她的摧残。
“是,那我就再多安排一些人。”
颜枫瞄了一眼邢时烨脸上的表情,有一丝丝的担忧,当真是怕极了河宁郡主。
其实不光是邢时烨,他也怕。
晚上,邢太傅下的命令已经全部实施了,忽然门口来了一群人,嚷着要进去,被颜枫安排的人拦了下来。
为首的那个人说:“我是邢运银庄的掌柜,抬傅吩咐了,要将大人府上所有银票都收走,快开门让我们进去。”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你们是骗子,我把你们放了进去,当然还不骂死我们?”
“这是太傅从京城送来的书信,若是不信你们可以看一下,是不是太傅的笔迹。”为首的人从衣襟里掏了一纸书信出来,递了过去。
颜枫被外面的声音引了过来,将书信拿到手里打开一看,是邢太傅的笔迹不错。
“如何,现在可以让我们进去了吧?”
颜枫咬牙僵持着,最终还是他改了么?放他们进去。
邢太傅的话他不能忤逆,只能照做。
“府上管事的在哪,将银票交上来,还有在银庄兑换的现银,也一并要上交。”
为首的这人是孔掌柜,邢运银庄是邢家的产业,几乎每座城池都有。
“发生了何事?”邢时烨听到动静从屋里走出来,便看到这些人在他府上大动干戈。
管事的见了太傅府的书信,带着他们去拿银票和现银,路过邢时烨面前时,满脸的歉意和无奈。
他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毕竟在邢家,太傅的权利比邢时烨的要大。
邢时烨从颜枫他里了解了一切,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银子都拿走,心疼不已。
不愧是他爹,这种事情也就只有他做的出,断了他的资金,就是想把他被逼回去。
他府上大部分都是从邢运银庄兑换的现银和支出的银票,没了它们,就只能吃朝廷的月奉。
他目前是一品钦差,月奉很高,但也不及他被收走的这些的二十分之一。
没了银钱,那他之后便只能吃土了。
看着他们一箱一箱的往外搬,甚至还将府上那些从京城邢府带来的贵重物品还有那些值钱的物件收走了,就肉疼。
邢时烨的眼睛抽搐不已,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
邢时烨忍无可忍,截下了两件值钱的瓷器,“够了,好歹给本官留几件。全拿走了,是想让本官的府邸变成秃子吗?”
孔掌柜上前说道:“大人,不是小的故意要为难您,这都是太傅大人吩咐的,小的只能照做,您也别为难小的行吗?小的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您拿了回去,日后太傅大人拿我训话怎么办?小的还有一家老小要养,也不能弃庄子里的人不顾,您放过小的吧。”
邢时烨翻了个白眼,“本官好没哭诉,你倒是先哭诉起来了,是笃定了本官不敢拿你们怎么样是吗?”
“大人,您若是执意要阻止,那小的们就只有将此事上报给太傅大人,让太傅大人定夺了。”
“你!”邢时烨脸即刻成了黑铁板,怒视着孔掌柜。
“大人,还请将手中的瓷器交给小的。”孔掌柜朝邢时烨伸出了手。
邢时烨怒等着他,眼睛里冒着火。
竟然一件都不肯给他留,太可恶了!
双方僵持了很久,最终开始孔掌柜上前从邢时烨的手里将那两件上好的瓷器掰了下来,放到一旁准备好的箱子里。
东西都搬的差不多了,最后孔掌柜亲自检查了一下,又看向了邢时烨。
邢时烨看看他那眼神,觉着有些不妙,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下一秒,就听见他说:“大人,还请将您身上的玉佩交给小的暂做保管。等您什么时候启程回京了,小的再带上东西给您赔礼道歉,再将东西全部交还与你。”
玉佩也要,就没见过这么抠的,又不是抄家,有本事将他这一身值钱的衣服都扒走。
见他迟迟不动手,孔掌柜又催了一句,“大人,请将玉佩交给小的,不然小的只能用强了。”
说完,孔掌柜伸手去触碰邢时烨别在腰边的玉佩,颜枫伸手拦住了他:“放肆!钦差大人你岂敢动!别欺人太甚了。”
“你请搞清楚,我不过是执行太傅大人的命令罢了,怎能说是欺负人呢?”
这年头,为人做事都那么难。
“罢了,给就给,又不是给不起。”邢时烨将腰间的玉佩拿下来,交到了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