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业一个斜刺,却直接刺了个空,不过却吧最近的一名灭道军却吓了个趔趄,
只听他慌慌张对提醒另外三人:“诸位小心,这小子有古怪,能预判出招,定灵道之人无误。”
那人万万没想到,说这话是出卖了自己,林业自己本身不确定这种灵力涌动的感觉是否可靠,经对手这么提醒,才知道原来刚刚的感觉是准的,那个人确实是要往这个方向砍去,只是他预判快了,所以刺了个空,对方是急忙收住,才会站不稳。
看来郭儒林确实没有骗他,感知灵力判断出招是对的,林业多忍不住想 林业一下子来了信心,对方也是齐齐聚在一块,如临大敌,不敢轻易出手,表情严肃谨慎,互给神色。
突然,拿住砚台的畲军立刻门外退去,留下三人大喝一声“杀”,便冲上要跟林业拼命,这是既想抓人又保证有人回去通风报信的两全之策,林业大呼不好,若是被他跑了身份怕是会暴露。
身后人影抖动,郭儒林突然发动,率先跳过三人,直接把门关上,符文软剑直指畲军喉咙,动作之快,足见功夫深不可测,畲军吓得往后暴退,与其他人惶恐地龟缩一起,看起来就是四个人被郭儒林和林业两人包围。
畲军抱紧银砚台,恶狠狠说道
“郭儒林,你藏得好深的,还以为你是个低三下四的废物,原来隐藏了这么强大的能力, 放过我们,我保证不说出去,丞相要的是 银砚台和聚灵人,不会为难你,。”
“噗嗤”!
林业一听都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人根本是用最硬的语气说出最怂的话,忍不住吐槽道:“你是在用愤怒求饶?”
此言一出,立即引来众怒,畲军更是气得鼻孔生烟,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估计要把林业凌迟,但是却敢怒不敢言,郭儒林刚刚瞬间关门的身手让他们深深忌惮,林业知道,他们怕的不是自己,而是深不可测的郭儒林。
郭儒林缓缓把符文剑藏回腰间,轻描淡写道:“诸位放心,我不过是想让你们陪这个不成器的家伙练练,你们赢了,可以随意离开,我郭某绝不阻拦。”
畲军都以为自己听错,狐疑道:“此话当真?”
林业也以为自己听错,气的跳脚:“郭儒林,你没搞错吧?我是来救你,你却要害我?”
畲军等人不管郭儒林说话可不可信,同时对付两人必败无疑,若能先把相对较弱的林业干掉,确实是最佳选择,无论如何,要想活命,就得听郭儒林的。
四人不再犹豫,挥起大刀朝林业砍去,两个从上猛劈面门,两个左右朝内双刀剪,林业吓得急急后退,不敢硬接,嘴上不饶人:
“郭儒林,我咒你早死,我要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郭儒林没有理会林业谩骂,漫不经心的念起一段口诀:“撤步转身虚步提,回头望月撩平衡,穿剑跳跃歇步斩,行步转身盘下扫……”
林业越听越喜,这东西师傅教过,只是从来没用过,现在确实是可以一试,而且极其实用,打得畲军等人节节败退。
畲军等人也是越大越心惊,心里憋了一股气却被林业压着无处发泄,这个郭儒林嘴上说是不插手,却一直在旁边给林业做指导,这口诀有那么厉害,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听个口诀就能把他们打得无反手之力?都忍住用心听听,动作都慢了起来,有样学样地模仿林业动作。
林业自己更像一个体现木偶一般,郭儒林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越打越心喜,这几个笨蛋就跟在玩过家家一样跟自己耍,压力骤减,郭儒林这是在教他?为什么他也会师傅的剑术?
郭儒林冷笑,“怎么?诸位不拼命,听我郭儒林几句口诀便戏耍起来么?外面杀声震天,都已经打进来了,你们在湘桥的五百灭道军怕是要全军覆没,还不赶紧杀了林业逃命去?”
畲军等人这才醒悟过来,轻柔舞步怎么用都别扭,转而暴喝,双手提刀便砍,简单实用,拼的就是要把林业一刀砍成两段。
林业却不再慌乱,经过一段“切磋”早已摸出对方套路,避其锋芒,越步躲带,虚步回身给出一剑便可以把对方吓退,躲一下,刺一下,对方要是敢强追肯定要吃亏,急着逃命的是他们,我林业可不急。
果然,外面知府的几千人马势如破竹,人数碾压,灭道军不过几百人能苦撑到现在已经算本事,边打边退,已经接近郭家书房,外面一下子热闹起来,杀声震天。
畲军等人越听越心急,知道再拖下去怕是逃不掉,突然一个转身,纷纷往窗户逃命,郭儒林脸色一变,再出拔出软剑,一个闪身,直刺畲军心窝,吓得另外三人丢在兵器赶紧逃,可惜,逃得掉吗?
片刻之间,四个大兵尽数陨落,死前脸上只有恐惧,没有一点反抗的心思。
林业不禁佩服郭儒林厉害,走过去想夸几句,可是一靠近,郭儒林却一脚猛踢,直接把他踢飞出去,撞到书桌,撞地书桌支离破碎,撞地林业骨头都快散架,鲜血都吐了出来:“郭儒林,你有病吗?喜怒无常暴徒。”
郭儒林冷哼:“林业,如果可以,我真想劝你师傅掐死你,你就是个无知的莽夫,惹事生非得笨蛋,我警告你多少次,要么带银砚台逃走,要么远离妖精,你却偏偏不听,招惹畲明。如今死了多少人,全是 你一手造成的,我多希望你能乖乖听话,做一个普通百姓,我都愿意将我女儿嫁给你求个安宁,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林业深深自责,他也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都不明白知府大人、太子和丞相畲高阳都会因为这件事牵扯到一块,还为此大动干戈,实在不是他一介平民能预料到的,只能承认道:
“郭儒林,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根本不懂其中的厉害,我也后悔,我只是看不惯畲明残害我湘桥同乡,畲明死有余辜,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会牵扯出这么多人……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害死了这么多人!”
郭儒林冷哼:“你对不起有何用,你就祈求你师傅能早日止住悲剧吧,因为你,你师傅一百年的努力都可能会付之东流,灵道教三千道士的牺牲全部白搭。告诉你,你现在是真的捅破天了,现在只是乱局只是开始,玄唐太子都参与进来,玄唐怕是要变天,搞不好玄唐大乱,玄唐乱,则天下乱,到时候生灵涂炭,你林业就是罪魁祸首!”
林业很内疚,却也没忘记捕捉师傅的消息:“你再说一遍?我师父没死?还在奔波,悲剧?止住什么悲剧!”
郭儒林仰天长叹:“怪我怪我,本想等畲明一走再跟你说出实情,怎料你如此莽撞,本事不大,居然会想着杀化人的畲明,还偏偏被你杀了。你太年轻,还会聚灵,如婴儿提剑,不伤大人便是伤自己。知府官兵马上就到,你现在带着银砚台躲起来,去底下,我没叫你不准出来。”
林业这次很听话,他知道郭儒林才是真正懂得这个世界的人,而且郭儒林之前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不让他参与妖精的事情,但是此刻让他拿银砚台,他却万万不敢,真的拿了怕是一辈子都不得安宁。
林业惶恐不安,怕极了这个银砚台:“不,银砚台我不要,谁要谁拿去,我听你的,我躲起来,i我会好好保护你家郭伊墨的,我只想好好过太平日子,我保证以后不再招惹妖精,免得害死更多的人!”
这话倒是换来郭儒林的欣赏:“还好,还好,你还算明白,快去吧,底下,别出来,无论出什么事情都别出来,我能搞定!”
林业听话照办,可是刚开门,门外灭道军全部被杀光,知府带着人马正在每个屋子搜人,林业赶紧又退了回来:“不好,我出不去了。”
郭儒林也无语,拖得太久了,现在想走都走不掉,深吸一口气,安慰道:“无妨,你当是我的奴仆便是,做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比一个能说回道的能人安全,明白吗?”
林业点头,表示明白,现在心甘情愿听郭儒林。
郭儒林捧起银砚台,惶恐不安地把它捧出书房,见到官兵也不管是不是知府,便求道:“知府大人,知府大人饶命,此事与我无关,我是被逼得,银砚台你要随时可以拿去,求您放过小人,放过我郭家!”
知府急急赶来,笑容满面的扶起郭儒林,笑道:“郭画师何必如此,本官是奉命来救您的!”
郭儒林佯装不知:“救我?”
知府笑道:“先生乃我玄唐大画师,太子早便仰慕先生才华,有意与先生往来,奈何路遥且阻,终不得见,近日听闻湘桥出妖精,还出自丞相运画官,太子担心先生安危,特命我等前来救护。”
郭儒林感恩涕零:“感谢太子殿下,感谢知府大人,小人不过卖画小民,流放后人,求个衣食吃穿,没想到运画官居然是妖精,吓煞我也,吓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