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业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郭儒林会说出把女儿许配给他的话,只觉得郭儒林是在太古怪了,让人根本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郭儒林再次说道:“忘记你师傅,忘记一切跟聚灵有关的东西,老老实实做一个画工,甚至做一个佃农,你做不做得到,做得到我就把我女儿许配给你。”
林业这次确定了,他是真的没听错,郭儒林真的是要把如花似玉的女儿许配给他,然而他却没法答应郭儒林的要求,忘记师傅,他做不到。
郭儒林很铁不成钢地骂道:“愚蠢至极!”
等畲家的官兵平息了张氏暴乱,他们便带了一车“战利品”回到郭家府中,直接把掳来的张家女眷抬入客房,继续干起惨无人道的事情。
可怜的林业,被郭儒林刻意丢在客房门外,听着女人们在房内哀鸣,求救,却无能为力,只觉得脑袋嗡嗡,失去了思考能力。
郭儒林走了过来,蹲到林业身边,问道:“你想去救她们吗?想得话你现在可以去,我绝不拦你。”
这次,林业低头了,他很清楚,他打不过官兵,跑去救人就是送死。
郭儒林又把他拉了起来,直接把他到书房,把他带到银砚台的面前,、指着银砚台问道:“你认得这个吗?银砚台,你们灵道教的圣物,你要吗?要的话我立刻给你。”
林业摇头了,打心里讲,他从来没想过得到银砚台,只想卖画,挣钱给自己的爹爹,只想做出佳作,不辜负自己师傅。
随后,郭儒林又把他丢回了客房外,让他继续被求救声折磨,整整一夜,林业都在痛苦中度过。
翌日清晨,郭儒林大摆庆功宴,请来了县官,感谢畲家官兵帮他出了口恶气,狠狠地教训张氏一族。
林业一夜没睡,郭儒林没有轻易放过他,安排他给所有人倒酒,林业只能照办,默默地给每个官爷倒酒,酒席间,林业看到堂堂的县太爷居然不断地奉承郭儒林名气大,郭儒林则稍稍点头,爱搭不搭,反而频频起身为畲家的人敬酒,满嘴感恩戴德。
林业看在眼里,到了此时此刻也明白了,郭儒林都是故意让他看的,第一次接触县太爷,竟然是如此德性,让林业觉得可笑,原来高高在上的县太爷也不过如此,只知道欺压百姓,为虎作伥。
林业实在看不惯这群狼狈为奸的家伙,草草倒了酒就想赶紧走了,顺便找机会逃回后院去,自己也是第一次给人倒酒,根本不知道酒桌规矩,就是稍稍倒得快点,倒的酒也是有多有少,少了点敬意,便惹来畲家军官的不满,突然一抬手就把碗上的酒泼到林业脸上,怒骂道:
“什么东西,倒个酒不会!”
郭儒林赔礼道:“畲大人,实在抱歉,这个奴仆刚买的,尚未调教,不懂规矩,还望大人见谅。”
这位畲大人脾气是大,貌似习惯了施展淫威,立刻怒道:“郭大画师就是太过心慈手软,才致管工带头闹事,我且教你,对待下人决不可心软,才能让他们乖乖听话”
说完朝手下命令道:“来啊,给我好好教训这个贱奴,让他学会恭敬!”
几个军官得到命令,二话不说就对林业一顿毒打,其他人则再酒桌上哈哈大笑,郭儒林陪笑道:“大人说的是,感谢大人教训!”
随即又喊道:“打,是该打,连倒酒都不会, 打死了活该!”
林业知道无理可讲,只能忍痛挨打,打到对方累了,身体也就没块好肉了,但林业很坚强,咬着牙扛了下来,也没有做任何反抗,因为他知道一旦反抗下场只会跟昨夜的张家一般惨。
回到书房,郭儒林注视着林业,林业则满怀恨意地看着郭儒林,郭儒林却叹起气来:“林业阿林业,看来你吃的亏还不够多,到现在眼神还是如此倔强!也罢也罢,回后院吧,再拖下去我女儿怕是要找我要人了。”
林业站起来,指着自己喉咙,要郭儒林给自己解药!
郭儒林摇摇头:“暂时不行,等畲家的人走了我再给你,不过你放心,我既然认出你就绝不会害你,你师傅把本事给你,却没告诉你怎么使用,目的就是让你自己决定!你先休息吧,总有一日我会把来龙去脉跟你讲清楚,也算对得起你师傅对我郭家的恩情!”
林业虽然震惊,想问出所以,却被郭儒林再次踹了出去,压根不给他问清楚的机会。
郭儒林太神秘了,一次次刷新了林业的认知,相比郭儒林,林业感觉自己就像一张白纸。他得好好理一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