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酒壶有些古怪。”孟青低声道。
云鹤一脸不解的看去,却不曾发现有任何的不对之处,她睁大了一双眼睛,始终也不曾发现任何不对的地方来。
“这酒壶究竟有什么地方不对?”
孟青远远地看着那酒壶,她不会看错的,那酒壶模样精致,上面镶嵌着许多宝石,其中更是有一颗硕大的红宝石。
“这样的酒壶名为阴阳壶。”孟青低声道:“之所以名为阴阳壶,乃是因为里面有一个机关,若是普通的倒酒,倒也没有什么!可若是按动了那一颗宝石,倒出来的,就会是另一种东西,这是渝国宫中的一种常用来下毒的东西。”
孟青头头是道的说着,可听得这话后,云鹤却像是不解的说道:“你为何会对渝国的东西这样了解?”
她只是奇怪罢了,作为王府的暗卫,云鹤可是见过了许多旁人不曾知晓的机关术,但却从来不曾听说过阴阳壶这样的东西。
但孟青只消是一眼,就看出了,她为何会如此熟悉?
即便云鹤的疑惑是正常的,可孟青却也还是不由自主的有些担忧,她知晓,自己刚才一时着急,竟然忘了掩饰一下。
于是,孟青便解释道:“书房中有许多杂书,我也是看了那些书,才知晓世上还能有如此精巧的下毒手法。”
“那按照小姐这般说,是有人想要借用阴阳壶下毒吗?”烟雨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说道。
孟青目光深沉的看着那阴阳壶,却缓慢的摇了摇头,只说道:“我也不知道,也许长公主用这阴阳壶,只是为了好看?也许……又是为了下毒?”
“这一切,还是要待会才能知道。”
听得孟青的话后,烟雨点了点头,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唯恐有人要算计到自己小姐身上去。
而云鹤站在一旁,目光也极为警惕的盯着那阴阳壶。
只有孟青十分淡然的坐在这,如同在自家后院一般闲适。
不过,却有些人看不惯孟青如此舒适,有意挑起孟青的情绪来。
“孟小姐,你怎么来了?”
闻言,孟青朝着来人看去,正巧对上了季婉莹身边的一个女子。
烟雨这时候在孟青的耳边低声道:“这是陈小姐陈玉燕,乃是户部陈尚书的嫡女。”
孟青在知晓了来人的身份后,便缓慢点头,她微微的抬起手,自顾自的为自己斟了一杯酒,这才抬起一双眼眸来,缓缓地打量了一眼陈玉燕。
陈玉燕未曾想孟青竟然会是如此嚣张的态度,她气得胸口不断起伏,本是在心中转了许久才想到的话,当即就说了出来。
“孟相离世后,孟小姐生活拮据,都需要抛头露面给人治病方才是能够挣得几两银子,有这个参加宴会的功夫,倒不如再医治几个人,也好让自己过得不要太过清贫,孟小姐身上这身衣裳,是去年京城时兴的款式了吧?”
陈玉燕这话一出后,周围的贵女们都伸头朝着孟青看来,在眼见得孟青身上的衣裳的确是去年的旧衣后,有几个贵女已经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看来孟小姐的日子过得倒真是清贫啊?”
“是啊!连一件新的衣裳都不舍得买?”
听得周围贵女们对孟青的奚落后,陈玉燕脸上的笑容更甚,她定定的打量了孟青一眼,极为不屑的说道:“孟小姐若是缺衣裳,便去我府上拿几件我不要的衣裳好了,虽说是我不要的,但也比孟小姐身上的这件衣裳拿的出手啊!”
孟青听得这话,脸上就不曾有半点波动,她只是抬起一双眼眸,看了眼陈玉燕,似笑非笑的说道:“多谢陈小姐好意,只是我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