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心理变态。
古人其实很喜欢炫技,炫了之后让外人无人破解,才显得自己高深莫测。
最典型的是墨家,各种奇技淫巧,到处去炫,彰显自己牛逼。
我对小瑶解释:“你把李少翁想象成彩门演把戏之人,故意让人看手帕底下没有任何东西,然后用手帕突然变成一只鸽子,以博得满堂彩,还觉得他变态吗?”
小瑶闻言,笑了一笑。
“这样解释我就懂了。”
我说:“去看一下三癫子情况如何!”
几人赶紧过去,将三癫子扶了起来,生命体征没任何问题,就是双手砸地面太多,鲜血淋漓的。
小瑶看了直皱眉头,用清水给他清洗伤口,包扎。
我给他推拿。
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他衣服里面鼓鼓的,探手进去一摸,碰到个硬物,拿出来一看,竟然是地砖大小的鳞片。
这麟片是蓝色的,在探照灯之下呈现阵阵海波纹,似乎颜色正在流动,表面非常坚硬,有点像龟壳,也不知道是天然的还是后期加工的东西。
不过,这玩意儿一拿出来,我们鼻子闻到了一股古怪的味道,全身上下一种困倦之感弥漫。
这东西不正常!
我立马将它甩得老远。
鳞片丢开之后,那股难受的感觉很快就消失。
狗皮丁问:“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怎么能让人发懵?”
我不知道它是什么。
但可以肯定的是,它是花宫千万鳞片构成的一个小单元,之前我在溶洞里遇见陷入时间长河情况,必然与这东西有关。
丛瞎子说:“老夫虽然没看太清楚,但怎么感觉有点某种动物的鳞片......以它这么大的块头,估计属于蛟麟或者龙麟。”
狗皮丁皱眉问:“瞎子,这个世界真的有蛟龙这种东西?”
丛瞎子呵呵一笑。
“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营口坠龙,长江走蛟,徽省巨蟒渡劫......都是真实发生的事,老夫还有幸见过一条困在渊天井之中的夔龙。”
狗皮丁瞪大了眼睛:“你见过龙?!”
丛瞎子立马闭嘴:“不可说,不可说。”
我没心思听他们掰扯,赶紧给三癫子推拿。
好一会儿之后,三癫子悠悠转醒,起初他是懵的,呆呆坐在原地,眼睛一动不动,像尊木雕,无论我们怎么叫和推,都没任何反应。
狗皮丁扒拉开我们,朝手心里吐了口唾沫。
“我来!”
“吧唧!”
他一巴掌扇了过去。
“死癫子!醒醒!”
三癫子被打得身子一个激灵,竟然真回过神来,冲我们笑了一笑。
我们面面相觑。
寻思他不会是傻了吧?
“三!你笑什么?说句话!”
三癫子晃了晃头,摸了摸自己的脸。
“刚才是不是有人打我?”
狗皮丁忙不迭说道:“没有!刚才你发疯了,自己打自己!”
三癫子一听,竟然呜呜哭了起来,极为伤心难过,像个孩子。
这咋回事?
小瑶挠了挠头,摇着三癫子的肩膀。
“三哥,你别哭啊,到底怎么了?”
三癫子没回话,一直哭,怎么安慰都不行。
我喝道:“再哭我叫你姐来收拾你!”
此话一出,三癫子吓得身躯抖动了一下,立马止住了哭声。
我从包裹中拿出一支烟,塞在他嘴里,给他点着。
三癫子抽了两口,我见他稍微缓和了情绪,问道:“三,你在溶洞里面遇见了啥?”
三癫子抽烟的手在不断颤抖,神情似乎极为害怕。
“一群人围着我,打我,给我打针喂药,我不吃,他们就灌我喝尿,然后逼我练拳......”
我立马制止他再说下去了。
这是三癫子小时候的生活画面。
当年花蛇娘子与老山约定斗蛇,老山被术法反噬而亡,但老山老婆不甘心,为了报复,劫走了花蛇娘子弟弟三癫子,当时他才九岁,这帮鸟人给他打针喂药,逼他学拳,学成之后利用他打黑擂赚钱,三癫子精神和肉体饱受摧残,脑子的病根,也就是那时候落下的。
难怪他在溶洞中歇斯底里地挣扎,敢情呈现在他面前的画面,全是当年惨痛的记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假的!你刚才就是做了一场噩梦!”
得到了我的解释,三癫子情绪稍微稳定下来了。
我们时间耽误太久了,不能再拖,稍微休息了一下,大家继续向前。
在通道中走了半个小时左右,丛瞎子手中会发出声音的罗盘突然叮铃叮铃乱响。
这是指针乱跳导致的。
丛瞎子咽了一口唾沫,手指着前方。
“再有五六米,出了这条通道,就是传说中的灵宫了。”
“丁兄弟,从我包裹中拿出那个可乐瓶。”
狗皮丁从他包裹中将塑料可乐瓶拿了出来。
瓶子中满满全是灰。
我问他:“这是啥?”
丛瞎子向我解释:“百年寺庙大殿前的香灰,我们五个人,分别代表五行命格,等下大家割破中指,滴中指血在香灰上,搓揉成糊状,进入灵宫之前,涂抹在大家的脸上......”
没待丛瞎子讲完,狗皮丁嘴里突然“哎呦”一声,手往后脖子一拍。
“有东西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