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一起去看雪？”
听到韩凌雪这一请求，聂风不免有些迟疑。
“师傅，就一起去一次嘛，就这一次。”
眼看聂风这副模样，韩凌雪当即握住他的手，摇着向他乞求道。
“好吧好吧，答应你了，就看一次雪。”
被韩凌雪这么一弄，加上她可怜的眼神攻势，聂风终于是败下阵来，最后只能无奈道。
“嘿嘿，谢谢师傅，爱你喔。”
得到了聂风肯定的回应，韩凌雪不由兴奋地跳了起来，还朝着聂风比了颗心。
一直看着与聂风亲昵的韩凌雪，苏媛媛的眼里几乎要喷出火焰。
眼见韩凌雪欢悦地放开了聂风的手，苏媛媛当即迎了上去。
“师傅，不能这样，你也要陪人家一起去看雪，不能这么偏袒她。”
看到苏媛媛也这般上来请求，聂风不由有些头疼。
掌心掌背都是肉，无论怎么样，都很难处理得好啊。
至于小黑只是沉默得看着这一切，毕竟他没有两个女孩那么细腻的情感。
“不行，我是第一，师傅只能跟我去，你换一个要求吧。”
韩凌雪很是霸道，听了苏媛媛所说的话后，当即回应道。
“哼，如果不是你抖机灵的话，第一指不定是谁呢？”
苏媛媛也毫不示弱，趾高气扬地冲着韩凌雪说道。
“你！”
韩凌雪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聂风给拉住了。
“行了，媛媛，反正只是看一场雪。作为补偿，我给你和小黑一人一套武技。”
“师傅，不是武技不武技的问题啊。”
苏媛媛在心中呐喊，可是看着聂风坚定的面容，她也只能作罢。
而韩凌雪则是高傲地仰起了头，俯视着苏媛媛，多有几分炫耀的模样。
至于小黑，他也是期待地抬起了头，不过与此无关，而是为了聂风所说的功法。
一日的时间，转瞬即逝。
“师傅，师傅，快点。”
第二次的清晨，韩凌雪一改常态，早早就从床上爬起，并且不断地催促着聂风。
“知道了，知道了，有必要那么着急吗？”
聂风苦笑不得地看着像打了鸡血似的韩凌雪，她此时已经穿戴整齐，随时准备出发了。
而聂风身上还只是穿着睡衣，有条不紊地重复日复一日的行为。
“天气预报说了，还有没多久就要下今年的第一场雪，快点啊。”
此时角色对换，韩凌雪算是体会到聂风平时催她起床的那种感觉，但却并不自知，继续着急地说道。
而苏媛媛则是在一旁安静地坐着，对这一切仿佛熟视无睹。
但是紧攥着的手掌，却说明她的内心并不是那么的平静。
“好了，媛媛，小黑，我们出发了。”
收拾完一切之后，韩凌雪终于迫不及待地将聂风推出门外。
“师傅再见。”
苏媛媛没有回应，和小黑却是一直跟到门边，在聂风的示意下关上了门。
“就是这里啦。”
好一会儿，韩凌雪终于带着聂风来到城中的一座高塔上。
“这是我们万灵城最高的建筑物啦，从这里几乎可以鸟瞰到城外。”
“在这里看雪，最是美不胜收，我一直听人说起，却没有来过，今年总算有人陪我来啦。”
看着欢呼雀跃的韩凌雪，聂风不由得沉默，而后摸了摸她的头。
“以后想来看雪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韩凌雪却是没有听出他话语中的情感，憨憨地回答道：
“以后就不来了啊。”
还真是自己的憨憨徒弟。
听到韩凌雪的回答，聂风不由被噎了一下，然后才失笑出声。
这才是自己熟悉的韩凌雪，熟悉的憨憨嘛。
在她们说话的同时，高塔上也渐渐挤满了人群，大抵都是像韩凌雪一样，前往来看今年的第一场雪。
人山人海，师徒二人被这样拥挤着，不由靠得更近。
彼此的体温互相传导，彼此的心跳声互相传递。
在这有些暧昧的温馨气氛中，两人不约而同地没有说话，一起静静地看着天空。
终于，他们等来了雪。
先是一点一点的洁白，如绒毛般慢慢地从天空飘下。
韩凌雪试图伸手去接，那一丁点的雪花刚落到她的掌心，瞬间便融化成雪。
“啊……”
见状，韩凌雪不由失望地叹了一声。
随后，雪势开始变大起来，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天而下，将世界映成了一片雪白。
韩凌雪再度期待地伸出手去，但一连好几次，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即使是最好的一次，雪花落到她的手上后，也已经裂碎。
在她还没来得及欣赏的时候，又消散在掌心。
这样的情况，不由得让韩凌雪有几分伤心。
真是个憨憨徒弟，明明是个武者，却不知道利用灵力。
看着韩凌雪一次又一次傻傻地伸手接雪，一次又一次地失败，聂风不禁讶然失笑。
随即，他运转体内的灵力，伸出手去。
一枚雪花轻飘飘地从空中落下，躺在他的掌心当中，被聂风以灵力封存。
没有裂碎，没有融化，那枚雪花保存着原状，展露奇特的纹路，在聂风的手里绽放出它的美艳。
“真美啊。”
看到聂风手上那枚绝美的雪花，韩凌雪不禁有些痴了，轻声道。
“接好了。”
聂风一手将她的手掌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将自己手上的雪花放在了韩凌雪的手上。
在韩凌雪惊异的目光中，那枚雪花也停留在了她的手上，没有裂碎，没有融化。
“师傅！”
看到这一幕，韩凌雪不禁有些感动，泪眼婆娑地看着聂风，感动得快要留下眼泪。
“好好练武就是了。”
聂风并未多言，摸了摸韩灵雪的脑袋，微笑着道。
韩凌雪想说的话都被堵在喉咙里，最后也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点着头。
于是，师徒二人便继续抬起头来，看着今年的第一场雪。
等到天色稍晚，他们才离开高塔，回到了玄武街的家中。
“我们回来啦！”
韩凌雪满脸兴奋地冲进家门。
修炼中的小黑停止运功，笑着对她示意。
而苏媛媛虽无事可做，但显然还在气头上，没有理会韩凌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