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了两层,就几乎类似痴呆状态,除非搜魂,有可能挖掘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假如少了其三,就算是残缺的魂魄,基本是有问无答,其记忆也变的零碎不堪,甚至问姓什么都不晓得回答。
而被封装进扎纸的这缕魂魄,只有三魂七魄的十分之一,具体是魂还是魄都无法分辨,应该是被抽离出来,就算纸扎不坏,也要不了多久就会消散于天地。
喜水稍一抱拳,掌心内的这缕魂魄立马溃散,化为几丝淡淡的荧光气流,溶于微凉的夜风中。
只是这隔一段路就有这么一只,处理起来稍显繁琐,喜水走到一半,一抬眼,突然发现这条街道的尽头,竟然腾起一团火光,然后稍近一点位置又是一团,再近一点,又爆燃起一团……
就着年久失修的路灯,照射下来橘红色巴掌大小的灯光,喜水看见一个身影站在街道尽头,那熟悉的站姿,用脚趾头猜都知道是老渠头,对他简直太了解了。
喜水嘴角抿起一抹笑意,加快了脚步。
老渠头坐在马路牙子上,迎面跑来一朝气蓬勃的少年,眉清目秀,身材挺拔,恍惚间,那尖角小舟内的婴儿转眼已经玉树临风,记忆里嘟着嘴抓蝴蝶的小儿仿若还在昨天。
一岁一枯荣,一世一轮回。
喜水奔到近前,见老渠头坐在地上,半埋怨的说:“水泥地凉的很,你又不是不晓得现在几月咯。”说着伸出手去拉。
老渠头“嘿嘿”一笑,“凉啥子凉,屋子里非热的,正好出来转转。”
两人并排往喜铺走去,老渠头指着路中间没彻底烧干净的扎纸说:“这是哪个扎的?做工太撇了嘛!”
喜水耸耸肩:“不晓得,我还以为是真的。”
喜水没和他争辩,从内包里把瓦狗找到的那根骨针摸了出来,递给老渠头。
就着路灯,老渠头先看了一眼,摩挲了一下材质:“骨头做的?”
“嗯,”喜水掏出钥匙打开喜铺的门,按亮头顶的灯泡:“你觉得是干嘛子用的?”
老渠头捻着骨针,走到饭桌前,从桌子上捞起一幅老花镜,喜水也打开他们平时赶工开的落地灯,就着明亮的灯光,老渠头又仔细瞧了一遍。
边瞧边凑进鼻子闻了闻:“有血味?”
喜水从冰箱里端出一大瓷缸的酸梅汤,老渠头每天都会准备一大缸,倒了一碗递给老渠头,自己大口灌了小半缸下去,长长舒了口气。
“唉,”喜水把T恤脱了,上身打着光咚咚,抱怨的说:“又出事咯,我是不是流年不利?咋啷个刚摆完一件,又出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