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也都还不错。“考虑到喜水几乎不可能认识,九未儿自言自语其实是说给喜水听。
“都是些很有历史很圈子里闻名酒窖里的存酒,至少也有三十多年窖藏了,喝起来口感柔和,气味也很纯正。”
喜水对红酒的知识几乎为零,听到九未儿的介绍也是一知半解,只是觉得口中的酒和过年的时陪老渠头喝的葡萄酒完全不一样,过年喝的要甜的多更像汽水一样。
瓦狗也有样学样的给自己倒了一杯,听到九未儿说的,好奇心泛了起来,不过这货一般对好东西只关心一种结果:“那这酒应该很贵吧?”
九未儿没点头也没摇头,想了想说:“应该算是贵的吧……我对价钱什么的没有太多概念,反正这瓶酒放在外边的话,应该是接近七位数吧?”
“多少?”瓦狗差点吓一个跟头:“七位数?那不就是几十万?我的天啊,那我这一口不得好几万进去了?“
喜水知道九未儿的家世很深,不过听她轻描淡写的说“七位数”的时候,想想自己每日还在为了多卖几个元宝而煞费苦心,心里不由的涌出一股酸酸的……
九未儿再冰雪聪明这会也理解不到喜水的心情,因为毕竟成长的环境不同,带来的价值观也有很大的区别,有些在她来看不值一提的事,放在普通人眼里那就是一辈子的大事。
不过这会儿可不是感伤的时候,关系着能不能离开这里,另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喜水收敛起心神,看了一眼老要饭花子消失的二楼,这会儿楼梯上没有动静,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时间……
喜水拉着九未儿坐在自己身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还是用压得很低的声音说:“你觉得刚才那老要饭花子说的什么‘画师’应该是什么?”
九未儿也郑重起来,想了想说道:“我觉得应该就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只不过被指代了。”
喜水点点头,这一点和自己猜测的一样,不过还有一点得要问清楚:“九未儿,你说‘画师’是这个幻境的创造者,我有个问题,如果‘画师’创造了这里,那他是否必须要留在自己创造的世界里呢?”
这个问题肯定绕不过,九未儿知道喜水肯定有此一问,所以早在路上的时候就想好时机适当的时候告诉他:“这要看‘画师’到底是什么了?”
见喜水露出疑惑的表情,九未儿接着说下去:
“如果说是单纯创造了我们所处的这个‘幻’里的人,就像一个人造了一所……额……房子吧,若干年后房子依旧在,可造房子的人已经老死了。”
瓦狗灌着几万一口的红酒接茬道:“不是说什么鬼的‘画师’还在这里吗?”
九未儿没理他继续说:“拿现在所在这所房子比喻,我们想找到出去的门,可门是关着的,必要要有钥匙才能打开,你觉得钥匙在谁手里?”
喜水很快就理解九未儿话里的意思:“钥匙不在老要饭花子手里,否则他老早就走了也不会困住这么久,钥匙应该是在‘画师’手里,造房子的人虽然死了,可他留下了钥匙,只要在这所房子里……钥匙就是他,他就是钥匙!”
瓦狗后知后觉:“哇,好有道理啊,那么问题来了……”
三个人都知道问题是什么……九未儿想了想补充道:
“我虽然能感知到‘画师’,可却有个前提,就是‘画师’愿意让我感知道,如果其一门心思的隐匿的话,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见九未儿说的不是自己想问的,瓦狗觉得自己还是问出来的好:“你们说的什么钥匙我懂了,可我那个要饭师傅是怎么回事?之前那张溜进我手指里的纸条我还能再拿出来吗?”
“不能!”喜水替九未儿说:“签了‘命典’就像签字画押一样,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十五年时间,什么没有可能发生,所以还是先想下眼下的事情。”
“嗯,”九未儿同意的说:“只有出去了才能说你的事,至于你说老要饭花子……你是不是想问他为什么可以变出来东西?”
瓦狗一个劲点着狗头:“变的这些都是真的啊,那汉堡还冒热气呢!”
九未儿只好耐心的解释:“你可以把这个世界想象成有很多房间的房子,老要饭花子可以打开一些房间从里边拿东西出来,可他却打不开大门,所以他只有一直留在这里。”
“噢……”瓦狗像领会了一道数学题:“原来是这样,九未儿你可真厉害!说的浅显易懂跟老师似的!”
喜水没来由的头又有点疼:“你先别说话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老要饭花子就下来了,我们还要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计划。”
“你说有没有可能那把钥匙就在这里?”喜水环视了一圈客厅说:“老要饭花子说是‘画师’……到底是指的什么?”
九未儿也同样看了一圈室内,接着轻轻摇了摇头:“至少在整个一楼我都没感知到什么,也有可能在二楼或者三楼,至于‘画师’这个名字……我想至少老要饭花子是知道到底是什么的,否则他也不会起什么‘画师’这个奇怪的名字了。”
瓦狗在一旁插嘴,“是‘画家’不是‘画师’。”
喜水没理会瓦狗,对九未儿的推论表示赞成:“你说的对,老要饭花子肯定很清楚,只不过他虽然是个鬼差,可却奈何不了那把‘钥匙’,所以他才会被困在这里,无法逃出生天。”
想了想又接着问道:“那‘十六小子’又是怎么回事?他说他要主持这把伞,也就没办法进来,难不成他是……”
九未儿随即点点头说:“是的,他是‘开门’的,他把老要饭花子送进来,这个门也许只有他能开,所以他自己是进不来的。”
“嗯,于是他只有陆陆续续找了许多人,无论是许下重利还是坑蒙拐骗,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置老要饭花子于死地,只不过就没有成功过,哪怕是伤到一点都没有过,所以他这才自导自演了一场大戏,终于把你弄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