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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你该替她守着沈锦棠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凤眸微抬:“那又如何?”
沈瑾修继续道:“宋凌在南下学业两年,春试中举对他来说不是难事。”
沈锦棠轻笑了一声,带着自嘲,一双眸子里都是沈瑾修的脸:“所以阿兄要告诉我,让我乖乖等着嫁去宋府,不要做无畏的挣扎吗?”
沈锦棠作势要上马车去。
身后的忽然传来了声音。
“锦棠还活着。”
沈锦棠一怔,猛地回头看向沈瑾修:“什么意思?”
“你说的可是真的?”
沈瑾修转过身看向沈锦棠,眼底蕴着晦暗:“若是没错,或许她也在上京,又或许就在我们身边。”
“这门婚事不能丢,这是锦棠该有的归宿,你该替她守着。”
沈瑾修声音很轻。
沈锦棠心底没由来的一软。
她自然是希望锦棠平安无恙,也希望她可以幸福。
别开脸:“什么时候能寻到?”又问:“若是宋凌登门定亲,迎亲,都没有寻到该如何?”
沈瑾修眼皮微敛,散发出一丝寒气:“你不信我?”
“我该信你吗?”
沈锦棠与沈瑾修两相对峙。
沈瑾修:“你除了信我,别无选择。”
“我可以离开上京,沈瑾修,你知道的,我不稀罕这候府富贵!”沈锦棠压低了声音低吼。
沈瑾修:“你敢。”
两个字,却带着震慑之意。
沈锦棠忽然自嘲的勾起一抹笑意,盯着沈瑾修的眼睛:“我当然不敢,我说过,我很惜命, 我也知道,我的命在你眼里,贱如蝼蚁。”
沈锦棠说罢,拂袖上了马车。
沈瑾修随后跟上。
马车缓缓朝着侯府而去。
马车里,沈锦棠别着脸,赌气不去看沈瑾修。
沈瑾修周身散发着清冷矜贵,抬手从马车的红色匣子里抽出一瓶药膏。
白玉瓷瓶在他手里显得小巧精致。
沈瑾修沉声:“伸手。”
沈锦棠心里憋着气,不悦道:“你又要做什么?”
一回头,才看见沈瑾修手里拿着的东西。
沈锦棠:“我自己可以,用不着你假惺惺。”
伸手去拿,却被沈瑾修反手握住。
沈锦棠的手在沈瑾修宽大的手掌里显得柔嫩,手心是勒出来的伤痕,原本的掌纹都已经看不清了。
沈瑾修打开药膏涂抹上去,听不出喜怒的开口:“为何要替那苏荷开脱,是因为宋凌?”
沈锦棠抬眼,只看见沈瑾修的垂眸的样子。
竟然觉得有些温柔。
见鬼了。
手心冰冰凉凉的,但带着丝丝密密的痛意。
沈锦棠微微拧眉:“他对锦棠是真心,不过是错认了人罢了,当是还他一个情,怎么?难不成我还要抓着不放,大闹一场不成?”
“她苏荷背后有宋大娘子撑腰,我可不敢轻易招惹。”
沈瑾修唇边泛着一丝轻笑,不易察觉。
他岂会相信她的话。
不敢招惹,那当日还敢与苏荷动手。
真是个满口谎话的骗子。
沈瑾修将她的伤口包扎起来,系好后才松开手。
沈瑾修声音低哑:“我说过,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是你的靠山。”
沈锦棠抽回自己的手,不做回复。
她不相信任何人,包括她自己。
等到马车停止在了门前。
沈锦棠立马掀开帘子下了车。
林氏毫无意外又等在了门前。
每次都是如此。
只要是她出门,回来时总会在门前看见林氏的身影。
林氏心里有恐惧,担心沈锦棠会不见。
沈锦棠将双手往后藏了藏,扬起温婉的笑意来:“母亲怎么又出来等着了,不是说日后母亲不必总是在外头等着吗。”
林氏眼里就只看得见沈锦棠,压根儿看不见她身后紧随而来的沈瑾修。
林氏扩大了笑容,慈爱的招招手:“今儿个玩的可高兴?”
“有没有人欺负你?”
沈锦棠将手藏在袖口里,笑着道:“没有,阿兄护着我,谁敢寻我的麻烦。”
“倒是母亲,我有些困得厉害。”
沈锦棠作势眨了眨眼,做出一副困倦的模样来。
林氏果然立马就收起了想要说的话,吩咐了人去准备些吃食和热水。
“吃些东西了再休息,免得一会儿饿。”
“母亲差人去宋府问过,那宋大娘子说等到春试之后再商议婚事的事情,你放心,这宋凌是母亲看着长大的,是个不错的孩子,你放心,属于你的,母亲一定不会让别人抢走了去。”
林氏说的笃定。
沈锦棠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
如果她是沈锦棠,应当会感动的吧。
沈锦棠抿唇,乖巧的颔首,也不说话。
先前宋凌一直解释,只怕也是因为林氏差人登门。
那宋大娘子是个笑面虎,瞧着好相与,其实是个有心思的,宋凌几日只怕在府中也过不得算不得好。
沈锦棠只觉得有些烦闷。
卷入这些事情来,当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林氏几乎是将沈锦棠送回了院子才离开。
离开的时候还迎面见到回院子来的沈瑾修,可林氏只当是没有瞧见,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这里。
根本就没有将沈瑾修放在眼里。
沈锦棠回眸瞥了一眼,收回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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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回来了,今儿将军也在府里,就在前厅与长公主一同品茶,几位郎君都过去了,六郎君也过去瞧瞧吧。”
封胥一副不着调的模样从外头回府,刚进院子就被管家拦下。
管家弯着腰身。
他在长公主府待了十几年,也算是看着这些个郎君长大的,这些个郎君如何,他也算是知根知底。
封胥只是朝着前厅的方向看了一眼,隐约可以看到些,但不真切,可那欢声笑语却似乎都能够听得见。
封胥收回眼,不屑道:“我为何要上赶着去,他回来是多大的好事不成?”
管家立马慌了神:“六郎君不可胡言,小心被长公主听见,六郎君又该挨罚了。”
封胥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是挨罚,我挨罚的还少了不成,我明日还有事,没时间在这里浪费。”
管家无可奈何,只能看着封胥走远。
叹息了一声,去前厅回话。
前厅的上位坐着以为美妇人,正是宣和大长公主。
身侧的位置坐着的男人气宇轩昂,是封秦。
下首两边各自坐着人,倒是都到齐了。
管家进来的时候,额头都在冒汗,欠身道:“长公主,将军,六郎君马球赛劳累,便说不过来了。”
话一出,果然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