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紫苏的疑问,沈宁笑了笑,道:“谁说我天云楼的那三成的地契会记在我的名下了?”
“可是、可是刚才姑娘您不是已经答应了莫掌柜了吗?”紫苏愣了愣,不知道沈宁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宁看着紫苏,说道:“天云楼的地契上,我会写上你的名字!”
“什、什么?”紫苏愣了愣,“写奴婢的名字?这怎么可以呢?奴婢只不过是一介奴仆,哪里能拥有天云楼呢!”
紫苏吓得连忙摆了摆手,完全没想到沈宁会说把天云楼记在她的名下。
沈宁拉住紫苏的手,说道:“紫苏,你仔细听我说,如今我身在皇室,同殿下荣辱与共,殿下虽然身居高位,权倾朝野,可是很难保证他这一生都会如此顺利的度过,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之后时运不济,殿下身陷险境,今日我赚的这些银子,将会是我们最后的退路。
你刚才也说了,殿下若是知道了我一直在偷偷做生意,说不定会不高兴,所以我才想到把天云楼的地契上写上你的名字,而且我会把你和阿奴的卖身契还给你们,到时候万一我和殿下有难了,你们也不会受到牵连的。”
顾苏如今虽然权势滔天,可是毕竟还有一个瑞王和丞相宇文易,这两个心头大患不除,迟早都会成为最大的麻烦,万一顾苏一步走错,落了难,整个玄王府的钱财都会充公,包括王府里买来的那些丫鬟婢子,到时候那些银子就会发挥很大的作用了。
听见沈宁要将卖身契还给自己,紫苏感动红了眼睛,要知道,像她这种因为家中贫穷,小小年纪就被买出去的姑娘,卖身契一旦签订,那就是终身为奴,而把卖身契还给她,就等于还给她自由,从此以后,她便再也不是奴隶了。
“姑娘说什么便是什么,姑娘说在天云楼的地契上这下奴婢的名字,那便写下奴婢的名字,但是卖身契还请姑娘好生保管,不必还给奴婢。
奴婢很小的时候就被卖到了侯府,那时候还是侯爷见奴婢可怜,不忍心让奴婢跟在父母身边受苦,才买下了奴婢,让奴婢陪着姑娘读书写字,说句放肆的话,姑娘对于奴婢而言,就像自家妹妹一样,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奴婢都不会离开姑娘您的。”
见紫苏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沈宁也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
这个只比她大两岁的姑娘,平日里为人处世小心谨慎,总是为她着想,以前她不懂事,总做一些傻事,给自己惹来麻烦的同时,也让紫苏跟着受了不少委屈,但是紫苏从来都不会埋怨半句,永远都是一心为她,是个非常忠心的丫头。
就在两人都红着眼睛的时候,阿奴蹦蹦跳跳地从外面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两串糖葫芦,另外嘴里还在吃着一根。
她刚进来,就看见紫苏在哭,愣了一下后,连忙问道:“紫苏姐姐,你怎么哭了?”
紫苏连忙转过身去,抬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沈宁看了一眼阿奴手里的糖葫芦,故意问道:“阿奴,你这糖葫芦,又是砚安给你买的吧?”
“对啊!”阿奴点了点头。
“就是因为每天都有人给你买糖葫芦,却没有人给你紫苏姐姐买,所以面前紫苏姐姐就难过了,现在该怎么办?”沈宁故意拿阿奴开玩笑,逗一逗她。
谁料阿奴连忙将手里的另外两根糖葫芦举到沈宁的面前,说道:“有的有的!这两根糖葫芦一根是给姑娘您的,另外一根是给紫苏姐姐的,我和砚安说了,以后买糖葫芦必须要三根,咱们三个人都要吃!”
沈宁:“……”见过坑男朋友的,可是没见过这么坑的啊!
沈宁和紫苏两人不禁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