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云霄是真心诚意的在发问后，祝尚秋跟沈非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大写的尴尬。
身为大师兄的祝尚秋努力挤出笑容，“可能是风俗吧。”
云霄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三人沿着山间小路一路前行。
这时，远处的孩童嘴里唱起了童谣。
“天泉山，天泉山，天泉老怪要下山。
抓着男丁去成亲，盖头一掀，要升天。
男人哭，老怪笑，呜呼一声没命了。”
云霄：“天泉老怪？”
眼看瞒不住，祝尚秋一咬牙一跺脚，“师父，其实天泉老怪就是……”
云霄：“我怎么不知道天泉山竟然有这么一号人物？”
“是，那个……啊？”祝尚秋表情复杂，“师父您的意思是？”
“既然在天泉山下，也该为民除害才是，回头叫你燕师弟把她降了。”
沈非似笑非笑，“师尊忧心百姓，可真是天泉山的守护神啊。”
“没什么，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见云霄的一脸骄傲的模样，祝尚秋琢磨着，自己要是告诉师父除“天泉老怪”就是除她自己，怕是她会切腹自杀叭。
没准顺便还捎上他跟沈师弟，啧，还是继续这个善意的谎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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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逢十五，镇上开了集市，除了寻常的脂粉头面，零食果干，还有不少新奇的小玩意。
周围的村子的都过来赶集，摩肩接踵。吆喝声，交谈声，人声鼎沸。
云霄被个捏泥人的大爷吸引，祝尚秋也拿着一串糖人舍不得撒手，不知不觉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那泥人摊稍微偏僻些，云霄看泥人看的入神，丝毫没发现人声渐远。
大爷手艺极好，几下就把一团黄泥捏成了人形，好似女娲在世。云霄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没发现背后的杀意。
“公子来条面巾吧？”
云霄被这响动吸引转头，这才发现沈非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自己的身后，单只手背在身后，离她很近，好似也在看泥人。
刚刚说话的是一个流动摊贩，举着个挂满布料的架子努力的推销，见他们是一起的，又开始跟云霄兜售。
“姑娘给公子买一条吧，这小公子如此姿容，被那天山老怪瞧去可不得了了。”
云霄一拍胸脯，“不怕，我能保护他。”
沈非一愣，背在身后的手不自觉的放松的几分。
云霄：“不过这天泉老怪如此猖獗，为什么不上天泉山求助啊？”
大娘了然一笑，“姑娘是异乡人吧？”
“算是吧。”
“这天泉老怪就是这天泉山的山主啊。”
“哈？”云霄活像吃了活苍蝇，“那不是座仙山吗？不至于吧。”
“害，你还不知道吧，这山主啊，生的奇丑无比，整日带着面具，就喜欢四处抓年轻男子上山，我还听说…”大娘神神秘秘的招他俩附耳过来。
“我还听说，她兴趣独特，寻常男子都吃不消。”
云霄如遭雷击，什么鬼啊。
“祝尚秋！”
…
云霄把他拉到一边，而祝尚秋捏着个精致的糖人，不敢看她的眼睛，“师父，那是他们胡说的。”
云霄松了口气。
“明明师父把人都放了。”
？？？
云霄心如死灰，完了，一世英名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