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冲着沈非去的?
就在云霄想,自己要不要为沈非的贞操努力一下时,外面忽的传来打斗声。
刀剑相撞,突然一声闷哼,接着恢复平静。看样子,是有人被治住了。
云霄心说这采花贼一人,怎么也打不赢祝尚秋跟沈非两人。
她装模做样的大呵一声,“小贼,休的碰我徒儿。”
她十分有气势的冲到外间,然后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下,立刻五体投地。
预想的疼痛没有传来,原因是她底下正垫着她那倒霉的大徒弟。就算受此重击,他依旧睡得像死狗。
云霄好容易支棱起来,就看见十分激情的一幕。
沈非被捂着嘴按在地上,双脚还在无力的扑腾。看见她过来后,扑腾的节奏明显加快。
那施暴人听到动静回头,脸上的鬼面凶神恶煞鬼气森森。
云霄立刻怂了,“年轻人不要那么粗暴,你要因为他是娇花好好怜惜他哦。”
沈非的眼神从难以置信到麻木,甚至还闭上了眼睛,就连那挣扎的双腿都卸了力度。
鬼面人愣了下,之后笑的前仰后合,“剑修里居然还有你这样有趣的?”
云霄一边用脚踩祝尚秋的手,一边努力拖延时间,“一般一般,听尊驾的意思,你不是剑修?”
鬼面人十分警惕,“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怕我徒弟嫁过去没共同语言。”
“我可不是断袖。”鬼面人语气嫌弃。
云霄指着被他压的死死的沈非,“那您这是,来体验生活?”
“我是来杀他的。”还不等云霄追问,鬼面人就直接说了原因,“因为他这张脸,生的实在太过招人。”
云霄语塞。
难道这人家里有个魔镜,告诉他世界上最美的人就是沈非吗?
云霄琢磨着,这八成是个变态,没准自己长得奇丑无比,所以痛恨天下长得帅的美男子。
鬼面人见她不说话,举起手中的弯刀照着沈非的脸挥去。
“等一下!”
鬼面人动作一顿,“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不是,我是想说,你不觉得,这个更帅吗?”
云霄指着他脚边的祝尚秋,言辞恳切,“我这个徒儿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男子,那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谁见他都乐意瞅,隔壁村那吴老二,一看他就浑身发抖。”
鬼面人不知道吴老二有脑血栓,当真收了手,本想起身,又怕沈非再反抗。于是他毫不客气的指挥云霄,“你把他拉过来我看看。”
云霄拖着死沉的祝尚秋,让他跟沈非并排。
鬼面人看看祝尚秋又看看沈非,声音变得阴森,“呵,你在蒙我。”
“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云霄否认三连。
鬼面人冷哼一声,“但凡是个人就能看出来谁比较帅。”
云霄狡辩,“男人跟女人的审美是不一样的,你站在男人的角度看,觉得他比较帅,但是,我站在女人的角度认为我这大徒弟比较帅。”
鬼面人一时被她忽悠住,声音里透着迷茫,“是吗?”
云霄大力点头,“是,你相信我。”
嘴上叭叭,脚上死死的碾着祝尚秋的手指。
然而早就疼醒了的祝尚秋用尽全身力气往上抬了抬那被蹂躏的手指。
师父别踩了,再踩我又要昏了。
鬼面人改变主意,“好吧,那就杀你这大徒弟吧。”
“尊驾!能不能问一下,您为什么如此痛恨美男,毕竟从您的身材气质来看,绝对甩我这俩徒弟十条街都不止啊。”
虽然隔着面具,但明显能感觉到鬼面人变得愉快许多,但他依旧端着那一把阴森的烟嗓,“我是奉天泉老怪之命,搜罗天下美男。”
云霄???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云霄崩溃,“搜罗美男?为什么要杀人?”
鬼面人愣住了。
他的样子分明再说,遭了,有bug啊。
云霄十分贴心,“是不是要做成标本?”
“标本…啊对,她就是要做成标本。”
鬼面人不再啰嗦,一弯尖刀冲着祝尚秋的面门就去了。
于此同时,沈非祝尚秋突然暴起,同时攻像鬼面人。
只是集二人之力,也奈何不了他。鬼面人不欲恋战,一个旋身,直接从窗外越出。
看他们也要跳窗,云霄赶忙道,“别追了。”
祝尚秋:“师父?”
“太晚了,扰民。”
祝尚秋???
沈非面色阴沉,“此人身法诡异,善用迷药,追也追不上。”
云霄点头,“是这个理。”
祝尚秋勉强认同,“不过他来的目的究竟为什么?而且他居然还侮辱师父。”
云霄点头,好徒弟,一下子就能抓住重点。
祝尚秋继续道,“明明师父一向只喜欢活的小鲜肉,根本没有收集标本的习惯。”
云霄:孽徒!
沈非略一沉吟,“他假借师尊名号行凶,应该是想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至于他的目的……”
云霄接过话头,“先前老板娘说,现在夜里不太平……”
沈非跟云霄异口同声。
沈非:“招亲大会。”
云霄:“采花大盗!”
沈非???
顶着沈非那看智障的眼神,云霄知道自己的推测有些不合理,及时改口道,“我开玩笑的,应该是为招亲大会扫清障碍的,呵呵呵…”
沈非懒得理她,直接去了外间。
云霄看祝尚秋还在原地,有些疑惑,“你不睡?”
祝尚秋犹犹豫豫,含含糊糊,“师父,您刚刚说的可是真心话?”
云霄心说遭了,为了保住沈非,刚刚好像把自己这玻璃心大徒弟推出去了。可别又把他那什么玻璃值给搞上去了。
云霄言辞恳切,“那什么,尚秋你听我解释。”
祝尚秋红着脸,“师父您真的认为,我比沈师弟俊俏?”
“啊?”
祝尚秋咬牙,“师父对我恩重如山,若是师父喜欢,我也……我也可以……”
“尚秋啊。”云霄心态复杂。
祝尚秋期期艾艾应了声。
“洗洗睡吧。”
“啊?哦。”
此刻外面一直伸长耳朵偷听的沈非重新把脑袋摔进枕头,用口型无声的骂了一句,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