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越传越近,人自然也越来越近。
若是行善抬头看一下,就能看到这吃惊的一幕,那女子是一步出便瞬三米,后面的追她的家伙更是步如疾风逐渐拉进。
行善没有抬头,自然的闭着眼。
(我一个喝的烂醉的孩子,那女人应该不会拉我下水才是)
虽然行善不想去找麻烦,可麻烦总是会自己来的,人活着,总要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
少女本不想连累行善,可惜却正好在行善旁边的时候被追上了。
少女一头波浪金发随意的披在肩上,金色的眼睛惶恐不安,额头的细汗三两滴集中于眼角向下,一身不属于这个大陆文化的修身长服,整个人散发着圣洁的光芒。
行善虽然躺着不动,却能闻到少女身上如同玫瑰般的花香。
这动一下就麻烦了啊。
那个青年气机锁定女子,女子丧着脸转过头。
“莉莉安,请将柏修斯圣剑交出来。”其中身着蓝衫的青年不容置疑的说到,波澜不惊的面庞上充满了从容,他是天生的领导者,他的眼睛似乎闪烁着令人臣服的光芒。
“呵。安德鲁,你可记得主教身前对你的器重,你居然妄想带走圣剑。”莉莉安一拍桌子,气愤的呵斥到。躺着桌子上的行善脑子抖了抖,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动手吧,念在多年的交情,你可以走,但是柏修斯之剑无论如何你都要留下。”安德鲁说到,欺身上前,一拳砸向莉莉安,拳头上带着毁灭的光芒,拳风锐不可当。
莉莉安脸色一慌,急忙后撤两步,周身散发出一阵耀眼的金色光芒,掩饰着自中射出四道极速圣光弹。
安德鲁轻松晃过,那步伐尤为惊人,“不用施法的体质,真是让人羡慕啊。”
“可惜技巧却太小儿科了,没有经过系统的修炼,你是不可能打得过我的,留下柏修斯圣剑,我不会为难你。”安德鲁淡淡的说到。而后右手轻轻握拳,从莉莉安脚下长出两只藤蔓,卷住莉莉安的双脚,右手伸向前,打算取走莉莉安背上的剑。
行善动了,不得不动,没有人愿意自己的记忆被消除,那是行善仅有的东西,那是行善活着的信念。
只是一瞬间,疾!行善藏于衣服胸口的匕首便插入安德鲁的心脏。
莉莉安瞪大了眼睛,而后甚至没忍住,叫出了声。
那是不可能的,没有人能杀死安德鲁。
安德鲁一动不动,身影逐渐消逝,随意的看了一眼行善,这一眼却让行善感觉像是被看穿了。
安德鲁面无表情,身体却缓缓消失,消失前行善似乎看到了他在微笑。
微笑?
行善大口大口的喘气,怎么回事。行善不觉得自己砍到了人,那是怎么回事。
没有人能杀死安德鲁,除非安德鲁自己……。
莉莉安愣在当场。安德鲁,尽管只是继承他一丝力量的化身,又怎么可能被这样弱小的人偷袭。
莉莉安有太多想问的藏在心理,却没人能告诉她,至少这个少年不能。
莉莉安看着行善,行善看着莉莉安。莉莉安笑了笑,嘴边呢喃着什么,“或许,这就是命运。”
行善突然感觉到一阵眩晕,也跟着苦笑了一下,他被这个女人施法了,精神系攻击么?
(喂喂喂,我是帮你的才是,为什么要对我施咒,算了,总不至于为难我)行善心想,被咒语陷入深深的昏睡。
莉莉安突然散发出金色的光芒,闪耀月光城。
“少年,我将对你设下诅咒。”
“当夜色的天空不再闪耀着双月”,天上的月亮忽而间只剩下了一个,这晚上观看双月奇观的群众人议论纷纷,城主府上的白色身影也对这奇观紧皱眉头,他是这座城地位最高的人。
莉莉安的身影开始透明。“当圣光的传承不再照耀这个少年”,莉莉安周身的光芒开始消散,如坠凡尘。
“当神域之子不再降临这片大陆,我诅咒这个少年失去所有的记忆,期限,一百年。”
只有足够严谨的诅咒,才能更加坚固。
莉莉安看出了少年内心太多的仇恨,也有太多的束缚,仇恨虽驱人进步,也使人迷失。所以以自己的方式帮他一把,让他带着这把剑离开。
而后,莉莉安抬着头,缓缓消失,天上的月亮也只剩下一个了,少年身旁,却多出了一把剑。
这一切都悄然无息。
……
这是一个巨大的教堂,教堂的每一寸都经过专业的测量,整个教堂都充满严谨和公正的味道。
“柏修斯圣剑不能在修斯一脉的人手上,这是你说的。”杰森说到,一身红衣服和爆炸的头型,一看就是脾气火爆的家伙。
“莉莉安自然也知道他们保不住圣剑,所以莉莉安绝不会带着圣剑回来。”露丝接上,而后露出奇怪的眼光看着安德鲁,魅惑的一笑,天地失色。
“可是为什么我们不把剑带回来!”杰森发出质问。
“那是个有趣的少年,他的灵魂比我还要强,甚至,直追莉莉安。”安德鲁终于说了一句话,却不是回答露丝的问题。
杰森和露丝又震惊了。
“就算这样,也没有理由把柏修斯圣剑留在那方世界。”杰森仍是不解。
“等着吧。”安德鲁慢慢离开,离开前撇了一眼杰森。
安德鲁离开时遥望天空,不知道那样做是对是错。
“可你凭什么自作主张!”杰森对着安德鲁吼到,他本是应该接受圣剑传承的那个人。
“安啦安啦,小杰森。”露丝笑着拍拍杰森的肩膀,也转身离开。
“哼!”杰森用手猛的锤向空气,砸出一阵猛烈的空气波。
……
一位拄着拐杖,衣着黑白花纹长袍的老者背着双手,看着星辰。
“主教大人,依你的吩咐我把圣剑留在了那片大陆,圣剑绝不能落到异支的手中。”莉莉安抱拳,恭敬的回答。
“嗯。”老者说到,宠溺的看着莉莉安,那本就是他和安德鲁下的赌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