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楼就在前面了。”不知不觉走了一路,木玲玲忽然开口。
“到了啊。”死夜抬头,看向那金碧辉煌的阁楼,若是上面不是写着醉仙楼,死夜还以为那是个客栈,这么大的楼房做那种事情用,浪费了些啊。
死夜一路入内,木玲玲在门口不知所措。
走不走?按木玲玲的想法,这时候该离开的,可是她发现自己的钱全部给死夜了,可恶啊。
“等等我。”木玲玲碎步跟上。
醉仙楼里面的人是很多的,虽然醉仙楼不是妓院,却比中州最火的妓院还要火。
死夜一入内就引起了注意,不是每个人都会引起注意的,但是入内的人总会被瞄几眼,而瞄了几眼,那些人的目光就挪不开了。
越来越多的人看向门口,红眼睛长疙瘩的死夜,有资格坐在这里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赫赫有名啊。
“张家张无争,幸会。”首先打招呼的人居然是七大家之一的张家,张家这些年默默无闻,据说张家次子张无极天赋惊世骇俗,一手太极三清以柔打刚,新秀榜单占据一席,而他的大哥张无争好像是真的不争,只在那花天酒地,广交朋友。
如今张无争的做派让很多人看到了张家的未来,自古以来长子继位,金家的次子都被长子强行镇压,没想到张家却是出乎意料。
很多人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在这里论各自在家族中的地位和家族身份,没有人比得上张无争,怎么说他也是族长长子,而这里最多也就是七大家家族嫡系血脉的人罢了。
中州不止这一处醉仙楼,而最中心的醉仙楼中的才女,才是七大家中真正的青年俊杰想要去得到青睐的人选,虽然其他醉仙楼中的人丝毫不差,但是总觉得少了那么些意思。
张无争偏偏是个例外,他只对这座醉仙楼的落樱姑娘情有独钟。
死夜不懂这些,他朝着张无争微笑,至少这是第一个来和自己示好的人。
醉仙楼不打斗,这是醉仙楼的规矩,所以死夜在这里面并不担心,反而是一下子的视线集中,让木玲玲很不适应,木玲玲连忙跟上死夜,点了点死夜的后背。
死夜转头,疑惑的看着木玲玲。
“没钱。”木玲玲脸红了,应该不单单是死夜看着她,几乎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她实在是受不了。
靠,拿回自己的钱,木玲玲鼓起勇气,看着死夜,她怎么能害怕呢。
死夜愣了神,把木玲玲给他的小袋子还了回去,还一个没用呢,死夜也不在意,总有办法的,以后再说吧。
这一幕被所有人看在了眼睛,不过一袋子聚灵丸,看来这死夜在中州混的不怎么样嘛。毕竟名声都是炸城炸出来的,个人的实力怎么样,还有待商榷啊。
“告辞了啊,再也不见。”木大小姐还是很有脾气的,说走就走毫不回头。
“死夜?虽然刘乃亮只是刘家的旁系子弟,但是好歹也是刘家的人,你总要给我一个交代吧?”一身紫衫妖冶青年看了死夜一眼,无形中凝聚了一道灵魂冲击,他是刘家嫡系的子弟,刘子期。
醉仙楼不管吗?死夜苦笑,大大方方的承受了这一道攻击。
醉仙楼不少人露出震惊的神色,不少人感兴趣的笑笑,各路人看着这一幕,刘子期怎么也算是刘家核心人物,七大家的核心子弟如今的整体实力几乎都是意动境一念意动的境界,这样的灵魂冲击硬抗的话,凭糅合境更本不够看啊。
可是死夜居然还是这样直面了这道冲击。
一阵恍惚,死夜感觉自己要脑瘫了。
死夜脑内的黑气在大众广目之下隐蔽的修复他损坏的神经。
不少人玩味一笑,这是变成了傻子?
三秒钟过后,死夜咳嗽了一下。
刘子期惊愕了,只有他自己才明白这道灵魂冲击有多强,那可是专修精神力的魂魄给予的能力,而这个家伙居然可以这么短的时间就恢复常态。
没有座位,死夜坐在了张无争旁边,“挤挤?没位置了。”
“你坐。”张无争给死夜倒了一杯酒,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今天这个人还请夜凶不要和我抢。”张无争举起茶杯,敬死夜一杯。
死夜汗颜,“我已经被一个人选中了,就是不知道怎么联系他,张兄知道怎么联系嘛?”
“你的生命纸,通讯纸呢?”张无争奇怪。
“丢了。”
“真丢了?”
“真丢了。”
“神仙。”张无争感叹道,这个也可以丢。
死夜苦涩,他也不想啊,信仰之城那一战打的乱七八糟,什么时候丢的他都不知道。
“你问问掌柜的。”张无争给死夜支招。
也是,死夜糊涂了这事情问他有什么用。
掌柜的位置很好认,他的手摩挲着一把飞刀,好像在抚摸着他自己的爱人。
“掌柜的,你说我要怎么找我找不到的,你们楼的人。”死夜敲敲桌子。
这一句话的信息量很大了啊,这么说死夜也是被选中的一个人?
和醉仙楼做买卖的人从来都不吃亏,他们总是有着最先进的消息和渠道去变强。
“你说的双双?醉仙楼三年前就把你当成死人了,她如今也不太好,算是被放逐了吧,不过你若是还活着,我就可以把消息透露回去,那么她还能和以前一样和你合作,只是,为什么我要这么做,醉仙楼里的每个人都是竞争对手。”掌柜看着手上的飞刀,和死夜随意的交谈,这些话在醉仙楼中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
“你会帮他的,因为这是你主子让你做的事情。”张无争站在死夜背后微笑。
众人皆愣神,好大的口气。
“落樱姑娘,在下张无争,我们见个面?”张无争对着楼上朗声道。
“请张公子。”楼上传下悦耳的声音。
张无争笑笑,他本来还在犹豫是不是要和醉仙楼合作的,但是如今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没有人能逼张无争做什么,除非他想做。
张无争欠别人一个人情,而那个人要自己还给死夜,仅此而已,他不是很喜欢欠别人人情,但是他尊敬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