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将军与云妮回到了将军帐里,小魏给端了几个火盆进来,浴桶里也盛满了热水。
魏将军把手横着往云妮身前一申,笑吟吟地说,
“给本王宽衣吧?”
“你坏的是眼睛,又不是手,自己脱去。”云妮嫌弃地坐在了桌前。
手里还端着一盘子大草莓,北境虽然寒冷,但是结出来的草莓却无比香甜。
真要自己脱,魏将军反而也有些不好意思,转身走到了帘子里。
脱的只剩下个里衣裤子。
熊熊的火盆,给他他颀长健硕的肌肉,也添上蜜一样的颜色。
“你这般忸忸怩怩地做甚,自己脱了,小心地迈进通里去!”
云妮给采菊师姐打下手的时候,总遇到这样不愿意脱裤子的。
总是捂着自己的菊花嘤嘤来,嘤嘤去的。
至于吗?真以为当大夫的愿意赏玩一番?
“转身转体一周半,注意落地动作,脚尖绷直,压住水花。”
云妮背对着魏将军,给他解释进入浴桶的动作要领。
“让我看看难度系数啊,哦,简单的都没有排级……”
听到魏将军进水的声音,云妮也拿着个大草莓溜达了回来。
果然就看见魏将军脸上的几颗水珠。
云妮叹了口气,就知道解释一万遍还得做错!
魏将军是她带过的最差的一届学生。
她拿出绢子,给魏将军细细地擦干。
“你眼周有伤口,刚手术第一天,本来是不应该洗澡的,但是听闻你有什么人生大事,必须洗洗,这才勉强允许你的。”
“你不知道我有什么人生大事?”
魏将军握着云妮的手,琥珀色的眸子,灼灼地看着她。
“我……”
云妮刚张开嘴,就被魏将军掠夺了所有的声线,云妮的唇,好凉,好甜。
魏将军也不打算把持了,线条感极强的手臂揽着云妮的腰,就要把她往浴桶里拽。
“你干什么呢?”云妮狠狠地把他推开了。
“履行婚约啊!”
“你知不知道,这样下水,水花得有多大,直接判你零分信不信?”
云妮站起身来,拿了个环形的大盖子,把魏将军脖子以下全部罩住。
“这样就不会溅到上面来了。”
“我刚下病床,你就个给我上枷锁?”
“别急啊。”说着云妮又拿了个太阳帽一样的东西,戴在了魏将军的头上。
“这样洗头发也不会有问题了。”云妮满意地拍了拍手,就走了出去、
这护理钱可太好挣了吧……
没多久魏将军也走了出来,他胡乱披着一件袍子,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身后,眼睛周围倒是干干净净的。
好不容易做好的手术,能看清云妮的样子了,他才舍不得再死于化脓,死于感染……
云妮坐在烛光下吃草莓,魏将军径直走了过来。
刚出浴,身上的热气在烛光下升腾起来,云妮这2.0的眼睛,竟然就有点模糊了。
“将……将军,若是洗完了,我就,先下班了,哦,不,回去了。”云妮磕磕绊绊地说。
菊花花瓣包裹着的无情道心,也在蠢蠢欲动。
声若擂鼓。
“你走什么?”魏将军一甩袍子,八块腹肌若隐若现。
“我……我。”魏将军一步步逼近,云妮一步步后退。
“是谁说,我是暖?”魏将军头发的水珠顺着脸颊滚了下来,“啪嗒”一声砸在地上。
“是希望?”云妮已经靠在了墙边。
“是你的糯贝儿?”魏将军高大的身影把烛光彻底罩住了。
“是人间四月天?”魏将军的手挡着云妮的左右。
云妮的一口气提了起来,一颗心,惴惴的。
他的眼睛是透彻的琥珀,身上是烛火染上的蜜色。
已然
无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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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
正当魏将军要这样那样的时候,将军帐忽然从外面裂开了。
是真实的裂开了,整个帐子被利刃劈成了两半,裂痕正好在云妮的身后。
退路就这样从天而降……
云妮本来就靠在大帐上,这一裂,她一个重心不稳,就栽到了另一个人的手上。
“白动,不然受伤的是这个妮~”,来人一手制着云妮,一边对着魏将军大声说。
虽然来人蒙着面,但就这文雅古言口音,也能知道,不是左局还有谁?
可是左局不应该七天七夜呢吗?
哦,人家赏了莫局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一个狠的。
现在还绑着呢!
蓝颜这种祸水,该泼就得赶紧泼!
魏将军看云妮在他手上,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你想要什么?”
左局二话没说,带着云妮转身就上马跑了。
要什么?人家又不是来绑票要钱的,人家就是要肉票的。
魏将军起身上马就开始追,一边追着还一边给大营里的亲兵们放了信号。
今天能让左局这么轻而易举地闯进来,自然也是有原因的,将军要去嘿嘿嘿,部下们大多嘤嘤嘤了。
除了极少的几个站岗的,大家都准备与王爷同庆。
谁知道杀出一个敢劈帐抢人的,大营的将士们都群情激奋。
一个个的提上裤子带着武器就冲了出去。
左局开车多年,骑术年久失修……
再加上这些日子没完没了的床上双人运动,实在也是需要补一补了。
竟然没跑多远,就让魏将军带着将士们给围住了。
“大胆刁民,居然敢私闯大营,还敢劫走我们的眼科大夫!”跟班小极有气势的大喊。
他这样做是有策略的,把云妮的身份说的普通一点,希望对方能轻易放过她。
“哦?她真的就是你们的眼科大夫?”左局看了看魏将军。
“阁下到底是什么人?想要什么?”魏将军说。
左局想了想,自己的大号是绝对不能报的,
“我骑着马,绑了你家的大夫,那……你就叫我马尔代夫吧!”
马尔代夫?这特么一看就是个马甲!
能骗得过魏将军?
“马先生?你到底想干什么?”
“哈哈哈,这姑娘我看上了,这就带走了。”马尔代夫狂笑着。
“你已经被我的人马团团围住,还敢口出狂言?”
马尔代夫嘴唇轻启,优哉游哉地轻摇折扇,“你怕是不知道,我们都在系统里,伦理局系统里面谁最大?”
魏将军及其手下都没听懂这句话。
“哼,系统里面,当然是局长的老攻最大!”
马尔代夫说完,捏碎了一张不知道是什么高级系统卡,便连人带马都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