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点心!”云妮生气极了,对着林军医的后背狠狠地骂了一句。
“将军,你坐过来,我给你洗洗伤口吧。”云妮对魏将军说。
云妮的所有医学入门,都是在采菊师姐的引导下进行的,采菊师姐德高望重,受人爱戴,想来用她的方法,也不会错。
“你上床趴着,自己把裤子脱了。”云妮指挥着魏将军,点了点病床。
军医帐中一片寂静,针头落地可闻。
听到这句话,所有的军医和病患面面相觑,相互扶持着,三步并两步,兔子一样地飞快离开了不久以后的案发现场。
魏将军也没想到云姑娘会说这么一句话,但是也不好反驳,只好脱下外裤,趴在了病床上。
接下来,云妮沉默了好久,她在疯狂地回忆,采菊师姐的下一步骤。
魏将军则如芒在刺,觉得后面有两道目光,把他的内衣都要烧着了。
“云,云姑娘,之后呢?”魏将军忍不住问了出来。
“好像是要脱得更干净一点,我得看看你的眼儿啊。”云妮皱着眉头说。
“我,我……干净的很。”魏将军羞红了脸,声音细若蚊蝇。
“那可不一定,我刚才看你这伤口挺深的,得消毒清创然后缝合。”云妮说。
“缝合?缝……缝合哪啊?”魏将军菊花一紧,战战兢兢地说。
他动了两下,腿上的伤口伸出来不少血丝,把白色的纨裤都阴湿了。
“哦,是伤口,你快把你的伤口撩起来我看看。”
云妮回忆不起来采菊师姐的步骤了,干脆就放弃了,自己跟着感觉来吧!
她给自己做了十足的心理建设:
先不说自己本来就是个悬壶济世的好医生,基础的医学理论那也是考过高分的。
再者说,反正这里不是取岭山,她就算是把将军治死了,也没人去她老家医闹去。
虽然说隔科如隔山,瞎治吧,万一给治好了呢!
魏将军觉得自己的菊花终于逃过一劫,做起来,翻开自己的小腿伤口给云妮看。
云妮按照自己的想法,消毒、清创、缝合做得倒是有模有样。
而且她习惯治疗眼病,动手十分轻柔。
魏将军看不太清,只觉得腿上的伤口虽然一阵一阵地疼,但是却还有一双柔嫩的手,轻轻按压,心里便说不出来的幸福。
治疗结束以后,云妮看着给魏将军包扎好的伤口,微笑着点了点头,看来自己外科也是有天赋的。
魏将军这通病被治的好像掉进了棉花糖里,一颗心被软软甜甜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云姑娘,谢谢你,你真是个好医生。”
“不足挂齿,等我把你彻底治好了,才算是真的济世良医。”云妮笑着说。
魏将军低下头,忽然想起来,自己本来其实是要送礼物来的,赶紧把毛帽子递给了云妮。
“云姑娘,北境寒冷,我见你平时出门也没有什么御寒保暖的衣帽,这个送给你。”
“这皮和毛都是我们从长毛象上扒下来的,定能防寒。”
云妮把帽子拿在手中,又是皮又是毛的,分量十足,
“这是……一个连毛都是绿色的绿帽子?”
魏将军听到云妮惊讶的语气,心里也是十分欢喜,她一定是没想到能收到这么贴心又贵重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