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云妮一声惨烈的惊呼,手下连忙把魏王的老花镜给拿过来了。
整队人纷纷下马,查看云妮的伤情,而云妮死死地拉着魏王的铠甲,
“你……你让我研究研究,我要申请明年的糯贝儿医学奖。”
说完以后,云妮“噗”的一口血吐了出来,就晕了过去。
魏王没想到自己一时间没戴眼镜竟然惹下如此大祸,抱着云妮就回到了军营,暂时安置在了将军帐中。
是夜,烛影摇曳,林军医给开了一副汤药,魏王为表歉意,亲自来喂。
“哎,都怪本王啊,这姑娘身子这般纤弱,要是撞出个什么问题来,可如何是好啊。”
魏王一边自责着,一边舀了一勺滚烫的药汤,给云妮喂了过去。
“哎,她怎么不喝药啊?”药汁顺着云妮的脸颊全都留了下来。
“将军啊,积点德吧,您别折磨她了,鼻子里灌不进药去!”林军医不忍地说。
“哦,我再找找,你小声一点,别吵到姑娘昏迷了。”
“将军有所不知,呼唤法也是我们宫廷御医常见的治疗方法之一。”林军医解释道。
但是无论何时方法,都不如人家魏将军那种,往鼻子里灌滚烫汤药的办法好。
“咳咳咳,阿嚏。”云妮被一鼻子药呛得,差点没直接被送走。
“姑娘,姑娘你醒了!太好了,这药真管用,再喝几口。”
魏王这次先用手在云妮脸上摸索了一下,指尖扫过光滑的额头,细嫩的脸颊,高挺的鼻子,触到了她柔嫩的双唇。
魏王多年征战,一双揪冰川兔子,打冰川树懒的手,布满细茧,指尖划过,如同细沙过境。
他摸索到唇边,心神莫名地就随着烛光荡漾了起来。
他不敢多想,立刻又把药递了过去,这次偏差的倒是不多。
一勺子汤药顺着下巴滚落了整个前襟。
“王爷这是要灭口啊……”手下的小厮跟军医窃窃私语。
“别说话,要是灭口,下个就是咱俩……”
军医和小厮赶紧逃命一般地退了出去。
“咳咳,烫死我了!”云妮堂堂一个听眼保健操修出来的仙灵,被马撞一下自然不算什么。
不过被魏王这两勺子药却差点要了小命儿。
“姑娘,你醒了?”魏王放下药,把云妮扶了起来,让她半靠在行军床上。
云妮定睛一看,哎呦!这不是那个绝世白内障患者嘛!
取岭山主的千年白内障太严重了,不好治,现在这个正好先练练手。
“嗯,是将军救了我吗?”
云妮当时只想着找到新的试验体了,兴奋之情太过,根本没注意谁把她撞墙上了。
魏将军沉吟了不到片刻,就老神在在地点了点头。
废话,姑娘是自己亲自怼上去的吧?亲手抱回来的吧?亲自喂的药吧?
亲自呛她一鼻子,洒她一上身。
要没有这一系列猛如虎的操作,她能醒?
可不是自己救的。
“那小女子先谢过将军了。为了报答将军的救命之恩,我愿意……”云妮激动地说着,
魏将军一听话茬子,知道姑娘一定是要——以身相许!
自己多年行军打仗,怎么能不幻想如花美眷?
想得入了迷,有时候看冰川兔子都觉得是个大眼睛的美女。
要不是腿有点短,耳朵有点长,跳起来能砸死个把人,专爱啃人头发……
他早就明媒正娶了!
不过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激动的心情,深沉地凝视着一片虚无,
“冰川仍在,何以家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