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的扭动了一下身体,江北辰立马抽走自己的手,改为扣住她的腰,贴着她的耳朵,“女人,你再乱动,我可就忍不住了!”
景心瑶:“……”
这个男人,咋就这么无耻?
大哥,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能不能要点脸了?
果然,男人真可怕!
“你看看你,穿着这么漂亮的裙子,化着美美的妆,怎么还不高兴?可是,你都勾的我有感觉了,要不咱们换个地方交流?”
景心瑶咬着牙,怒视江北辰,交流?交流你妹的!
男人的嗓音钻进她的耳蜗,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得到的声音,一字一顿的砸在她的心尖上。
“好了,别不高兴了,你都已经站在这里了,大不了进去一会儿咱们找个房间,我任你‘处置’好不好?”
“处置”这两个字,被男人说的意味深长,那只手还有意无意的拨弄了一下腰带。
景心瑶心头一跳,顿时明白他的意思。
可恶!
自己刚刚根本就不是故意扯到他的裤子的好不好?
景心瑶猛地抬头,涨红了脸,恼怒的道:“你……你乱说什么?要不要点脸了?真该让大家都听听你在说什么。”
“嗯?你确定要让大家都知道?反正我不介意!再说,难道刚刚不是你差点把我的裤子扯掉了?”
景心瑶一噎,一张脸憋成猪肝色,咬牙切齿的道:“江总,请自重!”
江北辰耸耸肩,小东西这么容易就生气了,自己不过就是要逗逗她,怎么脾气越发见长了?
唉!都是被他给宠出来的!
他重重的叹息一声,正了正脸色,无奈的说:“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总行了吧?你可千万别哭,哭了就不漂亮了!咱们这就进去吧?”
景心瑶傲娇的冷哼一声,“哼!进去就进去,你,不准碰我!”
说完,用力的把男人嗯手臂推开,雄赳赳气昂昂的准备进去。
谁知道,她身上的这件裙子,还有那高跟鞋,真的很不给力。
手轻轻的提着裙子,冷着一张脸,高贵冷艳范儿尽显,向着酒店的门口走去。
鉴于刚刚的教训,景心瑶走路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生怕再次出洋相。
一阵微风吹过,吹散了江北辰手指尖残留着景心瑶的体温与味道,他笑了笑,思绪翻飞。
二十八岁了。
有多少年,没出现一个这么个性的人了?
在他面前不假辞色,使性子,顶撞他,处处和他对着干!
可他呢?
一点也不恼,反而觉得她可爱,挠的他的心痒痒的,麻麻的。
不止一次的在心里暗戳戳的打算着,现在这么撩拨我,我把这些感觉都攒着,总有一天一次性释放,收拾的你服服帖帖的!
男人回过神来,看向酒店门口,已经没有了那抹娇俏的身影。
江北辰迈开两条大长腿追了上去,他担心她一个人进去,会被人欺负。
乍一进去酒店里,江北辰被晃得眼花。
外面的光线太暗,而酒店里面的水晶灯闪烁,金碧辉煌的,耀眼至极,让他的眼睛有一些不适应。
很快便搜索到景心瑶的位置,就在自己前面三米之外的距离。
那条漂亮的裙子,还有脸上的高跟水晶鞋,让她走起路来根本走不快。
而江北辰迈着两条大长腿,很快就追上了她,在宴会大厅的入口处,他眼角的余光刚好扫到景心瑶裸露在空气中的背部。
这个时候,江北辰顺着光线,清晰的看到了她腰侧的那个三角形的疤痕,浅浅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恍惚间,有什么画面疯狂的挤进脑海里。
五年了,过去了这么久了,即使想象过无数次那个画面,可这一次,比以往都猛烈鲜明的多!
从未觉得,那件事就如同是昨天晚上才发生,那么的清晰,那么的深刻,那么的冲击他全身的每一根神经!
其实,五年前的那天晚上之后,他也没把那个给自己当自己的解药的女人当回事。
直到,荣凡辗转到他手上的时候,他才想起来那天晚上,第二天醒来之后。
那个时候,他,23岁,荣耀国际初建成型,很多时候,项目都要自己亲自上阵去谈,少不了应酬与美女的筹码。
那天晚上,同样是谈项目,没喝几杯却醉了,等他意识到不对的时候,自己已经中招了。
他恍恍惚惚之间,被人带到了一个房间,床上躺着一个女人,他当时只觉得,这是哪个人送给自己的心意而已。
毕竟,商场上不乏这些美人计的手段。
再加上,当时他已经被药物催发了,根本来不及想太多,脑海里就只有一个想法.................
只是,不管他怎么没意识,那天晚上,那个女人腰上的三角形疤痕的触感,一直很清晰!
太阳穴重重一跳,江北辰的气息有些不稳,他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送来,反复几次,才压下心中的颤抖。
同时,他也做了一个决定!
景心瑶站在宴会大厅口的时候,心里头陡然一种深深的厌恶感。
这些所谓的名流,骨子里其实比泼妇还泼妇,比小人还阴险,全都是带着一张张虚假面具的戏子!
以前在外国的时候,也出席过不少晚宴,所以对这样的晚宴,她一点也不会感到拘谨和怯场。
只是,她一点也不喜欢。
不喜欢这种虚假的互相恭维,大家聚在一起,集体做戏、表演的现场秀。
穿着光鲜亮丽的衣服,戴着高档限量的首饰又如何?也掩饰不掉骨子里的阴险狡诈!
站在这里,只会让她觉得,她曾经的天真,曾经的愚蠢,是有那么的可笑!
为什么她要来呢?
现在这样高档的场所,面对着的每一张虚与委蛇的笑脸,都是对现实的真实反照,都是对自己的嘲笑!
正好有帅气端庄的使者端着装了酒水的托盘从她的身边经过,景心瑶随意从托盘里拿下一杯液体。
看也没看,直接一扬杯,白色的液体顺流而下,一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