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曼安回过神来,气的胸口一起一伏的。眼眶发了红,狠狠的咬紧了牙齿,在心里暗戳戳的谋划。
刚过了马路,景心瑶捏了捏手里的手机,又是气的不行,连带着将江北辰也给怨上了。
他的烂桃花一朵一朵的开,漫山遍野都有,可是她真的不是其中之一。为什么这些桃花老喜欢找自己的麻烦呢?
“一脸的不高兴,谁惹你了?”
就在景心瑶看着手里面目全非的手机时,一道冷冽的声音忽然为她面前响起,吓得她差点手一抖,给手机来个二次伤害了。
喵了个咪的,果然不能在人背后乱说话,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抓包。
所有的情绪迅速被自己收拾起来,头一抬,又是职场上那个精明干练、自信从容的景心瑶。
“江总,早上好!”
今天的江北辰,一身黑色西装,衬托的五官更加的锋利,身上的气场愈发凌厉,有点让人不敢直视的意思。
江北辰显然对景心瑶如此公式化的态度不满意,好看的眉头一蹙,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不高兴?”
景心瑶:“……”
景心瑶对于这个人出现在这里并不意外,毕竟这里离公司正门不过十米的距离,只是问的问题就有些让她摸不着头脑了。
她倒是很想十分霸气的问一句,江大总裁,您老今天早上又是哪根筋搭错了?非要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可是她不敢,是真的不敢。
但是,她也不能告诉江北辰,她是因为他的一朵烂桃花摔坏了她的手机才这么愤愤不平的。
受了委屈还不能说,宝宝心里苦啊。
“江总,我没有不高兴。上班时间快到了,江总没事的话,我上去了。”话落,景心瑶迈开步子就要走了。
“这么急着走,这是心虚了还是紧张了?”江北辰直接挡住景心瑶的去路,这让她很是意外。
男人高大伟岸的身躯就站在景心瑶的正前方,沉沉的嗓音带着难以察觉的柔情。
紧张?心虚?
切,她一没杀人放火;二没偷鸡摸狗;三没谋财害命。
她有什么好心虚的?也不知道他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江总,您这样是不是有些失风度?”
景心瑶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拉开与江北辰的距离。男人身上独有的味道,压的她连呼吸都显艰难。
她心里暗自庆幸,还好这里是外面,大街上,空气流通好,不然自己又要被这个男人撩的面红耳赤了。
“风度?我若是没有,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江北辰鄙夷的上上下下打量着景心瑶,尤其是停留在她*的视线让她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呜哇,这个衣冠楚楚的禽兽,竟然以目光调戏自己,太可恶了。
“江总,请问您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先去工作了。”景心瑶努力压下心里的愤怒,脸上的表情一点没变。
???江北辰脸上的冷冽渐渐的收敛,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解释:“风度这种东西,一般会用在女人身上,表现为不勉强女人。我至少不会勉强女人,当然,自己的女人除外。”
景心瑶的心猛地漏掉了一拍,心里思索着,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想知道我什么想法,随时可以问我,这句话对你一直有效。现在,距离上班时间还有五分钟。”江北辰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的景心瑶,“还不上去?”
景心瑶其实早就想离开了,奈何这个人一直揪着她不放。
并且,这里离公司并不远,她刚刚已经看到了有好几个公司里的人看向这边,自己现在直接进公司上班绝对是正确的选择。
毕竟,这里站着江北辰,太引人注意了。
景心瑶表示,自己真的不想再出名了。
瞬间想清楚各种利害关系,出于礼貌,景心瑶对着江北辰恭敬的颔首后,便直接去公司。
果然,景心瑶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几乎是景心瑶踩着高跟鞋踏进公司的那一刻,就感觉到好几个员工看自己的眼神带着探究。
景心瑶当然知道这是为何。她就知道,自和江北辰站在一起的画面不会被这些人错过。
只要有江北辰的地方,绝对是万众瞩目。
更何况,盯着江北辰总裁夫人宝座的女人比比皆是。
重点就是,自己不久前才和江北辰闹过那样的绯闻,虽然最后还是被压下去了,但是难免会给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景心瑶不想去费脑筋思考怎么处理这件事,她更多的是无奈和头疼。
她可以不怕别人诋毁她,说她*江北辰什么的,因为她没做,她行得正坐的端。
可是,她怕有些人扯出她未婚先孕的事情,她怕那些恶意中伤的语言落在自己儿子的身上。
她可以受委屈,但儿子不可以。
以前在国外的时候,她根本就不需要担心这种问题,因为那些人压根就不会自己的私生活。
但是,国内是不一样的。
或许是国人好奇心太盛,或许是这种那样的原因,总是对别人的私生活很有兴趣。
越是地位高的人,他们的私生活越是容易被公众惦记,要是能从其中挖出点东西,绝对能是一个卖点。
因为这里是a市,她从小到大待过的地方,这里集中了她和母亲所有的回忆,集中了所有的爱恨情仇。
所以在z公司挑选在a市发展的负责人时,她自告奋勇的承担了下来。
谁想到,这才回来多久,许多事情都脱离了原本预定好的轨道。
景心瑶还是有些担心,要是这些人知道了她以前的事情,她该怎么在这里继续立足。
人处红尘中,就是避免不了庸俗二字。
景心瑶一点都不想承认,其实她还是不够坚强。
十八岁那年,自己的人生遭受重创,在国外生活的那几年,让她知道,安安静静的日子有多么的令人向往。
只不过,自己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傻白甜,会轻易的相信自己身边的人。
轻易相信别人的代价,她尝过了,因为太惨烈,她不会再允许自己尝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