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商蓦的车子停在了院子外,他望向别墅内,这个时候,那个女人应该醒了吧。
他掏出钥匙打开门,谁知突然就被站在门内的夜乔央给吓了一跳。
夜乔央扬起灿烂的笑脸,封商蓦蹙着眉;“你这什么表……”
话还没说话,某人突然扑上来抱住他,封商蓦一怔,低垂下眸看着紧紧抱住自己的女人,他抓住她的手臂,想要推开,夜乔央抬起头笑道;“总裁,昨晚是你救了我,对吧对吧?”
封商蓦咬牙道;“呵,不是我救你,难道是别人?”
夜乔央眸里闪着光,一脸崇拜;“总裁,我昨晚好像出现幻觉了,你出现在一道七彩斑斓的光里,像个盖世英雄一样来救我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出现的。”
封商蓦深吸一口气,眯着眼看着她;“你是不是还会觉得,我会踏着七彩云朵来娶你呢?”
夜乔央眨了眨眼睛,突然将他抱紧;“会吗?”
封商蓦微微一笑,掰开她的魔爪后让她站好,说;“做梦。”
封商蓦说着,挥开她走了进去。
夜乔央嗤笑着,封商蓦,你现在不会,但以后肯定会的!
任家。
任启东站在书房挂断了通话,脸色阴沉至极,等任箐箐胆怯地出现在书房内,任启东对她所做的那些蠢事,已经不想再说什么,转过身开口;“你明天就回马来西亚吧,别回来了。”
任箐箐神情惊愕;“爸,你要赶我走?”
任启东对她已经失望透底;“我说过的话,你根本就不放在心里,为了你自己的自私,现在好了,把任家都给赔进去,我还会让你待在这?总之,机票我已经给你买好了,你就去你外婆那里,等我什么时候同意让你回来你再回来吧。”
“不,我不走,爸爸,如果我就这么走了太便宜那个夜乔央了,就算我坐不上封家太太的位置,我也不可能让她……”
“啪!”
任启东面无表情地扇了她一巴掌,任箐箐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任启东。
“爸……为什么连你也要这样对我……”
她咬着唇,肩膀颤抖着,她不过是想夺回属于她的东西,她有错吗?
任启东双手放在她肩上,语气郑重;“箐箐,不要再插手他们的事,听话,回马来西亚。”
“我不!”任箐箐甩开他的手,低吼道;“凭什么她夜乔央比我好,我得不到的东西她也别想得到!”
“就算没有那个夜乔央,封商蓦也不可能会跟你结婚。”任启东低垂着眸,任箐箐怔住,尽管知道是这样,但是她并不想……并不想从父亲口中听到这个事实啊。
任启东语气深沉;“爸爸有件事,一直隐瞒着你,是时候该告诉你了。”
……
封商蓦回到公司,安利就把保安部组长所调查的那辆车的资料一并拿到办公室。
“总裁,那辆车的车主是洗车店店员的,但那天那个店员把车借给了朋友,他那个朋友就是以前财政部的梁勇。”
安利说完将资料放下,封商蓦并没有翻看,因为他已经全部都知道了,安利转身走出去时,想到什么侧过身道;“夜秘书她没事吧?”
安利知道前晚夜乔央被绑架的事,好在没发生什么事,但她应该也吓坏了,封商蓦抬起眼皮,双手交叉抵着下巴;“她很好。”
安利点头,不再问话,转身走出办公室。
封商蓦眸色黯然,眉头不由一蹙,前晚他守在夜乔央身边一个晚上,她做了噩梦所说的那些话……
到底她经历过什么,谁要杀她呢?
夜乔央拿着清洁玻璃用的喷剂喷在了窗上,又用抹布擦拭去玻璃残留的痕迹,她叹了口气,明明都已经可以去上班了,却要强制她休息。
她的视线透过窗外看向了院子外那个破旧的木钢琴上,打开落地窗后走出院子。她伸出手触碰着那已经长了青苔陈腐的木钢琴,她好像在梦里见到过这个木钢琴吧。
“夜小姐。”
夜乔央听到有人再叫她,转身一看是Amy,Amy走了出来,说;“总裁不是让你休息么,既然是休息,那这些女佣的活就不用你做了。”
“我待着也挺无聊的,对了……”夜乔央指着这木钢琴,又问;“这个木钢琴对总裁来说是不是很特别啊?”
Amy看着,点点头,面色从容道;“这是总裁的生日礼物,是先生跟夫人在总裁生日那天买的,但先生跟夫人并没有能亲手将这生日礼物送给总裁,因为在那天,先生跟夫人出事了。”
夜乔央皱着眉,有些难过地低下头,总裁他一直舍不得丢掉这个,是因为这个是生日礼物吗?他一直都守着那些痛苦的回忆吗?也是啊,一个十岁的孩子,突然间失去了父母,且还是被人残忍的杀害。
封商蓦并不是没有童趣的人,也不是没有幻想的人,只是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不相信这个世界了。
不相信这个世界?不对,总裁肯定不是因为这件事就不信任任何人的。
“Amy姐,总裁不轻易相信别人,处处提防别人,也是跟过去有关系吗?”
夜乔央突然想要知道。
Amy双手环胸,叹了口气;“没错,因为先生跟夫人遇害的事,其中的凶手,就有总裁跟老爷最信任的人,那个人是以前封家的管家,同时是先生跟老爷最信任的管家,封家人从未把他当成外人,总裁小时候,因为先生没时间,都是由管家照顾的,对于当时的总裁来说,管家就像他的哥哥,他的另一个父亲一样的人物。”
夜乔央怔着,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最亲近的人,背叛了吗?
“好了,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可别跟总裁提起。”Amy可不想让总裁知道她把他的秘密告诉了夜乔央,夜乔央点头,Amy转身进屋后,夜乔央回头看了那木钢琴一眼,想起了白无常对她说的话,她生前的记忆,不仅是对她自己,对封家跟析家都很重要,所以,她必须要找出杀死她的凶手。
任母将晚饭亲自端到任箐箐房间敲门,可半天任箐箐都不开门,她叹了口气,转身走下楼,将晚饭放在桌上看着任启东;“启东,你今天是不是跟箐箐说了什么?”
任启东吃了口饭,语气坦然;“我只是让她认清楚事实,现在我们任家的关系跟封家已经僵化,我不想再让她做出任何傻事。”
任母坐在位置上,难过道;“我们任家现在该怎么办啊。”
任启东放下碗,看着任母;“放心,就算到了没有退路的地步,我也会想办法保全你跟箐箐。”
“启东……我是担心你啊,明明就不是你的错……”任母这些年来一直都放不下心里的担心,就像一块石头压着她喘不过气来。
任启东抓着她的手,微笑;“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