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乔央，你是半路失踪了？”
封商蓦双手环胸坐在沙发前，看着夜乔央回来后脸色深沉的质问，夜乔央犹豫了好久才缓缓开口；“对不起，我刚才在医院。”
封商蓦吸了口气，微微一笑；“你没病，去什么医院。”
夜乔央挤出一抹笑容；“我是送病人去的。”
“化装舞会的名单你看了吧，后天晚上，把你自己收拾干净点，别给我丢脸。”封商蓦比划了一下自己，夜乔央点头，见封商蓦起身要上楼，她忽然叫住他；“蓦蓦。”
封商蓦回头；“怎么了？”
“没事了。”她笑着摇头，封商蓦蹙着眉，也没再问什么便就上去了。
夜乔央低下头，脑海里回荡的都是苏管家对她说的话；那个人还会对封家进行报复，你是封商蓦的把柄，他会从你身上下手，如果你真的是为封商蓦着想，即便像我一样是背叛他，也不要让他为了你置于危险中……
背叛总裁，她做不到啊，但是为了不让那个人伤害总裁，她会保护好总裁的。
白天的西街教堂又是满座，夜乔央戴着帽子跟墨镜坐在教堂内，听着老牧师的祈福祷告，程念今天难不成休息？
人群散去后，夜乔央走到院子外的玫瑰花圃，站在那座天使雕塑前，她将墨镜在摘下，一个小男孩拉着他的母亲走过来，指着那个天使雕塑；“妈妈，世上有天使吗？”
“傻瓜，哪里有什么天使，天使是不存在的。”小男孩的母亲回答着，那小男孩噢了声，跟着他妈妈离开。
夜乔央刚想要转身离开，忽然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个女人看到夜乔央后，也很惊讶；“是你啊？”
“萱老师。”夜乔央笑了笑，打量了一眼萱老师，萱老师的年纪也在三十出头，但保养得还不错。
两人走到花圃内的长椅上坐下，这个地方距离教堂的钟塔很近，且环境清幽，还有一个带着许愿池的小广场，夜乔央忽然好奇的问；“萱老师你今天没有课吗？”
萱老师笑着；“我是下午才有课，早上是别的老师带班，对了，菲菲那小姑娘还挺想你的。”
夜乔央尴尬一笑；“最近有些事情，所以没能过去瞧他们，等忙完后，我会过去看他们的。”
“夜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
见萱老师问自己，夜乔央笑答；“秘书吧，也跟文职差不多，不过我还挺喜欢这份工作的。”
萱老师恍然地点头，夜乔央想到什么，便又问；“萱老师跟程先生是熟人吧？”
提到程先生，萱老师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算是吧，程先生很喜欢那些孩子，那些孩子也特别黏着他，他这个人对人都很温柔绅士，让我惊讶的是，程先生到现在都没结婚呢。”
程念没有结婚的事夜乔央早从他口中听过了，她打哈哈道；“可能人家比较崇向自由吧，那萱老师你结婚了吗？”
萱老师点头；“结过，但是离婚了。”
“不好意思。”
萱老师也并不在意，而是看着她道；“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结的婚，早婚一般都不是很好，当然我也只是评论个别，像夜小姐你这样漂亮的，一定能遇到疼爱自己的男人。”
疼爱自己的男人吗？
见到夜乔央脸上的笑意，萱老师就看出来了，笑道；“夜小姐看来是遇到了。”
“算是吧，不过还没有能在一起。”夜乔央遗憾的扁扁嘴，萱老师又问；“那你喜欢他吗？”
夜乔央毫不犹豫地点头，萱老师笑出声；“那他一定很优秀吧？”
“不，他这个人缺点很多的，傲娇，脾气大，而且还很挑剔，不过呢，他温柔起来的时候还真让我有点招架不住。”夜乔央双手捧着脸，女人之间在一起谈的话题多数都是男人，她一谈到总裁感觉就跟吃了蜜似的，散发着一股恋爱的气息。
萱老师还挺羡慕她的，不像她，对那个人虽然有爱慕之心，但却不敢跨过那一道坎，而且她似乎也感觉得到，那个人像是藏着什么秘密般，充满了神秘感。
“你们两个今天怎么都有空来教堂呢？”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萱老师跟夜乔央站起身，就看到程念走了过来，夜乔央的视线落在程念身上带着复杂，更不像从前那样会主动上前打招呼。
萱老师笑着；“我刚巧碰到夜小姐，就一起聊聊。”
程念脸上仍是那儒雅的微笑，见夜乔央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道；“夜小姐说过以前在教堂见过我，夜小姐以前也经常来吧？”
夜乔央回过神，有些牵强的笑了笑；“偶尔来的，我已经好久没有过来了。”
“是么？”程念若有似乎的思绪着什么，又冲着她俩说道；“既然一起过来，要不要喝杯茶什么的？教堂附近就有家不错的茶馆。”
“这就有些麻烦程先生了。”萱老师心里有些紧张。
“没事，我请客，走吧。”
茶馆就距离教堂只有一条街的通道，里边很清静，似乎没什么客人，装潢也是给人一种复古静谧的感觉。
夜乔央坐在萱老师身边，低头喝茶不说话，倒想知道程念请她们喝茶的目的。
“班上那些学生还算听话吧？”程念问着萱老师，萱老师也是点头，那些学生虽然还是闹腾些，但比以前听话多了，夜乔央喝着杯中的茶，便听到萱老师也扯到了自己；“菲菲特别喜欢夜小姐，还经常问夜小姐的事呢。”
夜乔央笑着放下茶杯；“我也挺喜欢菲菲的，她很像小天使。”
她有意无意提起的三个字让程念的视线落在夜乔央身上，而夜乔央笑着对上他的视线后又当做什么事都没有的垂下眸。
“是啊，班上那些学生可都是小天使啊。”萱老师察觉不到这气氛，倒打破了刚才片刻的沉寂，程念点头；“孩子们确实都像天使，单纯，天真，善良，我很喜欢。”
夜乔央撩拨着额前落下的发丝，轻笑；“不过这世上不存在天使吧，都只是神话故事罢了。”
“是啊，如果这世上真的存在天使，我倒还想见一见。”程念抬起眼眸端起茶杯，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但喝了口茶后却又混若不知的露出尔雅笑意。
萱老师忽然起身去洗手间，夜乔央看着她离开后，周围的气氛果然变了。
程念看着夜乔央；“夜小姐对天使的了解有多少呢？”
“了解？”夜乔央酝酿着他的话意，直视着程念的眼睛笑道；“其实也不大了解，因为对于我来说，天使不过是西方的神话，虽然寓意是美好的，但跟变成恶魔不过只差一念之间。”
程念放下茶杯，神情黯然；“这也是她对你说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