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家。
夜乔央在厨房煲汤,脑海里都在想着那两张照片的事,如果亲口问总裁,总裁肯定会说她多管闲事的,还是算了吧。她煲好汤后,盛入碗里试味,这次的汤味道终于没那么淡了。
她将汤端上桌,封商蓦正好从楼上走下,闻到浓重的汤香味后,走到桌前一看,眉头稍微轻挑;“呵,这次的汤看起来还有点样子。”
夜乔央仰着下巴自信道;“难得我厨艺开始有长进,当然有点样子。”
封商蓦坐下,勺了碗汤喝了口。
夜乔央紧张的看着他喝汤的表情,平时都会皱眉的他这次难得舒展眉心,说;“还不错。”
“那个,总裁,你的厨师什么时候上班啊?”
封商蓦一顿,她不提这事他还差点给忘了,抬眸;“你这么想让他上班?”
夜乔央点头,认真说道;“我感觉我好像抢了他的饭碗,对他来说太不公平了。”
封商蓦支着下巴,点头;“好像也是,我也开始有点怀念他做的菜了。”
“那就让厨师赶紧上班吧,好能帮我也分担一下,我又要做厨师的活儿,还得干女佣的活儿,很累的。”夜乔央戳着两只手指,显得有点儿委屈了。
封商蓦眉头一蹙,直勾勾盯着她“你的意思是,在我这儿受累委屈了?”
夜乔央摇头,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他双手环胸倚靠向后,他听着就觉得是那个意思。
夜乔央拉开椅子坐在他身旁,说道;“我只是觉得我被扣了三个月工资,还得啥都干,有点不值,您说是吧?”
封商蓦眯着眼;“好像是,不过那是你自己惹出来的,那件西装套原价十万,虽然是我衣柜里最便宜的一件,但也是我最喜欢的一件,我只穿过一次,被你烫了一个洞,你不该赔么?”
“那我回去找爸爸再借十万赔你咯……”
“夜乔央,我不要夜贤的钱,我只要你的钱,三个月时间不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保姆算是兼职,加上你正职的工资,三个月工资还折后价够了,所以别想跟我讨价还价。”
夜乔央语塞,本来她是不在意那三个月工资,想在他身上捞点好处的,谁知道他还算得这么清楚。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笑道;“总裁,我觉得我还可以再兼职。”
封商蓦挑眉;“呵呵,你又想兼职什么?”
“给你暖床!”
“……”
见到夜乔央撑着脑袋笑得很鸡贼,封商蓦呵呵着,打量着她;“你该不会是想把你自己……”
“小说里,女主角需要钱不是跟男主睡了就有支票吗?我觉得我也可以啊,这样能低了我三个月工资哦不对,比打工赚的多了。”夜乔央开始幻想着那些霸道总裁内容情节,脸上还露出那期待的笑容。
封商蓦无语地扶着额,他就猜到是这样,脑残小说看多了吧。
“所以,你是把我当成那些无聊小说里人傻钱多的男主角,让你异想天开的以为只要上了我的床我就对你是……迷恋到底了?”封商蓦半眯着眸,有些好笑道。
夜乔央尴尬一笑;“为什么你就不能走一次套路呢?”
封商蓦弹着她的额头,双手环胸道;“别以为我长得帅有钱有地位就对我有那些幻想,我的钱只花在值得我花的地方,至于女人……如果你能跟古董一样有些价值我或许会考虑考虑。”
夜乔央嘴角抽搐着,那意思就是说女人在他眼里不如古董了?
活该单身!
见夜乔央很不爽的表情,封商蓦微微一笑;“况且,你从我身上捞到的好处,已经足以在行政市区买下一栋别墅了。”
那辆价值七千多万的迈凯伦,她还真以为是夜贤送给她的?
夜乔央一怔,有吗?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从他身上捞到过什么好处?
析霆言将车开到了北区的公郊墓地,带着自己妹妹生前最喜欢的满天星来祭奠她。析霆言走到析霏言的墓碑前,当看到墓碑前放着一束百花时,不由愣着,这百花合还是崭新的,像是有人不久前来过。
他蹲下身,将手中的花放在百合花旁,有些在意这束花是谁送的。
他抬手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低喃;“霏言,哥哥来看你了。”
脑海里,闪过的是霏言遇害后的画面,当时的他才十六岁,在跟父亲还有母亲来到停尸间时,他的脑袋是一片空白。
母亲哭得几欲晕厥,父亲的脸色更是沉重难过。
他始终记得,那覆盖着她的白布,还被鲜血染红,裸露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据警察回忆,当时在遇害现场发现她的时候,她戴着凶手的面具,将那面具拿下时,她的表情是惊恐的,可想而知在被害前的她是多么的恐惧和害怕。
回过神来的析霆言紧握着拳头,眼神泛红咬牙;“如果哥哥在那个时候能陪在你身边就好了,对不起霏言,对不起……”
“先生,你也是这个孩子的亲属?”
一位老大爷站在他身旁惊讶道,析霆言站起身,将眼泪吞了回去,转头微笑;“我是她哥哥。”
那老大爷恍然点头,看着那墓碑;“我到这儿来接管后,就一直有人来看这孩子,唉,小小年纪,本该享受大好人生的。”
“是啊,她本该好好的活着。”析霆言低垂着眸,然而再意外听到老大爷说了那句话后,惊讶看着他;“您刚才是说,一直都有人来看我妹妹?”
那老大爷点头笑道;“是啊,虽然不是经常来,但是也会隔几天都来呢,就最近来得频繁了些,过来的时候都是把这百合花放在这儿站一会儿就走了,什么话也不说,你们难道不认识?”
老大爷最后用疑惑的表情看着析霆言,析霆言蹙眉,父亲行动不便是不可能会过来的,可会是谁呢?
“那您还记得他的长相?”
老大爷回忆了番,说;“他都是匆匆来匆匆走的,跟你差不多高,身型有点消瘦,看起来年纪应该在四十多左右,长相嘛,我老花眼也看不大清,声音很是低沉,话也不多,有时候我跟他搭话,他就只回了我一句,我还以为他是这小姑娘的父亲。”
析霆言倒了声谢后,便离开墓地。
坐在车上的他不由沉思,那个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