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乔央下班后也没等封商蓦,而是心情愉快地自己打计程车回家,封商蓦从大厦走出见到夜乔央从她出办公室后回来就变了张笑脸,现在还很开心的上计程车的样子,疑惑的沉着眸。
这女人突然充满活力,有点可疑。
因为明后天休息,早早到家的夜乔央还把沈阿姨跟夜贤给吓了一跳,沈阿姨还疑惑的问;“小姐,你不是在总裁那里吗?”
夜贤也看着她,大概想法跟沈阿姨也是一致。
夜乔央坐在沙发上,剥开了一个橘子笑着说;“我休息的时候就不用去了,反正又不是我一个保姆,饿不死他。”
夜贤见自己女儿心情倒是不错,咳了声,递一杯茶到嘴边缓缓道;“我以为那个姓封的舍不得给你放假呢。”
夜乔央嘿嘿笑着;“要是我累坏了他也会心疼的。”
“噗。”夜贤真是喷了,夜乔央愣着,她有说错话吗?
“看不出来,咱们小姐跟那位总裁的关系都到那个地步了呢。”沈阿姨也不忘调侃。
夜贤淡定地擦拭着茶渍,他倒真希望自己女儿所想的,也是封商蓦心里所想的那样。
任家饭桌上,任启东都在跟封商蓦谈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而封商蓦倒没有怎么动筷,任箐箐给他夹了一块糖醋排骨,一直都保持着大家闺秀的温婉贤淑样子。
但封商蓦始终是走神的状态,仿佛对周围的话语完全漠不关心。任母看了任启东一眼,对于封商蓦的不领情,任启东倒也有些尴尬。
等饭局安静下来后,封商蓦才挑拣重点;“任董,您还要什么话要说么?”
“商蓦,今天大家难得好好在一起吃饭,还是先吃完饭吧。”任母笑着缓解气氛,任箐箐脸色都不对劲了,封商蓦根本就是不想跟他们吃饭。
“任夫人,我今天来的目的不在于吃饭。”封商蓦回答任母,却是直视着任启东,任启东放下碗筷,自己也没什么胃口,对上封商蓦的视线;“商蓦,你非要把我们两家之前的关系弄得这么僵么?”
“难道您不知道有些东西变质了就变质了,不可能再重新修补回到以前的样子,说实话我对你们任氏是有点失望了。”
“你是因为夜家的事?”任启东并不傻,封商蓦果然很在意夜家。
封商蓦双手环胸倚向后,笑了笑;“也不完全是。”
任箐箐神情紧张的看向封商蓦,只见封商蓦又缓缓道;“除此之外,我是觉得任董您或许有什么事还瞒着我,所以我很难看清您的立场。”
任启东愣住,瞬间不说话了,而任母的表情也很不自然。
“您见过苏致么?”封商蓦仍是微微假笑。
任启东再听到这个名字后手心都开始冒冷汗,他摇摇头;“我……没有见过他。”
“也对,如果您见到了,您也会告诉我的对吧,该说的话我都说完了。”封商蓦起身,走了出去。
任母看向满头冷汗的任启东,她心里有种猜忌,封商蓦可能是知道了些什么。
封商蓦走出院子,朝停放在不远处的车子看去一眼,最终确认这车跟苏致出现的茶馆所拍摄到的车子是一样的。
这就是所谓的立场么?
“商蓦。”任箐箐追了出来,拉着他的手臂;“我爸爸是不是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封商蓦冷冷的看着她,将她的手松开后,道;“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商蓦,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够你满意,你为什么始终不肯接受我?”任箐箐见他转身,忍不住哭出了声,她不想失去他啊。
封商蓦侧过身道;“你自己心里应该明白吧,我先前说的话你听得不够清楚么,有些东西变质了就是永远变质了,就算我跟你一起长大的,我也只是看在那点可有可无的情面而已。”
任箐箐没想到,她跟他之间,只讲的是可有可无的情面。
“可是我为了你做了这么多改变,你看不到吗?为什么夜乔央可以,我就不可以,为什么,我明明才是未来的封家太太,我才是那个要嫁给你的人,这是封爷爷决定的啊!”任箐箐崩溃低吼,完全不在乎那些什么大家闺秀的形象。
封商蓦呵的冷笑,视线冰冷深邃;“这才是你的目的么?”
任箐箐回过神,摇摇头:“不是的,我只是想要嫁给你,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喜欢……”
“你喜欢的从始至终不过是封家太太的位置。”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商蓦,真的不是这样的。”任箐箐欲要上前拉他,却被封商蓦嫌恶地躲开,语气冰冷;“就是因为我爷爷当初那句话,你才记念到现在不是么?如果当初爷爷说的不是这句话,你还会这么认为么,你的性格我最了解,别说为了我做什么改变,你所谓的那些改变不过就是披上一层伪装得完美甚至毫无瑕疵的面具而已,但这些恰恰跟你做出来的事截然相反。”
任箐箐被反驳到说不出话来,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直到封商蓦决绝地离开。
晚上,封商蓦开车路过夜家时,望向二楼还亮着灯的房间。
此刻的夜乔央坐在盘腿床上,手上拿着两只不同颜色的凯蒂猫公仔,其中一只蓝色的凯蒂猫上贴着封商蓦的名字,而另一只粉色头上戴着蝴蝶结的凯蒂猫身上贴着的是自己的名字,实在是无聊到拿着公仔模仿对话的地步。
她先是粗着嗓子说;“夜乔央,我好像在意你了,虽然这种感觉很讨厌。”
又切换回尖细的声音;“总裁你是在给我机会吗,其实总裁你要是承认你喜欢我的话,我会很高兴的哟。”
粗嗓子;“我会承认喜欢你么,开玩笑,做你的千秋大梦去吧。”
细嗓子;“你就承认吧,我会拿下你的,我要你亲口说出喜欢我的那天,哼!”
夜乔央发现自己模仿封商蓦的语气还有模有样的,瞬间倒在床上笑了起来。
封商蓦收回视线,开着车离开了。